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我好喜欢你啊,好喜欢(1/1)

陶夭抑郁地拿回手机。

服务员过来点餐,她随意地要了一份店长推荐套餐,小声嘀咕着说:“你这也太过分了。”

欧阳瑜看她一眼,将她推到了里面坐着。

他后面第二句话陶夭没听清,坐在里面拿着手机翻找。

半晌,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程牧聊天记录没了,难不成被这人眼疾手快地给删了?

陶夭气呼呼地瞪着欧阳瑜:“你后面说了什么话?”

欧阳瑜笑起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说你交了个新男朋友。”

陶夭:“……”

她一副要发火却发不出来的样子。

欧阳瑜揽着她肩膀又说:“你这会去找他干嘛呀?自己受的苦都给忘了?女孩子嘛,矜持一点好,他让你过去你就过去,能不能别这么听话?”

陶夭无奈地叹气:“他很忙的,你以为他和我们这么闲。”

欧阳瑜拿她手机看一眼时间:“喏。一点多了。按正常两点又得上班了?你过去这不是打扰人?”

陶夭微微愣一下,没说话。

程牧好像先前是说过,他今天很忙。

她这会过去,到了也得两点多了,下午刚上班。

欧阳瑜那两句,一听就在开玩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干嘛,应该不至于误会。

陶夭这样想着,收了去找他的心思。

七点多就吃了早饭,刚刚点了餐,她也实在有点饿。

胡乱想想,她低头给程牧发了一条微信:“都一点了,我还是不过来了。免得打扰你工作。”

这条发完,想了想又发:“我饿了,先吃饭了。”

这时,两个服务生送餐过来。

陶夭也不好意思一直低头玩手机,暂时将手机放到了边上去,拿了刀叉准备开动。

三公子坐在两人对面。

他看着瘦削苍白,坐姿却笔直,没有病恹恹的感觉。

他吃东西的速度比较慢,也挺文雅,话少,让人觉得在饭桌上说话好像是挺聒噪的一件事。

陶夭看了他两眼,低下头安静地吃自己的。

边上,欧阳瑜有些好奇地问:“你就凭着昵称和打赏觉得是我?这未免有点太武断了。”

这问题陶夭也好奇,又抬起头。

三公子抬眸反问:“不行?”

欧阳瑜:“……”

陶夭:“……”

可能人家不想多说。

欧阳瑜也不问了,话锋一转说:“你是不是平时写文太累了呀,又瘦又白,你得多锻炼顺带补充营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诶。”

三公子点点头:“好。”

欧阳瑜:“……”

他有些抑郁地看了陶夭一眼,面露疑惑,比口型问:“他会不会觉得我话很多?”

陶夭:“?”

她又看不懂唇语。

交流无果,两个人决定先吃饭。

二十分钟后,服务生过来收了餐盘,陶夭捧着一杯热橙汁,一脸满足地喝了一口。

吃饱的感觉真不错。

对面,三公子开口问两人:“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不用了。”

“好。”

前者是欧阳瑜,后者是陶夭。

欧阳瑜意外地看了陶夭一眼,迟疑问:“你还没吃饱?”

“不能再吃点零食啊?”陶夭不想理他。

几百万,她就变着花样吃一天,那也根本吃不回来好吗?平生第一次见欧阳瑜这样的败家子。

她目光有些哀怨。

欧阳瑜一噎,抬手唤:“服务生。”

陶夭又拿菜单点了薯条、鸡翅、蛋挞和虾球。

欧阳瑜目送服务生走远,有点无奈地揉揉她的帽子,朝三公子说:“我们家小五早上没吃饭。”

陶夭拍掉他手,给了他一个别乱动的眼神。

三公子笑说:“你手机给我。”

“嗯?”欧阳瑜一愣。

“号码给你存上,有事情联系我比较方便。”

“哦,对。”欧阳瑜将手机开锁递了过去,笑着问他,“你这笔名是因为你姓楚,排行老三?”

“是,楚原,原来的原。”

“嘿嘿。”欧阳瑜笑一声,收了手机。

楚原又拿了自己手机,朝他说:“给我拨过来。”

欧阳瑜配合地给他拨了电话。

楚原将他的号码存在自己手机上,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陶夭在边上吃着零食,慢慢地有点瞌睡了。

楚原声音有一种沙哑的感觉,听着让人想睡觉。

她看上去有点困乏,欧阳瑜便止了话茬,轻声问她:“是不是困,想休息了呀?”

陶夭打了个哈欠:“有点。”

欧阳瑜看一眼楚原,笑着说:“走吧?”

楚原点点头。

三个人一起下去。

欧阳瑜事先叫了司机过来,带他们两人回家。

隔着车窗,陶夭眼看着楚原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有些感慨地说:“感觉三公子挺沉默寡言的。”

欧阳瑜笑了笑:“比我想象中帅多了。”

“所以你又要给他打赏?”

“好妹妹。”欧阳瑜看着她不满的样子,一脸无奈说,“行了。就当我错,你可千万别再念叨这个了。”

“哼。”陶夭不理他了,靠在座位上睡觉。

——

下午三点多。

车子临近杏林路,景物开阔许多。

陶夭一路上闭着眼睛休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一种走了好久都还没到家的感觉。

刺啦——

耳边刹车声骤起,车子狠狠地颠了一下。

“操,怎么了!”闭目养神的欧阳瑜差点跳起来。

前面的司机额头冷汗直冒,扭头看了两人一眼,惊魂未定地说:“四……四少,他们……”

他车子开得好好的,边上突然上来一辆黑色迈巴赫,蹭着他车身上去,方向一转,不由分说地拦了他。

要不是他反应快,非撞上不可。

司机年纪也轻,简直有点想骂娘了。

欧阳瑜和陶夭抬眸,隔着挡风玻璃看了出去。

迈巴赫前后车窗都落下,露出了徐东万分无奈的脸,以及,程牧开门下车的身影。

“要死啊!”欧阳瑜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人怎么来了?

搞这么一出吓死人啊!

他炸毛这工夫,程牧已经大跨步到了车边,敲了敲陶夭边上的车窗。

“不许开!”欧阳瑜话音未落,陶夭已经开了车门下去,有些气愤地说,“你知不知道差点出车祸啊?”

程牧看着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小脸,突然笑了。

拦车这事先前发生过一次。

不过,那一次,这丫头的反应远没有这一刻鲜活灵动。

他挑起了陶夭的下巴。

欧阳瑜急吼吼地下车跑过来,气急败坏说:“程叔你这样子就过分了!这车上坐着三个人呢!”

程牧放下手,瞥他一眼,说:“谁处了新男朋友?”

欧阳瑜:“……”

他噎了一下,不满说:“你和夭夭已经结束了。”

“呵。”程牧勾勾唇,淡淡说,“你自己问问这丫头,结束了吗?没根没据的话以后不要乱说。”

陶夭咬着唇看了他一眼。

见鬼了。

第一次被这么拦着的时候,她心里反感又讨厌。

可这一次,心里却生出丝丝的甜意,尤其看见他这样不由分说地站在她边上,对欧阳瑜说这样的话。

他好像因为欧阳瑜那个玩笑在吃醋。

陶夭低下头去。

欧阳瑜看着她一副听之任之不反驳的样子,郁闷极了,又说:“夭夭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了?”

说好的已经分手了呢?

说好的暂时不谈恋爱了呢?

他看着陶夭,程牧却看着他,慢条斯理说:“行了,她我带走了。晚上送过来,你自己先回去。”

“啊?!”

“啊什么啊?回去。”程牧话音落地,攥着陶夭手腕直接走了。

欧阳瑜:“……”

他正纠结怎么办,陶夭扭头朝他笑了一下,开口说:“四哥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儿。”

你当然没事啊。

我有事!

二哥那几个得削了我!

欧阳瑜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上了车,迈巴赫很快开走。

人家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怎么拦?

欧阳瑜叹口气,坐进车里。

司机也已经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问他:“四少,现在我们怎么办?”

“回家。”欧阳瑜没好气地说。

程叔说了晚上送她回来,那肯定是要对爷爷坦白求交往了,他总不能再回头去追人家。

真郁闷。

——

陶夭和程牧上了车。

前面,徐东头也不回地问:“回哪?”

“海棠园。”程牧说。

徐东应了一声,迈巴赫又稳稳上路,将两边的杏花远远抛下。

程牧攥着她的手腕,很紧。

陶夭低头看一眼,挣扎着轻声说:“你弄疼我了。”

程牧松开手,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低低地喟叹道:“几天没见,想见你这么难了。”

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陶夭咬咬唇:“哪有几天没见?昨晚才见过。”

程牧手指揉弄着她嘴唇,黑眸看着她,那里面染了一点火,**裸的渴望再明显不过。

陶夭莫名地有些紧张,小声说:“别在车上。”

徐东还在前面呢。

程牧看出了她的局促,压制了吻她一通的念头,只抱着她,抬起她一只手递到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往过亲。

陶夭面红耳赤地靠在他怀里。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海棠园。

徐东停了车,程牧和陶夭先下车回屋,穿过大厅,程牧搂着她直接从电梯上三楼。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闭合。

陶夭刚想仰头看他,唔一声,被封住了口。

男人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陶夭一愣,开了牙关,让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程牧呼吸不稳,喘息声有些粗。

陶夭被他抵在角落里,折服在他霸道又温柔的气息里,慢慢地,揽着他腰身的一只手有些软弱无力。

程牧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顺着她腰身滑下,托住了她圆翘的臀。

他掌心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牛仔裤传到她身上。

陶夭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神魂颠倒。

电梯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停下,程牧打了个响亮的啵,缓缓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额头,克制着喘息。

“程……程牧……”陶夭开口唤他,声音有些飘。

程牧低低地哼了一声,问她:“怎么不叫叔了?”

陶夭:“……”

一股羞耻感从脚涌上头。

她不说话。

程牧低低笑了两声,按了电梯,打横抱起她去主卧。

陶夭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抿着唇,眼见他站在床边,一只手按在西装扣子上很快脱掉外套。

她有点晕乎乎地看着他,这一刻,甚至忘了医生的嘱咐。

程牧只脱了外套和鞋子,上床压在她身上。

陶夭下意识圈住他腰,声音小小说:“你不是说今天挺忙的吗,这又算怎么回事?”

“抱紧一些。”

“嗯?”

“抱紧我。”程牧在她耳边说,又顺着她额头往下吻,吻很轻柔,好像在呵护最珍爱的宝贝。

陶夭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腰。

他很重。

胸膛结实,手臂有力。

压在她身上,让她连喘息都有点难。

可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却让她觉得无比踏实,好像他是真实存在的,他触手可及,就在她眼前。

陶夭恍惚间想到了他在雨幕里那个背影。

她仰起脸,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程牧狠狠吻住她唇。

陶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在一瞬间勾了他脖子,两只手下移,又捧住了他的脸,用力地回吻他。

喜欢他啊。

好喜欢。

也许从那些雪夜的烟花开始,也许从新年的红包开始。

可能是那一句“我有多纵容你,你自己感觉不到?”也可能是那一句“我帮你揉揉,会不会好一点?”

大概是因为绯闻爆出时他干脆利落地公开承认,又或许是因为深夜里他背她走过长长的路。

甚至可能因为,他一次一次,强势又温柔地占有过她。

可能就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里。

可能在他随口而出的那些话语里。

可能比较晚,也可能很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那么渗入了她的生命,敲开了她的心门,击退了她的防备,获得了她的信任。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全身心投入的欢爱。

陶夭觉得,自己好像沦陷了。

她因他意乱情迷,也为他神魂颠倒。那些感觉不受控制,让她无力反抗,甘之如饴。

“程牧……程牧……”她有些急切地唤着他,笨拙又激烈地主动亲吻他,横冲直撞,热情又赤诚。

程牧被她吻得热血沸腾。

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何其有幸,遇上这么真挚执拗的傻丫头。

她看着冷,其实好像那冰山下的火种,只要化开了那层冰,她实则纯粹又温软,会用所有的热情来回报你。

她不留恋过去,也不要求未来,更不计较得失。

她是陶夭,或者是欧阳瑶,她是小孤女,或者是大小姐,又有什么紧要?

吸引他的,一直是她这个人,无关其他。

两个人在床上疯狂地吻了一阵,气喘吁吁地停下,脱了外面碍事的衣服,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陶夭捧着他的脸,一脸痴迷地打量他。

他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一张脸,也有世界上最迷人的一双眼,还有世界上最性感的一双唇……

她在这一刻看着他,觉得他什么都是最好的,无人能及。

“我好喜欢你啊。”陶夭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语气动容又肯定地说,“好喜欢。”

程牧温热的手掌抚摸过她肌肤的每一寸,有些话,却无法启齿。

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二岁的丫头。

他没有将她照顾好。

她屡次受伤,却一丝怨言也无,心甘情愿承受。

无论哪句话都显得苍白,哪怕我爱你三个字,最起码,在这样不曾照顾好她的时候,他羞于说出口。

程牧搂紧了她,吻着她耳朵问:“你怎么这么惹人疼?”

“以后不许说烦我了。”

“不说。”

“我答应你了。”

“什么?”

“收回你先前那两句话。”陶夭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起头,抿着唇角笑,“而且我现在有家人了,以后不许欺负我。”

程牧手指抚摸着她的脸,低低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地说:“不欺负。换你欺负我。”

“这么好说话?”陶夭皱起了鼻子。

程牧一只手按着她后脑勺,翻个身,又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只觉得,怎么亲她都不够。

胸腔里有火在烧,他愿意祭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

------题外话------

二更奉上,爱你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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