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乔在看电视,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安安领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她扬眉;“安安,你又干了什么?”
“小乔,她叫糯米,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想要上卫生间,我带她上卫生间。”
安安很热情,好客,将糯米带到卫生间,然后上楼,把景乔买的零食都拿下来,分给糯米一半。
看到后,景乔并没有开口,觉得安安这种行为很好,懂得分享。
蛋糕塞在小嘴巴里,安安稚嫩声音含糊不清;“小乔,你在让爸爸罚站吗?”
“没有。”景乔眼眸微动。
“那爸爸干嘛站的一动都不动,就像颗大树,小乔,我饿了,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
安安低垂着脑袋,想了想,舔着小嘴;“想要吃披萨,还有喝酸酸甜甜的汤。”
点头,答应,然后景乔起身去了厨房,开始忙碌。
等她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安安坐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看到她,瞬间睁开眼睛;“小乔,糯米也想吃。”
“好。”景乔轻声答应,走回厨房,把披萨切好,又盛了三碗醪糟樱桃橘子汤。
糯米很喜欢吃,拉着安安的衣服,在她耳旁,说;“你妈妈好厉害,好好吃,长的也好漂亮。”
这句话,完全满足了安安的虚荣心,双手搭在后背,一脸嘚瑟模样;“小乔,你再去把披散切一份,我给爸爸送去,他还站着,好可怜。”
景乔冷声,直接说;“没有了!”
“哼,爸爸付出了劳动,吃点东西是应该的!”
“什么劳动?”
“就是,糯米牵着她们家的萨摩耶,她想进来上厕所,没有地方放糯米,我就把糯米绑在爸爸腿上,都绑了两个小时了!”
景乔;“……”
她没有再理会,上楼去休息。
安安偷溜到厨房,踩着小凳子,切了两块披萨,还有盛了半碗汤,让糯米端着跟在后面。
将近五月,中午的太阳可不是一般毒辣,靳言深额头上有汗,站着依旧没动。
“爸爸,你吃,还有汤,喝。”安安很乖巧。看着女儿,靳言深摇头,大手抚过她脑袋,眼底尽是温情流溢;“爸爸不饿。”
挠挠脑袋,安安蹲在萨摩耶面前;“我爸爸不吃,给你吃。”
靳言深;“……”
踱着小步子,安安又走回来,蹲在地上,两手托着小下巴,长长叹息一声;“爸爸,你这样做是没用的,小乔是不会原谅你的。”
“是吗?”靳言深扬眉。
”爸爸,不然你哭给小乔看吧。”安安想了想说;“每次小乔不理我,我就哭哭哭,大声的哭!”
“然后她就理你了?”
安安想了想,又继续摇头;“没理,她就去吃蛋糕,睡觉,反正不理我,我看她是想要把我给哭死!”
靳言深;“……”
“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安安耸动着小肩膀;“爸爸,没关系,我陪你站!”
说是陪站,可安安蹲在地上,又是玩蚂蚁,又是除草,再辣手摧花,玩的不亦乐乎。
临近傍晚,安安也玩够了,没劲了,丢下一句爸爸加油,就回了公寓。
靳言深勾唇,越瞧白白净净的女儿,越觉得可爱。
景乔给安安洗澡,白净脸蛋儿被热水醺的红红,趴在浴缸上,安安舔着泡泡,有点咸,味道怪怪的,她撇撇小嘴;“小乔,我看到爸爸额头都流血了。”
闻言,景乔给安安洗澡的手一顿。
“真的,我看到白白的布都变成了红色,有血,我让他走,他又不听,他说他不听我的话,听小乔的话!”
安安有点生气,白嫩的小身子躺在温水中。
“我对他那么好,他都不听我的话,你对他好坏,他只听你的,就是因为他想和你搞对象,和我搞对象不成么?”
景乔;“……”
终于将安安哄睡,已经晚上八点半。
景乔没有睡,站在落地窗前,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听安安说,他额头流血了,流血了还不赶快走,站在那里,等死?
A市位于南方,常年四季,雨水比较多,白天还晴空朗朗,这会儿就又是雨,一个月三十天,A市基本上有十五天在下雨。
景乔转身,去浴室拿了东西,等到再折回窗前,已经没有了男人身影,再定睛一看,却看到男人坐在地上。
又想起安安说的额头流血,她冲进浴室,急急忙忙找出一把伞,下楼。
雨势很大,还带着风,伞差点没有被风掀翻。
裹紧身上的毛衫,景乔走过去,只见靳言深坐在地上,的确,白色纱布有鲜血。
蹙眉,她伸手,搀扶住靳言深,将他向公寓带。
上次要罚站,晕倒,被她拖进公寓,这次又是!
靳言深原本紧闭的眼眸突然眯开,薄唇勾起笑;“是不是很烦心我?”
“我怕你死在这里,警察找我!”
“你是担心我的……”将浑身上下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景乔身上,靳言深眉目舒展,心情很好;“我能看出来,你是担心我的,真心。”
“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好,你把我放下,我继续罚站,我死了,也和你无关,都是我自愿,不会让你负责,也舍不得,”
闻言,心尖缓缓不断上下跳动,景乔没有理他。
靳言深甩甩头发上的雨水,额头这会儿真的疼;“四年前的事,是我的错,我向安安道歉,也向你道歉,但是四年前,我坚持要打掉安安,并不是因为安娅,只是不想要她生在单亲家庭……”
还有一个理由,靳言深没有说出来。
他怕,怕孩子会有一个沉重而不愉快的童年,就和他一样……
景乔嘴唇动了动,依旧沉默着,将他放在沙发上,取了一条毯子扔过去。
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穿着不舒服,靳言深又生性挑剔,动手,将衬衣脱下扔到一旁,随后动手又去脱裤子,只着紧身的内裤。
眉头紧皱,景乔离开,下楼时,将一条运动裤扔过去,很宽松那种,长度也偏长。
也不计较,靳言深穿上,除了有点短,还是挺合适。
关于景乔的心理,我写一点,当初做坏事的都是林母,林安娅并没有露出马脚,景乔不知道,以为都是林母一个人的想法,所以对林安娅愧疚!并不是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