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众人纷纷面露疑惑地看向露安。
“战舰上的火楞晶石已经不到一百块了,只能升空一次了,再下来只能趴在地上。”
“而且就算飞上空战舰基本只能盘旋在天澜城的上空哪都去不了。”
“墨舞大炮用不了,防护屏障也升不起来,黑岩战舰基本等同于废了。”
“火棱晶石,你必须要寻找到大量的火棱晶石,这样战舰才能有用武之地。”
露安面露难安道。
听后,秦楠也有些头疼。
他已经有些能体会到当初魏世远的心情了,为何实力不过圣境五阶巅峰,却敢进寒冰洞猎杀冰霜圣熊。
如果能让黑岩战舰运转十年,秦楠也有这胆子去搞碎空境的灵兽!
只是魏世远还能搞些火棱晶石用着,但秦楠他根本连火棱晶石去哪搞都不知道。
这才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我知道,我也在尽力寻找火棱晶石的下落,待我有了消息定会第一时间把晶石送过来。”
秦楠沉声道。
露安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后,秦楠便径直 下了战舰。
战舰在呼啸盘旋的气流声中徐徐升腾盘旋升空。
秦楠看着这艘庞大的钢铁战舰,深呼了口气后,朝城内赶去。
即便是有了公爵令牌,但仍然经过重重盘查后,秦楠才得以进入城内。
虽然天澜城依旧还是以前那般繁华热闹,但从匆忙行人的面上隐约可见那深深的忧色。
西北魏家掌控了天澜国将近一半的兵力。
面对突如其来的百万叛军,天澜国不仅要巩固兵力镇守其他边境,还要全力镇压魏家的叛乱。
所以在战争开始时的节节败退,是可以预料的。
但所幸的是,随着战争的深入,魏家进入了天澜国腹地后,资源补给的不足与天澜国军更快速的补充与反应,双方在前线胶着了起来。
虽然战争的前景还不明朗,但显而易见的是,魏家野心没那么容易实现。
秦楠很快来到了杨道空的府邸——杨府。
他今天是来还书的,同时杨道空会教他一些基础的炼丹之术。
相比于武者,炼丹师可谓是凤毛麟角,愿意倾心教导弟子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虽然没有精神力,但秦楠还是很乐意学一些关于炼丹的知识。
“我叫秦楠,是来面见杨道空师傅,请帮我通报一声。”
在杨府的宅邸前,秦楠对门口的侍卫说道。
侍卫眼如鹰隼般上下扫视了番秦楠后,点了点头沉声道:
“请稍等,我这便去通报。””
当这个消息传到杨道空的耳中时,他正在静室打坐。
“秦楠来了?”
他缓缓地睁开双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召他进来,让他在大殿等我!”
“是!”
石门外的童子应声道,旋即便嗒嗒嗒小跑地离去。
“总算是来了,老祖他追了你那么久,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
“好样的,竟然敢毁我巫蛊族据点,身上还有我族的本源能量,今天我就要把你身体好好研究一番!”
“秦大人,请这边请!”
进去通报的侍卫出来了,他恭敬地上前给秦楠领路。
侍卫领了一段路后,遇到一童子,那童子替换了侍卫,走在秦楠身前让他跟上。
秦楠也不疑有他,一边打量着杨府风景,一边暗暗揣摩《刑天》功法凝练精血的第二式。
“到了,师傅他正在里面等你,你进去便好。”
童子将秦楠带至一个雄伟的大殿前,对秦楠说道后,便转身离去。
秦楠抬头看了眼这座大殿的名字。
“寻魂殿?有点意思。”
秦楠笑了声后,推开大门进了去。
随着嘎吱嘎吱的大门推动声响,空荡阴暗的大殿地板上迎来外面的阳光。
而在大殿之上,杨道空正盘腿端坐于蒲团上打坐。
听到推门声,杨道空缓缓睁开了双眼,满是褶皱的面孔上露出和蔼的笑意:
“你可算是来了,寒冰洞之行,可还算顺利。”
秦楠迈步上前掏出那本《药理纲录》笑道:
“托师尊的福,寒冰洞还算顺利,这本书更是给了我不小的帮助,弟子感激不尽。”
或许是从未遇到过一个真正对他有所帮助的师傅,在古陵城也不过是被冷落嘲讽的对象。
虽然杨道空并未给秦楠多大的帮助,但秦楠却是真正将杨道空当做炼丹师傅看待,颇为敬重。
杨道空将书收了上,随意地翻看了两眼后面露满意之色:
“书都被你翻烂了不少,看来你这些日子没有偷懒,不错。”
秦楠笑了笑没有出声。
“既然你初步的丹药知识都知道得差不多了,那我便教你一些真本事,关于炼丹的初步操作。”
一边说,杨道空一边起了身。
他怀揣着《药理纲录》从高台旁的侧楼下楼,挥手示意秦楠跟上。
秦楠跟在杨道空身后,穿过了大殿后的幕帘,走进了幽深的甬道。
甬道很长,冰冷阴暗,两边放置的长明灯带来些微弱的光明。
幽静的甬道中只有俩人嗒嗒嗒的脚步声。
走过了长长的甬道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前方是石梯,石梯前是扇铁门,通道两边各是一座房门紧闭的石屋。
杨道空把左边的石屋大门打开,露出了里面光滑而不知是何种材质打造的墙壁。
墙壁上映照着熊熊焰火,整个屋子都是火红的颜色。
杨道空进了石屋,而后转身要秦楠进来。
隔着半扇门,仅看到面墙的秦楠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心中却莫名有几分隐隐的不安。
“怎么了,进来呀,这是火焰房,炼丹师第一步要知道基本的药理知识。”
“第二步便要能够轻易地分辨各种火焰的形态。”
看到秦楠迟疑的模样,杨道空和蔼笑道。
他扶着另外半扇门,将屋子留出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口子。
“是我多心了,杨道空与我无冤无仇,又怎会无缘无故地害我呢。”
“再说我是禅王亲自册封的公爵,难道他还敢与禅王为敌不成?”
秦楠自嘲地笑了笑,头一次觉得自己谨慎过了头,于是不疑有他大步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