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1)

第二天早上福喜醒得很早,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一片静谧,只能听得见脑袋底下令人安心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由于是太监,又修习了阴录的关系,福喜的身体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冰冷得多,摸起来冷冷的,就连晚上睡觉被窝里边整夜也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热度。

可是如今被窝里边却是暖洋洋的,他的脚插在楚惊天的双腿中间,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对方的一只手揽住他,整个人都被他的体温所包裹着,从里到外都是舒舒服服的热乎气。

福喜舒服的舒了口气,一点都不想起来。这么想着,他索性又把眼睛闭上了。

温暖的被窝很容易滋生睡意,不一会儿,他就再次睡过去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楚惊天已经醒了,正盯着他若有所思。

“醒了?”楚惊天看他睁开眼,一双眼黑白分明,朦朦胧胧的,还带着残留的睡意,眼睫长得像两把小小的扇子,乌黑的头发发尖竟然是微卷的,煞是可爱。红色的唇丰润饱满,雪白的亵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他的模样生得极好,清俊如翠竹,其中又透着丝丝的靡艳,波光流转间,摄人心魄。

如斯美景,楚惊天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理所当然的起了反应。不过他面上却丝毫不显,皎皎如明月,完全让人想不到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唔,这是什么?”福喜迷蒙中觉得有一根棍子一直在戳着自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这一摸,那可是惹火烧身了。

楚惊天从来都没想过要忍,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体底下,握住他由于惊讶而松开的手,声音沙哑道:“动一动!”

他的声音迷人而又性感,原本温润的脸庞此刻充满了侵略性,一双眼里仿佛含了两颗太阳,灼热非常。

福喜的脸一瞬间就红了,痴痴呆呆的盯着他的脸,手上下意识的就听着他的话动了起来。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福喜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从楚惊天的美色中醒过来的时候,雪白的中衣已经皱巴巴的被揉成了一团落在床底下,青青紫紫的痕迹从胸口密密麻麻的往下延伸,自己手上还残留着对方的**。

一切的一切,暧昧而又糜烂。

“殿下!”福喜双颊微红,眼角微红,还带着残留的泪意,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而事实也是如此。

想着刚才楚惊天逼着自己做的事,福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下床穿衣。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白皙漂亮的脚趾头带着诱人的形状。弯腰将地上的中衣捡了起来,完全赤、裸的身体修长而又美丽,脊背弯成一个弧度,上边还带着斑驳的痕迹。而丰满的臀部布满了红色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

屋子里有些昏暗,他却像是一个发光体,皮肤雪白雪白的,赤~裸的身体完美而又勾人。

楚惊天从后搂住他,然后吻住了他的唇,两人又是一番纠缠。

“来,趴着,我给你上药!”深吸了口气,压下再一次涌上来的欲、望,楚惊天拿了药瓶小心翼翼的给福喜受伤的臀部上药。

“疼吗?”他低声问。

福喜摇摇头,道:“不疼!”背对着楚惊天的他没有看见对方布满了阴霾的双眼,透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福喜穿好衣服,让人进来伺候楚惊天洗漱,自己则回了耳房洗漱。

伺候太子爷的太监原是在外间伺候的,年纪不大,第一次给太子爷穿衣,就连手都是抖的,紧张得要命。而当看见太子爷肩头上明显是刚刚咬出来的齿迹,这下不仅是手,就连腿都颤抖起来了。

这个齿痕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咬出来的,几个牙齿印上还带着血丝。而昨夜太子爷根本就没招人伺候,唯一就在屋里的就只有福公公了。

想到这,小太监简直要晕了。

楚惊天随着小太监震惊的目光也看到了肩头的痕迹,他记得这是今天早上小家伙被欺负狠了,忍不住上嘴咬了。他不由用手摸了摸,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小东西牙齿可真是利得很。

“你叫什么名字?”自己动手将衣服穿上,他问身边的人。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的答道:“奴才,奴才王安!”

“王安是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他又问。

“奴才什么都没看到!”王安飞快的回答。

“你应该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楚惊天瞥了他一眼,眼神极淡。

福喜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精精神神的跑回了正房,那模样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打了三十板子。

吃过早膳,东宫里的女人不约而同的跑了过来,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其中模样最为出挑的便是未然居的黄良悌还有沉香院的赵承徽,两人一个和蔼可亲,秀外慧中,一个模样艳丽恰如三月桃花,各有千秋。

今日皇长孙楚煜也被黄舒澜带来了,不过两岁的年纪,穿着红色的棉袍,一张脸圆圆的,眼睛黑黑亮亮的,模样隐约可以见到太子爷的轮廓,很是可爱。

这是东宫里唯一的子嗣,而且还身体健壮,平平安安的生长到现在,如此便可看出黄舒澜的手段。

两岁的楚煜已经会说话了,平日里不常见楚惊天,因此待他不算亲近,叫了一声“父王”便把头埋在自家母亲怀里。

“本宫记得马上就要到煜儿的生辰了吧?”楚惊天若有所思,道:“那日便在闻香阁开几桌席面,为他庆祝庆祝!”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楚惊天还是很疼爱的。

黄舒澜的双眼立刻就亮了,只是她向来对自己的情绪掌握得很好,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其余女人则是又羡又妒的看着她和她怀里的皇长孙,赵承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神微暗。

那时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自己的孩子也该有一岁了。想到这,她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染着豆蔻的指甲扣进了肉里,她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而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太子妃忍不住砸烂了一个白色的玉净瓶,丰满的胸部不断地上下起伏着。

“太子妃消消气!”她身边的宫女绿芽捧了茶盏给她,道:“皇长孙是太子唯一的孩子,太子看重那也是正常的。您如今最该做的就是怀上一个孩子,有了嫡皇孙,这些人,又有何惧?”

绿芽模样娇俏,算不上出众,只不过从小伺候着太子妃,也染上了几分贵气,俏生生如同一朵花。

太子妃忍不住咬牙,道:“我也想生,可是太子不近我身我又有什么办法?”

绿芽忍不住苦笑,平日她家太子妃见着太子都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哪有女儿家的软言细语啊?太子见惯了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又哪能看上她?

这话绿芽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她劝道:“太子妃,以后若是太子来了,您还是忍一忍,放下身段软和些,不要和太子强着来。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太子妃咬了咬唇,她可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锦衣玉食长大,平时只有别人奉承她的份,哪有她讨好别人的?而且她还是太子妃,身份尊贵,又哪能和那些侍妾一样做一些邀宠的动作?不过如今形势容不得她使性子,想着她有些艰难的点点头。

讨好太子,这决定她下得艰难,可是却没有想到太子根本有没有给她讨好他的机会。

“皇长孙的生辰宴,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办得热热闹闹的。”虽然很是不喜这个孩子,可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绿芽乖乖称是。

正房里热热闹闹的,福喜有些失落,这种奇怪的情绪让他有些苦恼,索性出了门去。

秋子身体不好,昨日伤口发炎,已经有些发热了,福喜很是担心。

秋子和杏子两住在一个房间,一进屋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内室烧了一个火盆,炭火烧得红红的,屋里虽说不上温暖如春,倒也不冷。

杏子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秋子的手,近看之下福喜被吓到了。他神色狼狈,衣襟上沾着褐色的药汁,哀莫大于心死。

这么憔悴的杏子,福喜还是第一次见,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他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秋子身上,对方面如金纸气息微弱,领口处沾了药汁,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明明昨日对方身体虽然有些发热,但是情况却还好,为什么一夜过去竟然变成这样了?

福喜连忙取出怀里的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出来喂到他嘴里。

这药丸入口便会化为清流,福喜也不担心他咽不咽得下去。

福喜又连续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这几个穴道都是能让人散热的。

“杏子,你来搭把手,将秋子扶着坐好!”

杏子愣愣的看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道:“福喜,福喜!你能救他是不是?”

“你再这么下去,我就真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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