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突然天边现出两道剑光,转眼间这三道剑光就到了众人眼前,三道人影从飞上上跳下,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中一人身形修长,面目儒雅,他身着华美的金丝蓝袍,周身都佩着六品法宝,更让他平添了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度,这人便是金雷神剑元华,他的修为已至元婴后期大成,是坠星界数得着的高手。
另一人却是截然相反,长得十分矮小,面容枯瘦,身上的衣服也有如乞丐一般,手中抓着一根青黑色的打狗棍。不过,却没有人敢轻视此人,因为这人便是坠星界之中有名的元婴高手,破衣剑神端阳。
众人见到金雷神剑元华和破衣剑神端阳的到来,纷纷退后,把正中的位置让了出来。两人也不谦让,直接占据了最佳的位置,面色凝重地望着那在天空的那个有如黑洞一般的巨大漩涡。
“元华师兄!你见识最广,可否知道这人修炼的是何种功法?”此时一个身穿灰袍的元婴修士疑惑地问道。
金雷神剑元华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准啊。不过从天象来看,这绝不是普通的突破元婴,也不是突破大乘境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传说中凝结灵婴境界时所引发的天兆。”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莫名,一名修者惊呼道:“凝结灵婴?此功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怎么可能还有人懂得修炼此法。”
破衣剑神端阳道:“修真世界无奇不有,凝结灵婴又有何不可能?据我所知,昆仑、移玉宫、化生寺、北俱庐州、方寸山一直都在研究突破灵婴之法,他们有弟子用此法凝婴,也正常的很。”
金雷神剑元华点头道:“引发这次天像的应该就是昆仑剑修高手袁天罡唯一的弟子辛焱,他小小年纪就凝成的灵丹,修为天赋极为惊人。此人以不超过灵丹大圆满境界的修为,已经可以杀灭元婴高手,跋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屠百城、无涯子等人俱是身丧其手。”之前庚长青也找过他,邀他出山攻打坠星城,就被他谢绝了。
与一般修者不同,元华并没有因为辛焱没有凝婴就生出轻视之心。在他看来,辛焱除了天赋惊人外,谋略智计也极为可怕,再加上身边还带着数头实力强大得可怕的灵兽,绝对不是好惹的。
众人本来还想去凑个热闹的,一听金雷神剑元华的话,顿时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跋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屠百城、无涯子等人俱是元婴高手,都是称雄一方的雄杰之士,却都折在辛焱的手中,足以说明辛焱的实力不凡。
最让他们顾虑的是,辛焱是昆仑北院天煞峰的峰主,他还是名震天下的剑修高手袁天罡唯一的弟子,没事去找他的麻烦,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破衣剑神端阳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庚长青等人去围攻坠星城时,我就劝过他们,不过他们嫌我啰嗦,没有当作一回事。结果现在不还是全栽在辛焱手上?”
一名元婴修者道:“端老的意思是,现在庚长青等人已经全完了?”
破衣剑神端阳道:“纵然没有全军覆灭,估计也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劝你们一句,还是不要过去凑热闹的好。”
众人闻名,俱是沉默不语。
金雷神剑元华接过话头,说道:“我知道,辛焱在坠星界大开杀戒,大家都看不过眼。不过,大家也要看到,他并不是无故杀人,而且所杀的跋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屠百城、无涯子、庚长青等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之辈。辛焱除去这些人,也是为我们坠星界除了害的。”
众人皆是点头称是,唯独一名绿袍修者却道:“辛焱杀掉跋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屠百城、无涯子、庚长青等人我没有意见,我只是担心,此人得寸进尺,将整个坠星界的同道都赶尽杀绝。”
破衣剑神端阳道:“颜明道友过虑了。辛焱并非滥杀之人,也不是不智之辈,他是绝不会做这般损人不利己之事的。我想他之所以如此大开杀戒,都是为了开辟商道。我坠星界这些年来,一直都受制于商道不通,发展极为缓慢,若是辛焱此举能打通商道,也是一件功德,对我坠星界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
若夕看着身形明灭不定的辛焱,眼中流露出无比关切之情。恰在此时,幕容雪月从外面回来,她看了一眼辛焱,问道:“这个害人精怎么还是老样子?他什么时候能凝就元婴?”
若夕摇摇头,说道:“他用的是碎丹凝婴之法,所需的时间要比正常的凝婴之法要长得多,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凝婴成形,若是慢的话,三年五载也说不定。”
“什么?他用的是碎丹凝婴之法?”慕容雪月闻言不禁大大地吃了一惊,碎丹凝婴凶险万分,一个不小心就会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若夕叹了口气,说道:“不止如此,他为了引聚星力,还自己自爆了手中的神剑。”
慕容雪月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她不是剑修,却也知道自爆与心神相连的神剑的后果。一般来说剑修只有在与敌人同归于尽时,才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
若夕道:“碎丹破剑,风险是大了此,不过,他吉人天相,一定能凝婴成功的。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加强周围的守护,防止有人侵入,干扰他凝婴。”
慕容雪月道:“我已命人布下战阵,严密守护。阿文和吾金所率的战部在半日之后也将来到这里,与我们会合。灵宵派南宫无极掌门已命殷商、冷月、贾润三大元婴高手星夜来援,守护他的周全。另外,彩翼和顾双飞也将率人前来。”
若夕一听,顿觉大为心安,阿文和吾金所率的战部人数虽然不多,却俱都是精锐,若是再加殷商、冷月、贾润三大元婴高手,就算是大乘高手来袭,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