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她肯定是被蛇咬的,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听话,离蛇族远一点,不要跟他们再有来往,尤其是……”
“尤其是斑点对不对!跟你比起来,斑点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他至少不会拿一个师妹来气我,对师妹比对我好多了。”
他轻笑起来,“阿璇,你在吃醋,说明你很在乎我。”
“我不否认,浓墨,自从我认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之后,我有遮掩过吗?我不否认我吃醋了,是吃夏重彩的醋了,可是,我最痛心的是,你不关心我……”算了算了,还说这些做什么?都已经分手了,难道我还要在电话里讨伐他一番吗?
“你吃饭了吗?”
“要不是你的电话,我大概已经吃完……”啊,我还在吃饭呢!虽然饭很难吃,但是她们肯定已经吃完了,我这在外面打电话,让她们等我太不厚道了,“你今天打来就是提醒我有蛇犯错了,离它们远一点是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挂了。”大家还在等我呢,我才不想听到这些不想听的话,这家伙,完全都没有道歉的意思,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的意思,一丁点儿也没有,反而变成你我矫情了。
“等等。”他说道。
“我才不会听你的!现在我要和斑点重新建议友好的外交关系!”我一时兴起,放了个狠话,哼!我现在爱干嘛干嘛,他管不着!我明明很开心的,肆无忌惮地说这话,心里倍儿爽!“有话快说。”
我等了老半天,那边都没说话,“喂,萧浓墨,你倒是说话呀!”然后电话里就嘟地一声……没声了,本来貌似很开心的情绪,一下子全消散了,他的分量还是举足轻重的,一言一行都对我产生着影响,即使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的心还是不受自己控制,我默默把电话装进了口袋里,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我是不要你才怪的分界线******
“璇子,我去问了,我们这个宿舍啊,上一届是住了美术生的,由于我们专业这学期搬过来一半,就分流到了这边。”问念珊说,“所以你说的那应该就是水粉无疑了。”她把迷彩裤套上了,“不过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啊?”
我把腰带勒了上去,“就像玉佩一样,玉呢是不会忘记它的主人的,有时候,主人很有代表性的经历会刻入玉的印记里,俗称玉自身带有的磁场,所以一般很古老的玉,你要买的话,最好找人消磁,这个消磁可跟手表的消磁不一样,而是抹去玉的记忆,因为有的古玉带有负面的能量,它的主人可能有什么怨气之类的会附着在上面。”
“你说这么说,难道是想给这间宿舍消磁?”问念珊摆弄着帽子,在刘海上犯了难。
我走过去把她的刘海拿了出来,“还是遮挡一点吧,少晒黑一点。”说完我给她又梳了梳后面的发尾,“要不要从帽子的洞里塞出来?”
“不要不要,我还想没事把帽子拿下来扇风呢。”
我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不是要消磁,只是想了解一下这间宿舍的历史,我觉得很有趣啊,我们睡过的床曾经也有人每天都在上面谈心,我们放衣服的地方,也曾经有人在里面挂满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这是新宿舍,底蕴不厚,只经历过一次更换主人,我很想了解睡我床铺的上一届的主人。”我只能这么说了,总不能说,我想了解一只鬼吧。
“璇子,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了解呢。”年初青也来给我理了理帽子后面的头发,“她们那四个人,也一定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还好年初青跟我有共同语言。
“那他们系的大三的呢,大四的是毕业了,宿舍给我们,那大三的呢,念珊,你是从哪里打听的?”我问。
“就在一楼,我偶尔去小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正好碰上的,就聊上了,我也可以介绍给你们聊啊,学姐们一听我们是大一的,都很热情呢!”问念珊激动地说。
“嗯,谢谢你啊。”我打算等她们上晚自习回来再去串门儿。
“穿戴好了吗?我们去集合了!”门被推开了,荣梅梅几步跨进来了,她偏黑的脸上还挂着汗珠,现在只有一个代班长,我觉得辅导员考虑不太周全,怎么说,男生那边也要选一个负责人吧,荣梅梅一个女生再能干也累惨了啊。
“先擦擦汗吧,喝点水再走。”
“我先去一号楼门口等大家集合,你们帮我带一杯水就好,汗一会儿还有的流呢。”她说完又跑了,我们能干的梅梅班长。
扎着长长的马尾,帽子压着头发戴在头上,我把额前细碎的刘海也弄上去了,因为额……我晒不黑,而且即使会晒黑,要这几根毛毛挡着也没用,刘海太碎了,离远一点就看不见了,一会儿热了这么几根贴在脸上很奇怪的,所以我把刘海弄上去了,穿戴整齐后,看起来一定像那么回事儿的吧。
可是我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迷彩服时,心里只想拍晕学校领导,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们上面是短袖衫!而且这短袖衫松松垮垮的,领子要拉多大都可以,简直可以直接从两边的肩膀拉下去,如果有人想轻轻拽一把的话,而且,因为没时间洗的缘故,味道不太好闻,充斥着刚出厂的劣质难闻味。在我的记忆里,高一时的军训服装才真的算是美观大方,长袖长裤,中间系一腰带,比这帅多了,这顶多只算是……制服。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是这么丑,简直丑得出奇!
我把短袖衫全塞进了裤子里,这样看起来才稍微好点,“璇子,你穿起来好好看哦!”问念珊一句话把我从南极炸到了非洲,她真的觉得很好看么……
再难看的衣服,大家一起穿就会觉得,哎哟,还不错,感觉好有气势,好整齐的样子,当我们站在烈日炎炎下的时候等待即将到来的动员大会时,我们就是这么想的,一起暴晒的滋味非一般的好o(╯□╰)o,其实这难得的好天气,是应该庆祝的好吗?可是为什么恰好是军训出太阳!不是说出太阳的日子少的可怜嘛!
一辆车停在我们不远处的大广场上,上面下来了好多教官,远看起来,个个英姿飒爽,气势不凡,我们一个个磨牙搓手,擦亮眼睛,准备大饱眼福。
一个个子很高,很苗条,身体笔直的帅教官冲着我们来了,我们班的女生尖叫声不绝于耳,当然,我也喊了一把,当他朝我们点了个头时,我们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欢呼声更加大了,连男生都忍不住雀跃起来。当他走到我们这群人的旁边时,我们感叹了下,他是如此的敬业,刚见面就要绕着我们巡查一番,等他真正走到我们后面的时候,我们觉得他很有礼貌,竟然还要和别的专业打招呼,直到……我们的耳边传来了几声咳嗽,我们才悻悻地收回视线。
一个穿着教官制服的又黑又矮的男子站在我们队伍的前面,他长得真的很黑。怎么形容呢,比如,一个人从教室门口进来,经过有一块大黑板的讲台,只有出了讲台才能看见他,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至于矮嘛,额,和刚刚那个教官比起来,着实太矮了,这是我们班一个很会说话的妹子总结的。
“像印度阿三啊!”这是问念珊的原话。“好黑啊,长得也好像猴子,这不会是我们的教官吧!”她的表情很痛苦,还时不时地看向那个站在隔壁专业队伍前的教官,望穿秋水。
“嘘。”让她别说话,额,虽然是有点贴切,好吧,是很贴切……
“不要随便说,尤其是现在,军训还想活吗?”我说。问念珊撇撇嘴,做了个捂嘴的手势,我和年初青相视一笑。
其实我不让她说的一个很大原因是,家奶跟我说过,人无完人,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呢?虽然问念珊只是开玩笑,并无大碍,但却引起了我的记忆。家奶,总是说,人的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都长短不一,不能说别人的缺陷,额,好吧,也就是不能说别人的不好,尤其是当他也无能无力改变时,小时候,我们在路上遇见残疾人,或是走路一跛一跛的,或是瞎了一只眼睛的,家奶都不让我盯着别人看,说是不礼貌,这样他们会觉得很难过,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感同身受,我同样不喜欢别人取笑我走路的姿势。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家奶说,我们取笑别人的缺点时,不久自己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变成那样,比如,有人脸上有痘痘,另一个人笑话了他,那么那个人很大可能就会遭到报应,也就是尝下别人所遭受的滋味,往往我们只有自己有某方便缺点时,才会感同身受吧。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例子就是,家奶不让我学结巴,这个学了真的很容易变成结巴,尤其是在下雨天,下雨天不要学,我都清楚的记得这些,家奶交给我的这些。
不要去嘲笑别人,哪怕你没有恶意,对方知道了也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