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又见校花(1/1)

我在做一个痛苦的抉择,去,还是不去。

如果去,我们很可能死于不长眼的子弹。

如果不去,我们就可能失去救出两位校花和同胞的绝佳时机。

最终,责任战胜了胆怯。

我快速更换M4卡宾枪弹匣,同时嘱咐杨采薇也将两支P220手枪全都填满弹药,一起牵着身后的曰本女人,往他们的大本营里摸去。

枪声依旧急促,我似乎听到了阿卡47的声音,它不同于M4那么现代化,阿卡47在射击时会发出哒哒哒的巨大噪音,后坐力很强,精准度不高。

这种诞生于二战末期的突击步枪,时隔六十多年,现在仍然是世界上装备人数最多的武器,尤其是越贫穷的地方,用的越多。

黑森社的大本营里,应该还有两支M4卡宾枪,和数量不详的手枪,这些枪的声音与AK47完全不同。密集的枪声,让人难以想象,那里到底发生着怎样一场混乱的枪战。

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枪声的射击间隔隐约能够听出来,使用AK47的那个枪手,射击技术要远远比黑森鬼子强的多。他将三发点射和长点射(6发以上),运用的淋漓尽致。

这让我不禁猜疑,莫非土著人手里也有枪,他们对黑森大本营发起最后的攻击了。

但是这个猜疑又让人匪夷所思,AK47枪手的技术太过于精湛,更像是专业特种兵出身,绝不可能是从未接触过枪械的野人。

除非有一种可能,土著人并非真正的土著人,而是名副其实的海盗,阿卡47正是海盗的至爱。

而海盗猖獗的地方,甚至能招揽来高水平的国际雇佣兵,或者各国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当然,也不排除战争罪犯的存在。

越是如此,我心里更加迫切的想要救出那些被关押的人们。

鬼子抓他们也许只是为了当苦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倘若沦落在海盗手里,那些男人将被抛下海里喂鲨鱼,那些女人将成为泄欲的工具,直到累死。

我一边跑,一边看着身旁的杨采薇,喝令她到我身后十米开外,不要站在一起跑。因为子弹从正面飞过来的几率更大,她肯定不懂得利用周围树木,变位跑向躲避子弹。

杨采薇被我凶巴巴的样子唬住了,只好放慢速度,手里牵着藤蔓,拉着曰本女人,跟在我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我不敢一直跑,每跑一百米,就得停下来辨别枪声,再用望远镜观察发出枪声的那个方向。

视线穿过被球状闪电烧毁的丛林,我已经可以看到黑森鬼子扎起来的营寨,就跟中世纪欧洲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村镇差不多。他们用了紧密相连的木栅,圈出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是三座木屋。

木栅墙完好无损,院子门口却躺着两具尸体,栅门大开,地上全都是血。

我又将视线转向周围,看到一座人工开凿的山洞,那里一定就是铁矿石的开采地点。

洞口用厚厚的木门堵着,远远看过去,那扇木门好像在动,应该是里面的奴隶,听到枪战后想要奋力逃跑。

还是没有发现枪手,地上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的尸体。

我继续将视线往山上转移,终于看到两个穿白衬衣的黄种人,他俩躲在树后,一人一把手枪,怎么都不敢出来。

肯定是黑森社的人,这些保镖们,平时都喜欢西装衬衣领带,外加一副墨镜。

我估算了一下距离,至少三百米。

从未用过枪的我,虽然脑海意识里精通几乎所有枪械的使用技巧,但也不敢轻易开枪。

那样会暴露我的位置,招来黑森鬼子的反扑。而且,如此远的距离,我没有一点把握同时击毙两个黑森鬼子。

现在是坐收渔利的时候!

杨采薇一手持枪,一手捏着花野晶子的脖子,两个女人趴在我身后十多米的草丛里。

她冲我吹口哨,看来比我还着急:“怎么样,枪声越来越稀疏了,他们的火拼是不是结束了。”

我回头小声说道:“只看到了鬼子,对方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在整座山谷里余音缭绕,传播了三秒多种,才渐渐消失。

我急忙举起望远镜,寻找可能出现的目标。

周围没有烟雾,可见不是手雷或者火炮,那么大的枪声,难道是重型狙击步?

想到这里,我后背上都是冷汗,倘若真是狙击步枪,我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安全,更不用说跑出去救人了。

先前躲在树后的两个黑森鬼子,已经不见了。树干上留下一个空洞,上面有血迹,可见子弹是穿过树干将鬼子射死的。

可惜我看不到地上的尸体,想必已经被步枪弹撕成了一地碎肉。

狙击手的身份,让我更加忌惮,如果他真的是海盗,大家都将死的很惨。就在昨晚,我刚砍死一个大个子,当时就觉得那人不像是荒岛野人,因为野人都有很明显的部落气息,而他没有。

又是一声震天的枪响,我只看到被步枪弹击飞的血肉,却无法从真声和余音中,找出那个狙击手的位置。

直到望远镜里出现一个高大健壮的欧美男子,他嚼着什么东西,冲身后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我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个AK47枪手。而在山上某个位置,潜伏着掩护他的狙击手同伴。

两个人,一把突击步,一把狙击步,扫荡了二十多人的黑森社大本营。他们没有救人,也没有现出本身,就那么潇潇洒洒的扬长而去。

我和身后两个女人,趴在草丛里苦苦守了一个多小时,都不敢抛头露面。

谁也不敢保证,我们出去会不会被一枪打的血肉横飞。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热带雨林,潮湿的空气,将我们的衣服全都打湿,就仿佛置身于蒸笼里一般闷。

矿洞口那扇厚木门,终于被里面的人撞开了,倒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二十多个满脸灰垢的男男女女冲了出来。

我迫不及待地架起望远镜,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瘦了许多,黑了许多,虽然看不清灰垢下的脸庞,但从眼神里可以看出,无限的恐惧、惊喜、绝望和震惊。

那个女孩,正是我的同学欧阳彤。

没错,是她,真的是我们的校花欧阳彤,她果然没死。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山上也看不到狙击镜的反光,我想那个扛大炮的狙击手应该离开了,于是冲身后招手,接着首先冲了出去。

头脑发热容易忽略很多问题,而有些问题就是致命的错误。

我刚从树林里冲出来,结果,那些饱受曰本人摧残的男男女女,全都吓得四处逃窜。

其中有个歪果男人,还骂骂咧咧:“Oh-my-fucking-god,fuck-the-Japanese-devils!”

(该死的上帝,有个欠操的曰本鬼子)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那些曰本人一样,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而且手里还提着他们使用过的M4卡宾枪,必然会被误会。

为了不引起慌乱,我冲人群里喊了一嗓子:“欧阳彤,我是李维京,你还好吧,你们大家都还好吧。”

欧阳彤听到熟悉的声音,瑟瑟索索的从木屋后边探出半个脑袋,然后激动的哭了。

“李维京果然是你。”说完,她跑了过来。

我很荣幸,这位校花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而且此时,她显然已经把我当成了至亲的人。

这要在学校里,是想都不敢想的梦。

她扑了过来,我将那孱弱的身躯搂在怀里,任由女孩放声痛哭。

“林老师一直和我在一起,王国华也没有死,对了,阿依古丽呢,你们不是在同一条船上吗?”我用手擦了擦欧阳彤脸上的石灰,问她。

一提到那个将舞蹈作为毕生追求的西疆女孩,怀里的欧阳彤哭得更厉害了,抽泣着说:“她被野人抓走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土著人偷袭了北方岛屿的煤矿,古丽就跟着失踪了。”

听完她的话,我愣了半晌。

袭击煤矿洞的,到底是不是土著人还不一定,刚刚开枪的两个男人什么身份,也依旧扑朔迷离。我先是弄丢了老徐和星期八,又和林红音、温小柔她们失去了联络,好不容易救出欧阳彤,结果阿依古丽又走散了。

这座海岛,不,应该叫做群岛,到底还有多少未知凶险,在等待着我们。

从铁矿洞里出来的,很大一部分是国人同胞,他们听到我和欧阳彤的谈话,基本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全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我竟然还认得,是梦想者号邮轮中餐厅后厨的厨师长。

见了我,他脑子有点懵,想了想一拍额头说:“你是小李吧,能在这里相遇,真是缘分。”

嘴上说是缘分,可看我的眼神里全都是敬畏。所有的缘分都源自于我手里的M4卡宾枪,如果没有这个致命武器,他肯跟我说话才怪呢。

“刘师傅你好。”

刘大厨很热情的和我握手,不过我非常清楚,他的热情,同样是看在枪的面子上。

这时,杨采薇牵着花野晶子,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几乎与此同时,我看到一双双愤怒的眼神,全都盯着那个曰本女人,他们有些已经抄起了地上的木棍,有些捡起了地上的石块,还有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坏了,要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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