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
我肚子里被他放进去一只蜈蚣?
我瞬间停止挣扎,身子瘫软在他怀中。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武侠剧,里面就见过有人把毒虫啥的放进人家嘴里,说是中蛊啥的,当时认为那是假的,没当真。现在,我经历了,只觉得我全身都在发恶寒,我不会是被这农民中蛊了吧?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蛊这回事啊?
我最怕这些小虫子了,前段时间看腾讯新闻,还看见一个女生不爱卫生,一条蜈蚣钻进她的耳道里安了家,痛的那女孩受不住去医院检查了,因此发现这情况。
没想到,现在有条蜈蚣居然也在我的肚子里!
一想到这一点,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也发麻,吓得心脏跳的骤快,我祈求的拉着这个男人的胳膊,“叔叔,放过我,我还你一万……不,十万……二十万……你要多少钱都行,我不要呆在这,不要肚子里有蜈蚣……呜呜……”
在父母呵护下,平平安安的活了二十年的我,怎么能受得了现在的打击啊?被卖到农村还不算,被强也不算惨,可居然还被他放进一条蜈蚣在肚子里!我真的绝望了……
这样的话,我就是逃出去,也会痛苦的死掉。更何况,刚才那种痛,我这辈子都不想在承受第二遍了。
“你都和我去祖坟拜过堂,又被族长落了手印在族谱墙上,你就算是死,尸体都要葬在我家祖坟里,墓碑上还得刻上我的第五位妻子啥啥的,所以,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他也不和我发火,一直这么邪笑着。
但是,他不发怒的样子更吓人,我颤抖着唇瓣问他,“第五位妻子?”
难道在我之前,他还有过四个老婆,然后都死掉了?
“是啊,之前那些想跑的,都死了。妈的,所以白花了劳资那么多钱,不然,我会这么穷?”
提到他那些前妻,他才收走脸上的笑容,皱着浓眉,显得烦躁了。
但是,却是心疼钱,而不是因为那些前妻的死!
我的心寒到了极点,同时,我也特别的害怕。那些女人都想跑,结果死掉了。那么我要是跑……
想到之前受的那些痛苦,我认命的低下头,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哭了好久,他把我抱进了屋,也不嫌脏的把我丢床上,盖上被,啥也没说就背对着我也睡了过去。
之后,我一直哭,哭累了睡过去。总希望醒来,我是在自己的家里,然后妈妈告诉我是在做恶梦。或者,我醒来就看到爸爸妈妈在警察的带领下,把我救了出来……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这间四面漏风的破山石房子里。于是,我就接着哭。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再到黑夜,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实在身体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彻底的失去意识。
我以为这就死了,谁知道,肚子里突然传来尖锐的痛,让我又惊醒过来。
这时,视线模糊间,看到他的痘包脸,还听到他吧嗒嘴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好像上次他让我肚子疼的时候,也发出这种怪声。
他这声音不停,我肚子就疼得受不了,背后全是虚汗往外冒。
我实在受不住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张开嘴说话,声音沙哑的很,“好痛……求你了,放过我!”
他停了一下,然后朝我不耐烦的说:“滚起来吃饭,吃完饭去屋后面的溪里洗澡,收拾干净了,今天去族里给长辈们磕头去。”
我捂住缓和下来的肚子,深呼吸着。只稍微迟疑了一会,他嘴里又开始发怪声音了,我赶忙说:“好……好……别喊了,我去。”
我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勉强翻了个身,想起来,可没起的来。他见状,把我提小鸡似得提起来,拽到屋中间的一张破木头钉的桌边坐下。随后又给我盛了一碗黑乎乎的粥,冒着热气,味道却很香。
我好多天没吃东西了,所以,闻到这香味,就顾不得多想,稀里哗啦的就把这碗粥喝了下去。
喝完才发现这粥味道真不错,还想来一碗,但是没胆子和这男的要。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就又给我盛了一碗来。
大概喝了三碗,我才饱了。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恢复。所以,休息了一会,不要他抱,我自己就跟着他走,来到破砖瓦房的后面小溪那边去了。
时至初春,照理说该很冷才对,可这里气温很温暖。我抬头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他家的破山石房在半山坡上,周围都是绿油油的各种我没见过的草。当然,我在城市长大,是连韭菜和小麦长在地里都分不清的,更别说这些草了。
他家房子下面大概隔了一个小山坡,就是将近百来户的小山村了,周围都被大山环绕,外面的世界根本看不到,所以,我没法判断自己在哪。
事实上,就算知道在哪,我被他放进蜈蚣在肚子里,我也跑不远啊。但是,我绝不会放弃逃出这里的信念!
暂时收了逃跑的心思,跟着他来到小溪这边,一来这里,我才发现,这小溪的水,好干净!
在污染严重的城市,是见不到这样清澈的水了。
小溪底下,被人为的挖了个很大的坑,溪底下全是山石。我看到溪水这么干净,不用他说,就穿着衣服下去了。
“这里没别人,脱衣服洗。”他站在岸边,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乱看。
他不就是别人啊?
我想到第一天来这里的画面,吓得不行。警惕的看着他,“你……你能不能背过身啊?”
哪知他一听我这话,张开嘴又打算吧嗒发声,我吓得摇头,“不用了。”
我咬住唇,忍住泪,在他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慢慢的脱了衣服,伸手护住前面和下面,就下了小溪进去洗。
刚开始下去的时候,还有点冷,但为了躲掉他那猥琐的目光,就猛地将整个身子没进去。
本以为这样妥协,他就会满意了,我肚子就不会痛,算是躲过去一劫。
谁知道,我躲过肚子疼的这一劫,却没躲过他另一劫。
他居然把衣服一脱,噗通一下跳下小溪,就用粗壮的手臂揽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一贴,顿时,我就发现他那里坚硬硕大,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拼命的要挣脱,“不要啊……”
哪知我这样的挣扎让他呼吸更加粗重起来,“什么不要,你是我婆娘,这样的时候,你只能说要……还要之类的话……”
“放开我……我好冷……”
我找着借口,可这个借口简直成了他的催化剂,“乖乖的,一会我保证你不冷……”
我反抗不了,又被他要了,而且,这次的时间还比上次长……
结束后,我羞的哭了起来,想推开他,可身体没什么力气了。他倒是力气没受到影响,不像电视或书上写的那样,做完这种事情就虚脱了。
难不成,山里的男人,力气格外大?
他确实全身都是肌肉,很健壮。我根本就反抗不了他,当然,我也不打算反抗了,想保存实力,等有机会就逃!
之后,是他把全身绵软的我从溪里抱起来,去了屋里。
因为他前妻多的原因,屋子里有个大箱子,很多女人的衣服,我从里面挑了一条相对干净一点的粉色连衣裙换上,就跟着他下了山去见族里的长辈。
族里的祠堂在山下村落的正中位置,看起来很古旧,墙壁上到处刻着名字,还有手指印。因为来的早,里面还没人,我就去墙壁上看了一圈,还真看到我的名字和手印,我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正注视我的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卖过来的时候,身份证在衣服兜里。”他淡淡道,“不过,你名字不错。陈碧落,很符合我们这里的乡土气息。”
这是在夸我的名字好听?
不过,他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上过学?
刚才来这里的时候,一路上我看到不少村民,都穿着那种类似苗族服饰的衣裳。包括现在,这个男的也穿的是一种黑色的少数民族服饰。
我看了他一眼,赶紧就别过目光了,他的脸实在看起来肉麻,低下头,我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把身份证还我呢?”
“这里不需要,我先给你收起来。”
我就知道他不会给我。
“我叫樊守,樊就是那个樊,守是守望的守。我们这里大多人都姓樊,除了外来的媳妇以外。不过入了族谱之后,外来媳妇也要叫做樊某氏,比如你吧,你今后在村子里,就叫樊陈氏。”他这算是自我介绍了。
他叫樊守,怎么不叫扳手啊?!
樊陈氏,真土!
我别过头,假装看墙壁上的名字,没理会他。不是我瞧不起农民兄弟,而是,他太丑,又被他那样之后,我本就对他很憎恶,所以,附带讨厌这里的一切。
等了十几分钟后,族里的长辈都出现了,我发现,他们大多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但头上都戴着一种很奇怪的绿叶条。就像是粽叶似得东西,但又不是粽叶。
进来后,他们居然是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地上,先是朝樊守跪地拜了拜,口里喊着乡音很浓的话:“蛊公不僵。”
古公还是蛊公?不僵还是不讲?
我有点听不懂。
面对这二三十个老头老太太的叩拜,樊守淡然的很,随后还张开双臂,朝上一举,喊了句:“起僧!”
应该是起身,因为我看到他这句话一出,那些老头老太太就起来了,而且恭敬的站在祠堂两边。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原处打量我。
这时樊守朝我看过来,“过来给族长先磕头。”
我以为他和我一起,谁知道,他并不和我一起磕头,而是只有我磕头!并且,地上还没有磕头用的垫子,膝盖隔得疼。
我朝族长磕完头,他居然咬破食指往我额头点了一下,紧接着,又给樊守递了个红包。 [ 首发
我本来准备起来,结果,族长向后退了一步,一对老夫妻又走了过来,这时,樊守告诉我:“这是二叔公婆。”
这意思很明了,我得继续磕头。
我只得再磕头,但这之后的老头老太太们并没有像族长那样咬破手指了,不过照样给了樊守红包。
一圈下来,我磕得头昏脑胀,才被樊守拽起来。这时,我一起来,老头老太太噗通一声,又给我跪了,“蛊婆鸿福。”
我吃了一惊,看向樊守,他却拿着红包美滋滋的,没理我。我没辙,学着他喊了句,“起来好了。”
这些老头老太太才起来。
他们起来之后,我感觉额头好痒,我刚伸手准备摸,突然,樊守一把阻止了我,“别动,让血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