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不轻,你应该及时去医院,看看脑子有没有烧坏掉!”
景乔无语的翻着白眼,神经病怎么会这么多?
弯腰,拿起包,她离开办公室。
靠在办公桌上,裴少廷大手轻弹西装裤上的烟灰,臀部坐在办公桌上,一脸若有所思。
回到公寓,白染和安安并肩坐着,正在看电视。
把包随意扔在一旁,景乔倒在沙发上,也跟着看过去,是靳氏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前去开记者会的是靳水墨。
“关于设计稿纸抄袭一事,我将在这里作统一说明。”
靳水墨看着各位设计师,耸肩,道。
“设计图纸是裴氏特意从美国邀请回来的设计师景乔手绘设计的,她并不是新晋设计师,在美国的设计领域,她曾夺得多项奖项,还有,她是我很欣赏的那种女人,也是我的梦中情人……”
这话一出,记者席一片哗然,纷纷在交头接耳。
竟然是靳氏二少爷的梦中情人,真是不得了了!
景乔直接伸手捂脸,靳水墨个祸水,真是要死!
白染听得一愣一愣的。
安安似懂非懂,还在扯白染的衣角;“染染,梦中情人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梦中情人就是喜欢的意思。”白染轻咳,胡乱的打着马虎眼,解释。
“我喜欢吃果冻,那果冻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安安举一反三,砸吧着小嘴。
电视上,靳水墨还在继续;“并且,景乔和安娅是多年的好朋友,两人一起喝咖啡研究设计稿,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将设计稿拿错,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所以,今天由我来出面说明,设计稿是景乔设计完成,在这里,我代表靳氏,向她道歉,表示诚挚的歉意。”
“……”
白染挑眉,对景乔挤眉弄眼;“这男人是当众道歉,还是当众表白啊?不过,好帅,我喜欢!还有,我刚才到网上看了近期运势,景乔,你这段时间走桃花运!”
景乔扯了扯嘴角,靳水墨,她注定是要辜负的!
安安晚上没好好睡觉,这会儿困的不行,张大嘴打哈欠。
“困了吧,去上床睡觉。”景乔看了一眼安安。
安安忙说;“不,小乔,我嘴困了,眼睛没困。”
景乔;“……”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开始直播新闻,景乔一向没有看新闻的习惯,而白染有。
“关于江北地区的建设,靳氏已经和政府达成合作意识,将会在江北地区为A市再修几条高铁干线,望江北地区的居民及时配合,进行拆迁和搬移,对于不合作的居民,在必要时,政府会采取强硬政策,修建高铁,是为A市人民谋福利,希望居民们提高意识,不要因为私欲,而阻拦A市的发展……”
主持人嗓音清脆干练,听在景乔耳中,却犹如针扎。
江北地区的建设,靳氏和政府的合作……
听着,景乔脑袋一阵发晕,如果只有靳氏倒还好说,现在连政府也参与进来,如果她不同意拆迁,靳言深不用出面,政府也会出面!
更甚至,她觉得,那条新闻,就是特意对自己播的。
再也坐不住,拿出手机,她拨给靳水墨;“你大哥现在在哪里?”
“公司——”
还不等靳水墨说完,景乔挂断,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次,是秘书带她去的办公室。
靳言深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刁在薄唇上,睨着她看;“景小姐今天来的很频繁。”
“关于拆迁,你是不是故意的?”景乔冷冷地盯着他,没什么好脸色。
“故意,哪方面?那条线路已经规划三年,并不是临时决定……”靳言深抽烟,难得开口解释。
景乔胸口起伏;“为什么政府会参与?”
“利益驱使,并且,政府是主体,我只是注资。”
“一定要拆迁?”
指间夹着的烟微顿,靳言深定定的睨着她,很深沉;“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景乔没了声音,许久后,才缓缓道;“那里,有我小时候的全部记忆和回忆,是我在A市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扯动薄唇,声音低沉;“它并不足以说服我,也不足以说服政府,你的理由,在上百亿的投资面前,不值一提。”
话语虽然无情,冷酷,却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当我没来过……”景乔没有半点示弱,依然傲气;“拆迁和补偿的事宜,让你的秘书随后来和我谈。”
那是家,她唯一的港湾,很想,真的很想留住。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向靳言深低头,根本做不到,所以算了吧。
四年的事情,让她的性格变的很洒脱,拿的起,放的下!
回忆,只要留在心底就好,一栋房子而已,并代表不了什么,只要她永远记住!
靳言深眯了眼,她干脆利落的转身,让他心底生出几分烦躁。
这是求人的态度?
简直比他还傲气!
靳水墨一直在偷听,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等景乔离开后,他推门走进去;“大哥,不然别让她拆迁了。”
“你来替她说话?”靳言深掀了掀眼皮。
“她在A市一个亲人都没有,唯一的地方就是那栋公寓,挺可怜的。”
不为所动,靳言深一字一句道;“比她可怜的,大有人在。”
“大哥!”靳水墨提高声音,想了想,轻轻叹息地说;“其实,说起来,傻逼女人还喜欢过你……”
握着笔尖的大手一顿,靳言深心跳猛地一震。
“四年前,她还没有离开,安娅还没有回来,你和她还没有离婚,有一天晚上,我问过她,是不是喜欢上大哥……”
说到这里,靳水墨却没有继续再向下说,他端起一杯水,坐在沙发上,一脸闲适,悠悠地喝着。
而,靳言深一直在等,等下文。
靳水墨好似口渴的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眉宇间浮现出几分烦躁,靳言深又不好表现,解开衬衣领口上的纽扣,动作幅度很大。
终于抬起头,靳水墨挑眉;“大哥,你也渴了吗?我去给你盛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