裴陌逸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小初儿,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别的敏感呢?”
谁特么的被人抵在门后面像是偷情一样的感觉不会紧张敏感啊?这男人还好意思说话?以初闪着白灿灿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啃了啃。
“嘘,有人来了。”裴陌逸低低的说了一声,对她的啃咬不痛不痒的,只是双手更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以初闷哼一声,但是也确实听到了门外传来佣人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她顿时吓得更加不敢动一下了。
“刘枫,你有看到大小姐吗?”
以初身子一僵,更加紧绷了,这声音就在这扇门的后面,十分的近,她要是发出声音来,肯定要被听去的。
裴陌逸额头青筋暴起,该死的,他要被她绞断了。
刘枫懒洋洋又特别无辜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哦,以初啊,我刚刚看到她好像和那位裴少爷一起往院子里走去了,大概去谈些事情了吧。你有什么急事吗?要是没有,就别去打扰了。”
“我刚从医院回来,老爷让我和小姐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她好好招待裴少爷,不要怠慢了。”
刘枫点点头,不断的恩恩两声,“没事,以初自己心里有数的,你去厨房帮忙吧,晚上做的丰盛一点就可以了。”
“恩,好的。”
声音渐渐的远去了,以初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的放松了起来。
裴陌逸笑了一声,这才抱着以初缓步朝着那张温软的大床走去。
“小初儿,舒服吗?”
以初脸一红,将头埋在枕头底下,扯过被子便把整个身子都盖了起来。
裴陌逸笑了起来,“小初儿,刚才外面的声音没有听到吗?那人说,你爸爸让你好好的招待我,恩?”
以初陡然掀开枕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没说这样招待。”
“但是我最喜欢这样的招待了。”
“吵死了,闭嘴。”
“恩,我们再来。”他躺在她的身边去扯她的被子。
以初吓得全身都僵直了,瞪着圆溜溜的眸子惊恐的看他,“你疯了。”
“小初儿,你不会忘记我们一日一付的约定吧,你说说,我们多少天没有结过账了?这欠下的,我总要还的是不是?”
以初立即坐直了身子,刚刚有些困顿的模样顷刻间一扫而空,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我们没说过这样算的。”
“小初儿真不老实,这欠下的当然是要还的,这是自然界的规律。有些放了高利贷的甚至利滚利呢,我知道你体恤我,没给我放高利贷,但是……”
以初抓起枕头一把蒙在他的脑袋上,用力的按着,这男人在得寸进尺,不许再说下去了,不然估计她又要被绕进去,连高利贷都要逼不得已的放了。
枕头下面传来低低的笑声,裴陌逸双手张开呈大字型任人宰割的样子,以初不小心瞄到他下面肃然起敬的玩意,吓得手一哆嗦,就被他瞅准机会翻身压在了下面。
“所以小初儿,你不能抱着侥幸的心态,再这样十天半个月不见我,那欠下来的债就更多了。”他一说完,便低下头去吻她。
以初挣扎了两下,本就酸软的身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弄得敏感了,无力了,任人宰割了。
最后,以初是哭着在他身下昏迷过去的,只是迷迷糊糊听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下次再躲着这么久不见我,惩罚就不止这样而已了。’
他的声音好像咬牙切齿的,以初朦朦胧胧的想,他一定是生气了,一定是。
裴陌逸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的软的一塌糊涂的身子,吻了吻她的嘴角,这才满意的睡了过去。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刘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厨房那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犹豫再犹豫,满脸都纠结了起来。他到底该不该上楼去把那两只纵欲过度的家伙给叫起来,再不出现,白家的人就要开始怀疑了。
果然,看着最后一个饭菜端了上来,管家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以初的人影,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来,走到他的身边问,“刘枫,大小姐和裴少到底去哪里了,刚才老方说,庭院里也没人啊。”
刘枫垂着脑袋干笑一声,这才整理了一下表情站了起来,笑道:“也许走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分头去找找吧,我去二楼,你们外面去看看。”
“恩,好。”管家点点头,立即安排了人手去外面找人了。
刘枫蹭蹭蹭的跑上楼,对着以初的房门就是一阵猛敲。
裴陌逸很快便醒了过来,刚皱了皱眉,就听到外面传来低低的声音,“大哥,我是小五啊,你醒来了没?”
“进来吧。”裴陌逸揉了揉眉心,将以初身上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好,这才微微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偷偷摸摸探头进来的人。
刘枫嘴角抽了抽,大哥我又不会偷看你女人,用得着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只露出几根头发丝吗?“那个,大哥,晚饭的时间到了,再不下去,大家就要开始怀疑了。”
裴陌逸挑了挑眉,“她累了。”
刘枫嘴角一抽,再累也要起床啊。“大哥,这个,不太好吧。”
“自己想办法,我不饿。”
他算是明白了,大哥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现在是巴不得白家的人都知道他和白以初的关系,免得一个个的都乱点鸳鸯谱,把她和滕柏涵凑成一对。
可是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不同意啊,要是被她知道了,估计后果会很严重。
“大哥,其实我觉得吧……”
“谁呀,这么吵?”刘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他一愣,便看到不远处的大床上那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的被窝。
以初有些难受的去掀被子,裴陌逸眉心一拧,眼明手快的将她搂进怀里。
“唔……干嘛?”以初挣扎了两下,刘枫眼珠子一转,立即趁机道:“以初,大家都在等着你们两个吃饭呢,要是再不走,大家都要找上来了。”他话一说完,就顶着被裴陌逸凌迟的眼神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以初脑子迅速清醒了起来,急忙推开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乌压压的一片了,她一愣,“几点了?”
“快要七点了。”
“我睡得这么久?嗤……好痛。”
裴陌逸脸色紧绷的去帮她揉了揉肩膀,声音不疾不徐的,“痛就不用下去了,让人把晚饭送上来吧。”
以初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斜睨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快点起床下楼吃饭。”她都没跟他好好算算今天的帐,莫名其妙的跑到她家里来,莫名其妙的上了床,还做晕过去,结果她和他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想想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裴陌逸压着她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不情愿的下了床。
刘枫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他们了,一看以初半眯着眼的样子就知道被大哥折腾的够呛。他低着头,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碗里的东西。
好在,白家的人没起什么疑心,也不敢开口询问他们的去处,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的本分。
中途白井方打了个电话回来,和裴陌逸简单的聊了几句,最后把电话交给了以初,让她吃晚饭留他住一宿。
以初魂都没有了,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裴陌逸,他到底和她爸爸说了什么,居然这么诡异的留他住一晚?开什么国际玩笑。
“气象预报说今晚上台风可能经过A市,呐,现在外面已经开始起风了,估计等我们吃完饭就该下暴雨了。你爸爸怕我回去不太安全,所以留我住一晚,我觉得伯父一片盛情,总不好意思推辞。”裴陌逸往她碗里夹了一口菜,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以初嘴角抽了抽,台风?外面这么点连草都吹不起来的风,会演变成台风?
刘枫淡定的吃饭,吃完饭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躲着。
管家陈伯已经听了白井方的吩咐收拾好了客房给裴陌逸,他倒是乖乖的去休息了。以初觉得有些诡异,回房间的时候还是将门给锁了起来,防止某人半夜的侵袭。
然而,当白家陷入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以初的房间门口还是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便感觉有人坐在身边,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陡然惊坐了起来。
“醒了?”
以初翻了翻白眼,果然是他。
“你要睡觉的话就睡觉,我床分你一半,其他的事情想也别想。”以初困顿的揉了揉眼睛,乖乖的让出半个床位给他,自己裹着被子翻到一边去了。
裴陌逸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躺下来搂着她的背,确实什么动作都没有。
以初奇怪了,倒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听话。微微侧过身子问他,“你怎么了?”
“小初儿,我刚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裴陌逸将她的脑袋搁在胸口,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以初一愣,诧异的抬起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什么消息?”
裴陌逸深深的看着她,缓缓垂下的眸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脸蛋,良久,才轻声说道:“单茹沫……找到了。”
“恩?”
“滕柏涵先一步找到了她,我想,她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你不是说这两天范霖轩失踪不见了吗?我估计,他应该不太好。”
不太好?以初心里咯噔了一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
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裴陌逸的手改成轻轻拍她的背了,两人都沉默了起来。他们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滕柏涵他们几个既然能雇佣职业杀手去杀刘枫,也曾经计划着陷害嫁祸顾邱文杀了以初,更派人如此残忍的对待金敏,可想而知,他们的手段到底有多残暴。
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一直信任的并且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朋友居然出卖背叛了他们,那种愤怒可想而知,燃烧的到底有多惨烈只有范霖轩知道。
“他……会不会遭遇到不测?”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裴陌逸摇了摇头,“很难说,他的家庭情况你也了解,范家的人很冷漠,他和父母兄长联系的也不多,估计就算他遭遇到不测了,范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注意到。滕柏涵他们允许会利用这一点,下手更加的无所顾忌。”
以初感觉心里难受了起来,将脑袋紧紧的埋在他的怀里,声音低弱,“是我不好,我当时要是仔细一点,先查明单茹沫到底死了没有再去报警,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没用的,车子爆炸的前一刻她就已经跑了,这是个谁都顾及不到的意外,不关你的事。”
以初默然无声,怎么会不关她的事情?范霖轩要不是暗中帮着她,何必去背叛自己的朋友,弄得现在下落不明。
“别担心,我已经让老三老四他们派人暗中观察滕柏涵他们三人,我想,应该会有范霖轩的下落的。”
以初点点头,她现在只能希望,滕柏涵他们还顾虑一点点的兄弟之情,看在范霖轩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他们的情况下,放他一马。
“小初儿,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以初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然而还是乖乖的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换上。她的心情还有些低落,范霖轩虽然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几次的接触下来,她却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至少和滕柏涵那一伙丧心病狂的人不一样。
范霖轩完全是家庭环境造成他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不管是做了什么好事坏事,他都不在乎,因为他骨子里留着范家人冷漠的血。但是人到底还是会变的,所以和想要争夺家产而不择手段的滕柏涵夏嵘阳不一样,也和本身就被所有的光环缠身只想寻求刺激不惜草菅人命的罗尉泽不一样,他和滕柏涵他们走到一块,只是因为不在乎,无所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也无所谓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选择了一条路走下去而已。
以初跟着裴陌逸走出了白家,刘枫已经坐在车里面等着他们了。
外面的夜风有些冷意,只是并不大。以初想着,天气预报又忽悠人了,这台风根本就刮不到这边来。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一向嘻嘻哈哈的刘枫也一声不吭的,乖乖的充当司机的角色。车子一路飞驰,在夜色当中尤其的明显。
以初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身边的裴陌逸一直抓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车子才缓慢了停了下来。以初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大门,怔了怔。
“这不是金敏呆的精神病院吗?”
“是。”裴陌逸搂着她的腰慢慢的走了进去,精神病院有个旁门,刘枫领先走着,三人无声无息的摸进了大门。
上了三楼,那是特殊的病房,里面的人病情严重都是单独的一人一个房间,隔音效果也很好。
因此以初走在寂静的走廊上,也只是听见细微的声音从各个房间里传出来。
他们的脚步最后停在了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个病房前,以初奇怪的问,“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情,罗薇蓝找到了,是我们的人先找到的。”
以初一愣,诧异的看着他,“找到了?”
“恩,而且据她交代,把她送出国外去的人,正是范霖轩。”裴陌逸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门,声音低了不少,“当时范霖轩电话通知你让人小心顾邱文时,罗薇蓝正好站在他的身后,将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范霖轩为了不让事情暴露,便让人把她送出了国外,永远都不让其回来。只是罗家的人送她走的时候,并没有多重视这件事情,所以有些保密工作做得不够严密,我有个朋友正好在那里遇到了,这才让我们先一步找到了她。”
以初怔住了,她没料到罗薇蓝失踪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出意外。
更加没有想到,范霖轩防了罗薇蓝,最后还是被单茹沫给捅破了。
“进去吧。”裴陌逸开了门,以初随着他的脚步一块走了进去。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被蒙着眼睛所在角落里的罗薇蓝,以及坐在一边看守她的一个年轻男人。
见他们走进来,那年轻人对着裴陌逸点点头,“您来了。”
“怎么样了?”
男人冷笑了一声,“骂了两个小时,见没人理她,就开始哭着求,现在没多大的力气了。”
裴陌逸点点头,搂着以初的腰,眼神变得冷冽了起来,嘲讽的开了口,“送过去吧。”
“好。”那人对裴陌逸颇为恭敬,行为动作都很利落,以初觉得他像是部队军人训练出来的,身上有一种气势。他直接走到罗薇蓝的身边,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罗薇蓝立即开始手舞足蹈的尖叫,“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告诉你们,我是罗家的大小姐,罗家你们知道吗?要是被我哥哥知道你们这样对待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住手,放开放开放开。”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出口的话虽然尖锐,却已经很微弱了。
那男人直接塞了一块布进她的嘴里,提着她就往外走。
裴陌逸搂着以初跟了出去,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我们去那边的监控室。”
一边说着,他一边带着她打开了另外一扇门。那里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那里,见他们来,站起身微微的笑了起来,“裴少,你们来了。”
“金敏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她心里的郁结没办法疏散开,打击太大了。再加上手上的伤,她每一次看到就会失控,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裴陌逸冷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今天说不定她就痊愈了。”
以初听出了个大概,再加上上次裴陌逸也说过,找到了罗薇蓝以后,干脆把她交给金敏处置。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人是提着她往金敏的病房走去了。
她眨了眨眼,走到其中一台监控画面前,那个画面很清晰,床上坐着正在摇头晃脑的人,正是傻兮兮的笑着的金敏。
裴陌逸挥了挥手,那白大褂的医生耸耸肩,立刻离开了监控室。
他坐在以初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说道:“画面可能会比较血腥,要是不舒服,就靠着我休息一下。”
“不用,再血腥的我都见过了。”以初的眼里隐隐闪着激烈的嗜血的光,罗薇蓝,是第一个,接下去还有罗薇蓝夏嵘阳滕柏涵,他们的好日子,都已经差不多了。
她刚说完,画面里便出现了刚才的年轻人,以及他手中提着的罗薇蓝。他面无表情的将罗薇蓝嘴里堵着的布给抽了出来,随即将她一把扔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一关,所有的声音都阻隔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