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陈妍玉眼前一黑,秦风这家伙买锁就不能多花几个钱吗?你赚的钱应该也不老少了,大门就买个什么名门啊、雅洁啊什么的,结果呢?你居然贪便宜买了咱们飞虎实业有限公司的‘永固’牌门锁……
“咣当……”门锁的锁舌由于强度不过关,在黑衣人的连续攻击下终于断裂,顶在门后面的陈妍玉和小丝瓜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裤管被烧焦的黑衣人,他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娇呼:“看法宝。”
黑衣人微微一惊,从光线明亮的室外进到室内,人的眼睛有短暂的迷茫,他看到有个村姑打扮的漂亮女人一抖手,自己连忙用左胳膊挡住咽喉和胸口等要害,右胳膊则举了起来,准备先把那个无关紧要的瘦猴小丝瓜砍死再说。
小丝瓜大哭:为毛先死的总是我啊?
“哗……”一大股滚烫的开水淋在黑衣人的脸和胳膊上,瞬间燎起一片恐怖的红肿和水泡,痛的他惨呼一声,捂着脸连滚带爬的向门外逃去。
“嘿嘿,老娘今早刚烧的开水可派上用场了。”赵蓉拿着开水瓶高兴的说。
第二个进来的是断了手指的男人,他充分发挥轻伤不下火线的英勇豪情,冲在前面,准备将陈妍玉抓住。咳咳,其实他是被领头的黑衣人一脚踹进来的,强壮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并不能保持很好的平衡。
脚步趔趄之间,断了手指的黑衣人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手里拿着把灰色的宝剑,动作很吃力的向自己砍过来。接受过武术训练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施展师父教给自己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准备一举把剑夺过来。
然而,黑衣人的手腕一凉,整个手掌无声无息的被剑刃切断,从中间整个断了开来,淋漓的鲜血洒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让小丝瓜哇的一下吐了起来。
“哇……哇……”
女孩们一个个吐得昏天黑地,就连刚才一直都很勇敢的静媛也扶着剑连连后退:这鲜血狂飙的样子太恐怖了,我们是女孩子,不是真正的勇士,可不敢面对着淋漓粘稠的鲜血。
四个手下全部重伤,领头的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房间里呕成一团的女孩们,轻轻松松就把陈妍玉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兄弟们,赶紧走,大家去约好的地方会……啊……!”
领头的黑衣人忽然爆发出最高分贝的惨叫,然后捂着身体在地上打滚……
疏忽了,真是疏忽了,领头的黑衣人仔细调查过陈妍玉的资料,知道她虽然是江湖儿女,但却根本就是绣花枕头,战斗力低到5点以下,所以他扯着陈妍玉的胳膊后,并没有太多的留意这个看似柔弱的猎物。
可是,陈妍玉这一上午都在练什么?撩阴腿啊!陈妍玉一个侧身飞踢,芊芊玉足正中黑衣人的要害,侧踢产生的爆发力、惯性、冲击力集中在一起,达到了一击倒地的狠辣效果。
领头的黑衣人痛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觉得自己都快被狠毒的女人给废了。
“耶……姐姐,我们胜利了!”陈妍玉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从墙角拿起一把铁锹痛扁想要逃走的重伤员们,两条狼仗人势的家伙也跑了过来,呲着牙,看谁想站起来就恶狠狠的咬一口。
二十分钟后,满头大汗赶回家的秦风看到的,是一地的重伤员,一个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而自己这边由美女和废渣组成的防守方,居然奇迹般的全部安然无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扯掉黑衣人蒙在脸上的布,秦风和陈妍玉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
“喂,是谁派你们来的啊?”秦风用脚踢了踢半死不活的杀手头目,这家伙中了小玉一招撩阴腿,又被小玉拿着铁锹一顿胖揍,接着被痛打落水狗的小丝瓜一顿暴打,现在已经轻伤变重伤,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命了。
“呵呵呵,有什么好说的……”领头的黑衣人惨淡的笑了起来,“我们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既然任务失败了,我们怎么可能再供出金主呢?”
秦风鼻子都气歪了:“好,跟道爷装好汉是不是?看着表没有?还有十分钟派出所的人才会来,你说这十分钟里面,我会‘失手’割掉你什么东西呢?”
“阉了他……反正那儿已经被大小姐费了!”小丝瓜好心的建议道,领头的黑衣人脸色立刻一阵苍白。
“恩,这是个好主意!”秦风手里玩着匕首,他的本事可比杜国盛和眼前的杀手头目强多了,刀子在他手里挂着呼呼风声,不停旋转着择人欲噬,“这块东西割下来,相信我们养的狗狗会很喜欢吃。”
“嗷呜,嗷呜……是啊,吃了以后我们一定身强力壮。”两条狼眼睛发亮,贪婪的看着黑衣人的身体想。
“我说,我说!”
当秦风的刀子轻轻拍着黑衣人,他立刻崩溃了,向秦风道出了一个心酸的故事:“当一个人不能够再拥有未来,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现在。”
很多年前,我这个杀手有个绰号叫做毒蝎。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失去。我不会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拥有更多。
我很喜欢喝酒,不喜欢喝水。因为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
我少年的时候就出来闯荡江湖,因为我家里有个少女等着我,并期待着我创出一番事业。但是当我带着三万块钱彩礼回到家,发现她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所以所谓的‘等待’,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于是我杀了那个负心女,离开家乡开始流浪。我的功夫比较好,不过生活有点困难,所以只要别人随便给我几万块钱,我和我的兄弟就可以帮别人解决很多事情。
是的,我是一个杀手。
杀手,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总要有人干,不是吗?”
“说人话!”忍无可忍的秦风在毒蝎的腿上来了一刀,痛的他把台词都忘了。
“大哥,别砍了,我说我说,是你们虎头帮的老邢雇佣我来的,他说让我活捉这位陈大小姐,如果实在抓不住,死的也可以。后来我们发现陈大小姐不在家里,就在你们总堂附近守着,然后跟踪这位瘦小的兄弟来到这里了。”
秦风向小丝瓜怒目而视:“原来是你把他们带来的!”
小丝瓜委屈死了:“我哪知道会有人跟着我啊,对不起风哥,下次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是刑伯伯?”陈妍玉惊讶的说:“刑伯伯平时对我很好的,爸爸去世以后,他是第一个主动把账目送到总公司来,还向我当面承诺,说今后一定服从总公司的各项工作安排,还要加大利润的上缴额度呢。”
秦风看了陈妍玉一眼:“妳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陈妍玉:“……”
“秦风,大家都没事吧?”丁玫带着两个干警匆匆赶了过来,丁玫手里还提着一把黑沉沉的小手枪,温柔的气质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凛凛的杀气。
看来丁玫是个好同志啊,对同志向舂天般温暖,对敌人像秋天般无情。
“丁玫姐姐,我们没事的……”陈妍玉有点心奋的拉着一身警服的丁玫,浑然忘记了警察在自己最讨厌的人中排名前三,“你看我们齐心协力把这些坏人打败了,厉害吧?”
两个干警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伤者暗暗咂舌,心想这特么怎么看都是防卫过度啊!一个杀手捂着腿间,鼻青脸肿的呼痛不已;一个杀手右手断了,看起来像是被利器削的,痛的脸色苍白在用衣服包扎伤口;还有一个被开水烫的满脸燎泡,这张原本就不英俊的脸宛如恶鬼。剩下两个人身上血淋淋的不知道被什么咬了,看起来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至于那些被杀手盯上的受害者,好吧,干警们权且把这些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精神状态好到爆表的家伙称为受害者吧,她们一个个围着秦风和丁所长,叽叽喳喳的说着,充满了倾诉的裕望,或者直接归纳为两个字:“三八”。
看秦风乡长的脸色,还有嘴角那森冷的笑容,两位干警知道,这些受害者没事,背后使坏的人可就要有事了。
“小玉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给你杜四叔打个电话。”秦风拍拍静媛和陈妍玉的肩膀:“这次你们做的不错,很勇敢。”
拿起电话,拨通杜国盛的号码后,秦风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了杜国盛。
听说忠诚的像一条老狗的老邢居然准备暗地里伤害大小姐,杜国盛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不过秦风肯定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杜国盛在电话那头沉声道:“风哥你放心,我现在就着手把他控制起来。风哥,老邢在帮会里还算是名声很不错的,咱们动他会不会引起什么连锁问题啊?”
秦风在电话这头冷笑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再不下重手,人人都会以为咱们软弱可欺。今天敢派杀手来凉山乡杀人,明天就敢装十几斤乍药把总堂咋成废墟。别犹豫了,动手吧,不但要杀,而且要轰轰烈烈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