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男人与女人思考问题的不同之处了。
女人看到太子妃,纵然是大部分都是羡慕,可是仍有不少的人,是嫉妒。
在她们看来,太子妃定然是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才将太子给拢的死死的,连她有孕,都不肯给别的女人机会,这样的太子妃,也实在是太小心眼儿,太善妒了。
女人就是如此!
她们一方面,也想找一个这样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好的,可是与此同时,又看不得别的女人能有这样的待遇。
她们既然是没有这样的待遇,那么,凭什么太子妃就能有呢?
所以说,在她们看来,这是不公平的!
而如此俊美迷人的太子殿下,被太子妃这样吃的死死的,唯一的解释,便定然是太子妃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她们认定了如此,那便是如此。
所以,无论太子妃如何的身正影端,她们也是不肯信的。
而男人们看女人,那就是大大不同了。
在男人们看来,花花心思,喜新厌旧,这是人之常情,是个男人,都会如此。
而太子却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太子身边儿的这位太子妃,绝非是泛泛之辈。
她定然是了解太子,而且也体谅太子,同时,还能总是给太子一种新鲜感。
只要是太子不厌弃,那就说明,太子妃的聪明。
所以,在场的所有年轻的男子们,时不时地看向了太子妃,就是想要借着今日这个机会,看一看这位太子妃,到底是有何过人之处,竟然是能将太子给迷得再不纳妾!
当然,还有的男子们,则是以为,太子自身的定力极佳。
太子妃虽然是美,可是这大千世界,美有各种各样的美。并不能说太子妃美了,别的女人就不美了。
女人如花,有的高贵如牡丹,有的艳丽如芍药,有的清雅如莲花等等。
所以,许多的男子,还是十分佩服太子的这种并不以色看人的态度的。
依照惯例,每天的这个时候,还是要有三位千金小姐,当众表演一些才艺的。比如歌舞、比如琴曲等等。
至于诗词,也无不可。
只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一般来说,是极少有女子会选择诗词歌赋一类的。
而每年表演的三位小姐,无论好坏与否,也都会得到皇后娘娘的封赏。
当然,大部分,都是一些金银首饰之类的。
对于这位小姐们来说,也无非就是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说起来,也是曾得了皇后赞誉或者是赏赐的人,这将来议亲,身分上,自然也就略高一筹。
而对于在场的男子们来说,尤其是那些不曾婚配的男子,这也是一个他们可以挑选未来妻子的机会。
第一位出场表演的,孙家的小姐,亦是孙若香的堂妹。
看到她,沐心暖难免又想起了曾经的孙若香,想想当年她们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一起讨论京城的哪位公子生的好看。
只是现在,京城依旧,却物是人非。
端木初泽就坐在了她的身侧,自然是能感觉到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浓浓的伤感。
知道她定然是看到了这一位孙小姐,便想起了当初的孙若香。
“她在燕州过的很好。如今虽说是没有了以前的荣耀,可是端木辰现在待她也是极好的。端木辰的身边,就只留下了她和王心妍,能心平气和地过日子,也算是不错了。”
“是呀,但愿她能燕州,过得踏实。”
“你也知道她是孙若香的堂妹?”
“嗯,她叫孙若梅,自小与孙若香的感情便亲厚,只是后来,她的母亲过世,她的父亲再娶了一房继室,她因为丧母之痛,便搬去了庵堂住了三年。再后来,虽然是被孙家接了回来,却是极少出门的。”
“我以前也曾听若香提起过,只是没想到,她的这个妹妹,倒是生得这般清秀,而且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
“她的继母还不错,至少,不曾亏待过她,说到底,有那么一大家子人护着,孙家的规矩,也不可能是由一房继室,欺负正经嫡女的。”
“那便好。”
孙若梅抚琴一曲,为其伴舞的,便是宫里头的乐工局的舞姬。
那些舞姬个个儿穿的艳丽,妆粉也甚是明艳,唯有她,衣色浅淡,妆容更是有些清丽,反倒是将她衬得更为与众不同了些。
不得不说,这位孙若梅,也是个聪明人。
孙若梅下去之后,便是定国公府的小姐,鲁笑笑了。
鲁笑笑是国公府的小姐,自然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直接长袖一舞的,没的再失了身分。
只是琴被人家先用了,所以,鲁笑笑便聪明地选择了作画。
当然,她也不可能只是单纯地作画,此时,定国公府的世子站了出来,轻轻一揖,然后手中的青笛送到了唇边,一曲清幽的笛声,回响在了整个儿大殿之中。
这两人的表现,都是极佳的。
只是在沐心暖看来,她更偏爱孙若梅一些。
一来,她是孙若香的堂妹,而且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一直不错。
二来,这个鲁笑柔可曾经打过端木初泽的主意,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的。
皇后往太子妃这边儿扫了一眼,看到太子妃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吃东西了,表情倒没有什么不悦,心里明白,这鲁家,是有些不招人待见了。
因为就连太子,也不曾正眼瞧那鲁笑笑一眼。
第三位站出来的表演的,可就比较有趣了。
这第三位不是他们大雍人,而是来自突厥的一位小姐。
听说是突厥的一位部落首领的女儿,自小便被人教授中原的礼节和一些文化,也因此,才会因为娜莉公主嫁入明王府后,主动提出,来到了大雍,陪伴娜莉公主。
当然,这位小姐的目的,还是想要嫁给大雍的权贵之子的。
在她的印象中,大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既温文尔雅,又不会太过软弱。
特别是在她得知突厥竟然是三番五次地败在了大雍的太子殿下手中时,对大雍的男人,她便有了一种敬佩之情,当然,更多的这种情意,是冲着端木初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