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正如顾忆湄所说,她虽然勉强去上班,双腿间被他狠狠爱过的地方让她一整天合不拢腿。
开会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心不在焉,胸口胀痛得不行,想揉揉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散会之后,她第一个冲进洗手间,解开胸衣的搭扣,释放情怀,才让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把邢栎阳骂了一百遍,怪他头一晚折腾她太狠。
按摩了好一会儿,才让胀痛感缓解,顾忆湄扣好胸衣,整好外衣。感觉衬衣的扣子都快扣不上,深吸口气,才终于成功。
手机滴滴答答地响,顾忆湄拿起来看看,是邢栎阳发来的微信。
“我迟早得死在你身上,一整天心不在焉,想你。”
看着微信,顾忆湄哧哧地笑,这一笑不打紧,她忽然感觉到不妙,往后一摸,果然胸衣的搭扣绷开了,脱下来一看,搭钩竟然脱线了,没法再扣上。
发微信给邢栎阳。“我内衣的搭钩坏了,你去给我拿一件来。”手指刚要按发送,忽然记起来,自己躲在女厕,他怎么进来呢?
赶紧把微信删掉,顾忆湄改发微信给冯珍妮,十几分钟后,冯珍妮走进女厕,把一个纸袋给顾忆湄。
顾忆湄穿好后出来,看到冯珍妮忍笑的表情,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冯珍妮看着她坐下,笑眯眯在她耳边道:“真羡慕你,身材极品,让男朋友爱不释手。”
短短一句话就让顾忆湄脸庞发热,回想起前一晚邢栎阳的放肆,把脸埋在手臂里,好半天才抑制住激动的心跳开始工作。
为了防止他晚上再来骚扰,顾忆湄约了苏芷汐晚上一起逛街,上班族白天工作忙,也只有下班后的时间能逛街购物。
商场里,苏芷汐试衣服,顾忆湄等在一旁,接到邢栎阳电话。
“在哪儿我接你。”
“我跟朋友逛街。”顾忆湄看到苏芷汐站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
和苏芷汐道别后,顾忆湄走出商场,看到邢栎阳的车停在路边,原地站了站,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上车后,看到熟悉的他,顾忆湄忽然想起上午的事,脸上又发起烧来,咬唇不语。
“给你买了件衬衣。”
邢栎阳好奇地看看,见是白色,摇头,“我不穿白色。”“为什么,你整天穿黑的不腻?”顾忆湄反问。
“习惯了。”邢栎阳把车开往自己家的方向。顾家的床太小了,两个人睡在上面,他老担心床会不堪负重,半夜塌掉。
这一晚,两人纠缠半宿,邢栎阳要她要得比前一晚还激烈。顾忆湄身体很痛,心中却是火热。
“你是我生命之火,我怎么要你都要不够呢。”邢栎阳筋疲力尽地趴在顾忆湄身上,轻舔着她雪白脖颈上的汗珠。
顾忆湄终于把上午在公司的事告诉邢栎阳,邢栎阳笑得把脸埋在她胸前。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女人味,让人爱不够。”两张脸上下相对,他低下头,吻她珊瑚般红艳的唇。谁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容貌清纯,身材妖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邢栎阳每天饱饮爱情的甘露,工作的劲头也更加热情投入,接手的案子都是赚钱项目,经常要在所里加班,和老张他们开会讨论案情。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结束工作后,他离开办公室。顾忆湄下午就告诉他,要和同事聚餐,让他不用去接她。
电梯里,邢栎阳一边打电话给顾忆湄,一边按下楼层按钮。不能见面的时候,电话传情也能诉说思念。
“晚上聚餐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晚上吃的什么?”
“秘书给订的快餐。”
回到自己的公寓,邢栎阳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家门,惊讶地发现,家里亮着灯,难道是有人进来?他顿时警觉,随手拿起藏在鞋柜里的高尔夫球杆。
有意放轻了脚步,邢栎阳提着心走进客厅,结果看到的是顾忆湄的侧影。
然而,更令他惊讶地是,她身后巨大的圣诞树,翠绿枝条上各色彩灯闪闪亮亮,挂满了圣诞玩偶和金色银色的球球和雪花。
“原来你没去聚餐?”邢栎阳极聪明,一下子就猜到顾忆湄的“阴谋”,她为了给他制造惊喜,煞费苦心。
顾忆湄看到他一脸惊诧走过来,手里提着高尔夫球杆,“你拿着球杆做什么?想打我一顿?”“我没以为是你。”邢栎阳讪笑着把球杆放回去。
细看才发现,她身上的红衣是一件剪裁合体的短旗袍,精美的刺绣和盘扣古典韵味十足,最动人的是她耳朵上戴着的红色流苏耳坠,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顾忆湄上前搂住他脖子,亲他一下,“你整天忙工作,都忘了明天是平安夜了吧。”“没忘,我记得这两天快到圣诞了,打算带你去吃大餐。”邢栎阳可不会承认他忙得忘记平安夜。
顾忆湄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到他不老实,故意刁难,“那你给我准备圣诞礼物了吗?”邢栎阳讪笑,“礼物有啊,你跟我来。”
他带她去卧室,拉开抽屉给她看,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黑色珠宝盒,她打开盒子,看到一枚漂亮的蝴蝶胸针,泛着隐隐的蓝紫色的光泽,星星点点的碎钻恰到好处的闪烁其间,不会因为钻石的光彩忽略胸针本身的材质。
“这是宝格丽的系列。”顾忆湄看着蝴蝶型的胸针,很喜欢它的颜色。
再次走进客厅里,邢栎阳看着灯光闪亮圣诞树,心里温馨无比。顾忆湄拉着他的手,指着那些雪花、麋鹿和金银球告诉他,都是她一个个挂上去的。
“这么大一棵树,一人多高,你自己扛上来的?看不出来你力气很大嘛,大力水手。”邢栎阳笑着调侃。
“怎样,我厉害吧。”顾忆湄看着自己忙了一晚上的杰作,很有成就感。以前每次过圣诞节,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国外,她都是自己布置圣诞树。
邢栎阳看着这棵色彩缤纷的树,轻声道:“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跟家里人一起装饰过圣诞树,我小的时候,国内还没开始重视圣诞节,也看不到谁家里有圣诞树。”
他说的小时候,是指他父母还没去世的时候,顾忆湄明白这一点,握住他的手动情道:“早知这样,我应该等你回来一起装饰,这样好了,过年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装饰家。”
邢栎阳点点头,抱紧她,感谢她带给自己的惊喜。
“明天晚上你早点回来,我还有节目呢。”顾忆湄在他耳边吹口气。“什么节目?”邢栎阳只觉耳边一阵麻酥酥,非常舒服。
“先不告诉你。”顾忆湄卖个关子。
平安夜当晚,公司里人人都有节目,领导自己也要出去嗨皮,不会要求大家在这个时候加班,顾忆湄早早去了邢栎阳家,开始准备火鸡大餐。
等邢栎阳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厨房里手忙脚乱,走过去帮她,“你在做什么?劈柴生火?”她什么都好,就是做家务不在行,每次做饭,都会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且得有个人跟着收拾。
“给你做火鸡大餐啊,你去摆桌子,餐具我都拿出来了。”顾忆湄指挥邢栎阳。邢栎阳见她当主妇当得兴高采烈,也乐得听她指挥。
食物摆好以后,顾忆湄点上蜡烛,叫邢栎阳,“先别坐下,我们还没换衣服呢。”“什么,在家里吃饭还要换衣服?难道要穿上晚礼服?”邢栎阳好笑地看着她。
“当然,我都准备好了。”顾忆湄拖着他去卧室换衣服。
看到床上摆着两套卡通熊外套,邢栎阳哭笑不得,“天,我幼儿园毕业二十多年了,穿成这样太幼稚了吧。”
“你穿不穿?快穿!”顾忆湄撒娇,把衣服丢给他。
“好好好,我穿我穿。”她说什么,他能不听。
两人一起穿上卡通熊外套,连衣连裤的款式,非常难弄,出了一身的汗,才好不容易穿好,再戴上帽子,看起来又滑稽又臃肿。
顾忆湄兴致盎然地拿着手机,拍下两人的照片。
吃饭的时候,毛茸茸的厚外套非常碍事,邢栎阳吃着难吃到嚼不动的火鸡,苦笑道:“我能不能申请把这只鸡再回炉重做一下,肉老得咬不动。”
“那是你牙不好。”顾忆湄没吃火鸡,一直吃牛排。
“眉豆,我热,我能不能把这身厚衣服脱了吃饭?”邢栎阳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憨态可掬。“不行!”顾忆湄立刻给否了。
好不容易忍着热把饭吃完了,顾忆湄拉着邢栎阳要出门。
“穿成这样怎么出去?”邢栎阳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万一给邻居看到他这个样子,他长期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全毁了,他好歹是个海归名律师。
“那我一个人出去,你在家里待着好了,我出去了,我就不回来了。”顾忆湄把熊爪套在手上,走时还故意踢了邢栎阳一脚。
邢栎阳没办法,只得跟着她出门,看到她衣服后面的小尾巴,觉得有趣,趁机揪了一把。
顾忆湄拿出一个玩具熊面具挡了下脸,“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个戴上,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你了。”邢栎阳笑,没有戴面具。
毛茸茸的两人走出公寓楼,一路上引起无数人侧目而视,邢栎阳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见顾忆湄悠然自得,渐渐也就无所谓,两人走一阵跑一阵,玩得很开心。
小区附近的饭店里,两人进店时,客人几乎坐满了,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俩坦然坐下,点了一大碗羊肉汤,两份羊肉泡馍。
“妈妈,那两个人穿得跟熊一样。”一个调皮的小男孩用自以为小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跟妈妈咬耳朵。
“不要乱说,人家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小男孩的妈妈悄声道。
邢栎阳装作没听到,向顾忆湄道:“本来我就很热,再喝一碗羊肉汤,就更热了。”“你们陕西人不是最喜欢喝羊肉汤了?”顾忆湄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祖籍陕西?”邢栎阳不记得自己告诉过她。顾忆湄神秘一笑,“你的名字难道不是得自那里的地名?”
“挺聪明的嘛。”邢栎阳捏捏顾忆湄脸颊,跟她讲述家史,“我祖爷爷那一辈,家乡闹饥荒,他带着全家人逃难到鹭岛来,开始在这里定居,为了表达对故土的追忆,他规定邢家人都要用陕西的地名当名字,所以我爸爸叫渭南,我叫栎阳。”
“我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顾忆湄也是越喝越热,不停擦汗。邢栎阳递纸巾给她,“瞧你满头汗,再热一点,你就能发芽了,以后我不叫你眉豆,叫你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