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丁大是个实诚人, 他扩建圣母宫,真的下了血本。
圣母宫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 除了正殿还多了东西配殿。殿内的墙上画着壁画,上面讲述着三圣母高擎着宝莲灯, 拯救万民苍生的故事。
正殿后面还有假山, 八角亭, 回廊和花园。种在花园的梅花常年盛开不败, 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了很多著名的诗句。
丁大和丁夫人进殿上香,但是孩子哭闹不休。刘彦昌一看孩子尿布湿了,主动请缨出去给孩子换尿布。
他哪里会换尿布,其实换尿布的是丁夫人的丫鬟, 孩子不只是尿了,还拉了一大泡屎。丫鬟换完尿布对刘彦昌说道:“麻烦先生照看一下少爷。这尿布脏了, 我去找个地方把尿布洗一洗,不然味道实在不雅。”
刘彦昌抱着孩子说:“你去吧!我看着少爷你放心。我记得出门左拐好像有人家,你可以去那看看。”
小丫鬟拎着尿布刚刚离开,三圣母就出现了,她指指刘彦昌怀里的小孩问道:“这就是丁大的儿子?”
刘彦昌把孩子冲她那边举了举,“是啊!长得是不是很可爱?”
三圣母笑着点头, “比他爹可爱多了。”她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 一点点黄色的亮光从她的手掌渗入孩子的额头。丁大的儿子瞪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 静静地看着三圣母, 严肃地像个小老头。
刘彦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孩子的赐福。”
“赐福有啥用?”
三圣母收回手掌, “没有什么用,就是保平安,顶多让他聪明一点点。”
刘彦昌非常不要脸的说:“咱都老朋友了,你也给我赐福一下下呗!我觉得我最近这个记性啊,越来越差!”
三圣母忍笑抬手在他额头上拍一下,“好了,给你赐福了。”
“真是差别对待,对人家小孩子就温柔的摸额头,对我就使劲拍脑瓜,我的脑袋又不是西瓜!我怀里的小白脸不就比我可爱一点点吗?你用不着这么差别对待吧!”
三圣母哭笑不得地说:“你啊!你的嘴里从来没有一句正经的,我得告诉我二哥,让他好好管管你!”
二郎神又不在华山,刘彦昌岂会怕他?他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你尽管去告状,我才不怕他呢!”
“三圣母,小仙有礼了。”华光一闪,一个身穿绯红纱裙的美貌女子落在他们面前。
三圣母看到她和善地笑了笑,“原来是红衣仙子,好久不见了。王母娘娘可还好?”
“娘娘一切都好,圣母不必担忧。”
红衣仙子看看刘彦昌,又看看他怀里的孩子,笑着说道:“原以为圣母在下界过得清苦,没想到圣母似乎也不寂寞嘛!有俊俏郎君时时相伴,想来日子也不难过。”
红衣仙子说话娇娇柔柔,好像嘴里一直含着一块糖,声音又嗲又甜蜜。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刘彦昌觉得红衣仙子说的话不太中听,不过三圣母还没说话,他也不好贸然插嘴。
三圣母的神色立刻就冷淡下来了,“红衣仙子说笑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信众。”
红衣仙子不依不饶地说:“是不是您的信众,我可不知道。只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三圣母就算想跟你的信众亲近亲近,也得注意分寸,被人看见可不大好。”她在说信众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读音,好像要点出三圣母和刘彦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三圣母被气得手抖,她把手掩在宽袖里,表面上不露声色地说:“仙子说笑了,我们不过站在太阳下面聊天而已,我竟然不知道,只是朋友之间的叙旧也要注意分寸。”
红衣仙子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巴,“真是抱歉,我误会了。只是……在太阳底下站着,竟然能生出儿子呢!呵呵呵,这可真是奇怪。”
刘彦昌听不下去了,他故作天真地说:“站在太阳底下就生不出儿子吗?我天天都要出来晒太阳呢?那我将来是不是生不出儿子了?生不出儿子,能生女儿吗?仙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红衣仙子怒道:“放肆,一个凡人也敢在本仙子面前说这等污言秽语!”
刘彦昌无辜地说:“繁衍生息乃是伦常,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是看你很懂生孩子的事情,好像自己生过一样。所以我才问问你是怎么生的,借鉴一下而已嘛!你这个神仙好小气。”
红衣仙子气得招手变出一柄拂尘,她红着眼睛冲刘彦昌挥去。
刘彦昌僵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在拂尘挥过来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以往二郎神对他放杀气只是吓唬他而已,这红衣仙子才是动了真格的。
三圣母格开拂尘,平推出一掌打在红衣仙子腹部。红衣仙子道法和身手都不如三圣母,她腹部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上。
红衣仙子捂着肚子愤恨地说道:“三圣母!那凡人羞辱我,你竟敢护着他!”
三圣母冷然说道:“他是我的信众,仙子在我圣母宫杀人,可是对我有何不满?”
三圣母护着刘彦昌,红衣仙子就算想杀了刘彦昌也不行,她从地上爬起来,收起拂尘,愤恨地飞回天宫,顺便在心里狠狠记了三圣母一笔。
那仙子走了,刘彦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女人太可怕了,她是谁啊?这么嚣张!”
三圣母叹气,“她是王母娘娘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敢这么猖狂?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三圣母无奈地说:“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位仙子是王母娘娘的贴身侍女。赤色打头,王母娘娘最倚重她,谁见到她不给个好脸色呢?这几千年过去了,她的脾气越发骄纵。她素来与我不合,我也搞不清我们是什么时候结的梁子。”
“梁子当然是最开始就结下来了,她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啊!”
女孩子就喜欢听别人夸长得美,刘彦昌这么说,三圣母又开心起来,她娇嗔道:“胡说什么呀!”
刘彦昌突然有些顾虑,“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今天打了她,王母娘娘会不会不高兴啊?”
三圣母傲然说道:“我又没有做错事,就算王母娘娘心中不满,也不能把我怎样。再说王母娘娘还是很公正的,她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宫娥的不满就迫害我。除非我犯了天条,不然这一点小小的矛盾,在娘娘眼里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似的,她管了岂不是自降身份?”
刘彦昌放心了一些,“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们当神仙的就跟凡间的官场一样。皇上皇后身边的人,你们要给点面子,免得他们在帝后耳边说你们的坏话。但是又不必真的把他们当回事,毕竟你们的分量要比宫娥们的分量重。”
三圣母笑道:“你理解的很对,只不过我们这些官员比凡间的官员更自由一些。”
“明白明白,武力值摆在那儿呢!”
刘彦昌看时候不早了,他没想到换个尿布就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我得赶紧回去了,丁大找不到儿子可得着急了。”
“回去吧!什么时候想回灌江口了就来圣母宫跟我说一声,哮天犬还在雪映宫等着呢!”
“好嘞!您忙去吧!”
刘彦昌抱着孩子匆匆忙忙地跑回正殿,丁大和丁夫人正要出来找他呢!
“哎呦!你抱着我儿子去哪里了呀!丫鬟说洗完尿布回来找你,怎么都找不到。”
刘彦昌待在原地没动,应该是三圣母使了障眼法,丫鬟不能看破,所以没找到刘彦昌。
刘彦昌歉然地说:“碰到一个老熟人,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
丁大说道:“好吧!来来来,快进来拜一拜三圣母,让三圣母保佑你早日高中,早日娶个好媳妇。”
刘彦昌:“……我已经是仙境的编外人员了,我还考什么科举?我现在多想想如何转正就行了。”
嘴上虽然说着不着调的话,刘彦昌还是感谢丁大的好意,跟着去殿里拜一拜,奉上一些香火钱。
在丁大家里又住了几天,刘彦昌就想回去了。在灌江口做饭虽然有点累,但那是刘彦昌喜欢做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厌倦。
而且哮天犬和梅山兄弟从不嫌他麻烦,出去打猎或者摸鱼总会带着他。
他自己也觉得讶异,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那么喜欢在灌江口的生活了吗?
丁大劝他留下多住一阵子,但是刘彦昌还是坚持离开,一直待在雪映宫的哮天犬接他回了灌江口。
所以,一定是我们家哮哮保护了我!刘彦昌非常骄傲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刘彦昌做的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尤其是那道烧猪,皮脆肉嫩,非常入味。他作为厨师本来是没有座位的,但是哮天犬在自己的桌上添了一副碗筷,让刘彦昌跟他坐在一起。
哮天犬也爱吃烧猪,他不要切好的,专门要了一整个猪腿肉按在桌上慢慢啃,猪腿里面没有骨头啃起来好方便!
刘彦昌漫不经心地夹着菜,一边偷偷看二郎神。
“哮哮,你主人怎么不吃东西?”
哮天犬从猪腿里抬头看看,“大家在给主人敬酒啊!他现在没功夫。”
刘彦昌讪讪地低头吃菜,“哦哦,对哦!”
梅山兄弟轮流敬酒,和二郎神说一些管辖灌江口的事宜。刘彦昌听不明白,只管低头吃饭。这里的肉和菜特别好吃,烹调的时候只要放一点点盐就可以发挥出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就连大米也非常好吃,比刘彦昌上辈子吃过的泰国香米还要好,他什么都不就,干吃米饭都能吃两碗。
吃着吃着,哮天犬推了刘彦昌一下。此时刘彦昌正在扒虾,差点被哮天犬推倒在地上。
“怎么了哮哮?”
哮天犬小声说:“快看!主人在吃你做的虾!”
刘彦昌赶忙抬头去看,二郎神吃虾的样子也很文雅。刘彦昌剥虾把自己弄得满手油,二郎神剥虾却是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小刀。小刀轻轻一别,虾壳脱落,筷子夹起白嫩的虾仁喂进嘴里。
虾仁有些麻,二郎神的嘴唇原本是淡色的,吃了虾仁嘴唇变得红通通,像是涂了胭脂。面若冠玉,唇若抹朱,放在现代,一定有美丽的小姐姐追着他问口红色号。
刘彦昌嫉妒地掰折螃蟹腿,真是过分,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他戳戳哮天犬,“你不是说他不吃海鲜吗?”
哮天犬也迷惑了,“我主人确实不爱吃海鲜啊!”
刘彦昌按着哮天犬使劲戳戳戳,“真是的!你的情报有误啊!”哮天犬被他戳得痒痒,一个劲地往后躲。
梅山老大叫康安裕,他觉得这餐饭很合自己的胃口。他活了许多年月,什么没吃过?刘彦昌做的饭并不算最好。但是这顿饭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凡人的时候,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