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微微上弯,视线飞快的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来,最后在常倾虞的脸上停了几秒钟。
随即笑容微深从灵兽车上下来,他刚一下车,在他的灵兽车之后,就出现了另外一辆灵兽车。
“哈哈哈,看来还是法师的灵兽车速度快啊。”
一个豪爽的女子声音从其后的灵兽车里传出,一个中年妇人低头率先下车,站在车前伸手搀扶着刚才说话的女子下车。
这是一个长相美丽,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女子。
“母亲……”常璃月红了眼眶,奔跑上前跪在了那女子的面前,这女子正是轩辕宏衣。
“月儿!真的是月儿……”轩辕宏衣看到常璃月急忙将其扶了起来。
“母亲……”
常璃月擦了擦眼泪,时隔多年,她终于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
常鹏和常浩明兄弟也急忙上前,唯有站在门口的常敬业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他的眼眶明显有些发红。
“起来吧,都起来吧,来,来见过洛法师。”
轩辕宏衣急忙向着几人介绍前面那位气质不凡的白袍男子。
“洛法师?可是乾坤阁那位洛千童洛法师?”
常鹏一脸尊敬的看着洛千童,心中有些怀疑,但是又不敢肯定。
法师洛千童是云天大陆近千年来的天才之一,年仅二十五岁就成为了乾坤阁的落尘峰的法师。
“正是我家法师。”
站在洛千童身旁之前那个驾车的男子,有些傲娇的说道。
“沉秋不可无理!”
洛千童温润一笑的喊了一句,那被唤做沉秋的男子缩了缩脖子退到一旁。
“见过洛法师。”
常鹏等人,包括常敬业和常泽阳都向着洛千童行礼。
唯有常倾虞木讷的站在原地,最后还是被刚出府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常柔挤下了台阶。
常柔见到这阵仗也是惊呆了,她的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了洛千童的脸上,先前她一直以为陌尘枫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可是在见到洛千童之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洛千童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常柔,他最讨厌被人用这样的眼神注视。
感觉到洛千童的不悦,常敬业一回头便看见常倾虞被常柔挤下来了,而常柔正目不转睛的用亵渎的眼神看着洛千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洛法师,常柔不得无礼……”
常倾虞隐隐皱眉,急忙向着洛千童福了福身,对于常倾虞来说洛千童的确是长得惊为天人,但是却是比不上暮君。
“见过洛法师。”
在看到洛千童之后,常倾虞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君暮华来,所以刚才才会失神。
“洛,洛法师……”
常柔那浓妆艳抹的脸上,还是能看出脸色已经变难看了。
“大家都免礼吧,不必如此拘礼了。”
洛千童只是轻轻的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不过他的视线却再一次的落在了常倾虞的脸上。
他见过无数的女子,唯有常倾虞的表现和其他的女子是不一样的。
在常倾虞的眼中他没有看到与其他女子相同的爱慕,欣赏之色,只有一片空洞,就好像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陌生人一般。
“月儿那可是我的宝贝儿外孙女啊?”轩辕宏衣虽然多年未回家,但是对于侯府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的,大小姐常云欣入门聚宝阁很少回家,二小姐常溪若入门毒宗,近来在历练也不可能回家,刚才常敬业已经斥责了常柔,这剩下的小姑娘自
然就是常倾虞。
“虞儿快过来见过你的外祖母!”
常璃月激动的再次落下了眼泪,急忙叫常倾虞过去。
常柔见状立马就冲在了常倾虞的前面,“柔儿见过祖母,祖母好些年都没有回家了,柔儿好想祖母啊。”
常倾虞快速的来到了轩辕宏衣的面前,认真的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倾虞叩见祖母。”
轩辕宏衣只是看了一眼常柔,便亲自上千将常倾虞给扶了起来,“好孩子,一家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洛法师里面请。”
常敬业见妻子归来心里十分的高兴,又请来了洛千童自然更是高兴。
……
大厅里,常倾虞亲自泡了菊花茶送上来。
洛千童看着茶杯里一朵朵饱满的菊花,像是比看到新鲜的花朵更加的好看,几颗有橙红的枸杞更是衬托出了菊花的美。
他从来不知道菊花原来可以如此的美,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菊香扑鼻而来,苦涩中带有淡淡的甘甜。
他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一眼万年。
“姑娘这菊花茶甚是不错。”
常倾虞尴尬将茶送到了常璃月的手上,听到洛千童开口,随即看了过去,“多谢洛法师夸赞,院子里菊花开的茂盛,随意做了点菊花茶,倒是怠慢了洛法师。”
常柔站在常明浩的身后,剜了一眼常倾虞,暗骂道:小贱人,虚伪,居然想要勾引洛法师,还真的是见一个勾引一个。
“落叶冰针,紫金草……白菊花,这么珍贵的菊花茶,能叫怠慢吗?”
洛千童浅笑的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像是十分喜欢。
常柔眼中恨意越来越浓,紧盯着常倾虞只差没有喷出火来。
在场的众人只有常泽阳知道洛千童口中那些名字是什么,也只有他知道那些草药何其珍贵。
也只有他知道这看似平常的菊花茶,到底有多珍贵。
“洛法师,麻烦你给我这外孙女看看……”
轩辕宏衣见洛千童与常倾虞相谈甚欢,心中暗自高兴,她费劲千辛万苦才请来洛千童给常倾虞瞧病,却没有想到这次回来的半路上就听说常倾虞不傻了。
不过这洛千童都请来了,自然是应该看看,万一常倾虞的情况不好呢?
“常姑娘看上去极好,不过既然本座来了,那便看看吧,常小姐请……”
洛千童直接让常倾虞坐在了他的身侧,掏出了一块洁白的帕子来。
常倾虞尴尬的握了握拳头,乾坤阁最年轻的法师,但愿他不能看出她身体的异样。轻轻的将手放在了茶几上,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手腕,那张洁白的帕子轻轻的落在了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