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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半个月前,堡里的确有两名陌生人进来,随后被郎主隐藏至后院,深居不出,不让人靠近。原本以小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可是小人负责内院的采买,时常能接近郎主的侍妾。
有一次,小人听到两名侍妾抱怨,说是客舍新来的客人,不但长相怪异,浑身有一股羊膻味,而且变态的很,变着花样折磨她们,比如喜欢用两根手指伸那地方猛插,等到喷出水来,然后一口凑上,咕噜咕噜全喝下肚!小人就是搞不明白,怎么女子做那事时还能撒尿?这尿能喝吗?能好喝吗?再比如那两名客人每次都拿绳索把她们反缚手脚,悬吊在房梁上”,
山羊胡子口沫横飞,一脸的兴奋之sè,杨远四人却面面相觎,这家伙倒好,一说起这方面浑身都是劲头,难道竟忘了自已能随时一剑喀嚓了他?不过,通过山羊胡子的诉说,几乎可以肯定,那两人。 就是羯胡jiān细,否则,换了正常人哪有那么神秘,又哪有那么变态?
杨远当即喝止:“好了,说重点!”
“啪啪!”山羊胡子连忙轻扇自已两记耳光,腆着脸道:“是,是小人多嘴,只是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那地方rì夜有人看守,除了郎主与几位房长,小人是真的进不去啊,原本小人并没在意,只是听将军您提起或有羯贼jiān细潜入,因此才想到了这一点。小人真的什么都交待了,请将军饶命啊!”说完,一脸不安的望向杨远。
另三人也是现出了无辜之sè,把可怜兮兮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们怎么看?”杨远转头问道。
一名亲卫应道:“依末将看,不如再严刑拷打一遍。前后对照。看他是否还有隐瞒。”
山羊胡子顿时磕头如捣蒜,连声哀求道:“小人句句属实,真的没有丝毫陷瞒,请将军手下留情啊!”
杨远目中迸出寒芒,冷冷盯视了他一会儿,待山羊胡子的额头布上了满满一层冷汗的时候,这才开口道:“也罢。本将且信你一回,如今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领咱们混入堡里,指出小院位置,便算你立一大功。或得大王嘉奖也不是没可能。”
“将军,这不是要小人的命吗?”山羊胡子为难道:“族里早有规定,若是私自勾结外人。是要被浸猪笼的呀!”
杨勇顿时面sè一寒,转头再喝:“即然他自已寻死,那就先送他上路,杀!”
一名亲卫拨剑起身,伸手就来抓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当即吓的面sè煞白。再度磕头大声叫唤:“将军饶命,饶命啊!”
杨远示意同伴停步。声音放缓了些:“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现在死。你也知道咱们的身份,杀个把人不算回事。二是乖乖配合。大王对于有功人士从不吝于褒奖,不但能为你去除奴籍,还会给你一大笔赏金,将来可以于长安过上舒舒服服的rì子,一边是助纣为虐,顽抗到底,一边是举义反正,于国有功,你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另外再jǐng告你,你也莫存有侥幸,我秦军能大败石虎,莫非铲不平你区区杜氏坞堡?本将不过是不愿滥杀无辜,否则,现在就把你带回给大王录了口供,凭此足以大军发来!给你十息时间,好好考虑,若还不醒悟,那说不得,可别怪咱们心黑手辣了。”
一呼一息间,时间如飞般流逝,仅仅三息工夫,山羊胡子便猛一咬牙:“将军,小人愿意,小人愿尽全力配合。”
杨远满意的笑了笑:“这不就得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即便你出卖咱们,凭咱们几人的来头,你杜氏未必就敢如何,说不定还会礼送咱们出堡,而你,却必死无疑,明白吗?”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山羊胡子抹了把冷汗,赶紧应答。
杨远又向一名亲卫吩咐道:“你留在外面先看着另三人,待黎明之前备好马匹于堡外接应,至于他们”
那三人紧张起来,不自觉的看向了杨远。
杨远微微一笑:“到时候留些钱财,自行散了便是!不过,本将奉劝一句,你们最好在原地呆着,这里足够隐蔽,等闲不会让人发觉,而杜氏勾结羯贼,一旦查到实证,秦王大军三两rì必将踏平杜氏,到时候你们自行回返即可,不但能分得田地,也能免了沦为难民之祸,该如何选择,你们自已想清楚罢。”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三人必然听从将军吩咐,老老实实呆在此处,保证不出任何乱子。”三人当即跪下做起了保证。
杨远点了点头,催促道:“好了,咱们准备下,动作都快点!”
那两名亲卫立刻换上了家仆衣服,与杨远一道,押着山羊胡子上了马车,向着杜氏坞堡驰去。
有了山羊胡子的出面,倒也没生出波折,三人一路畅通无阻进入了坞堡,坞堡里屋舍一进接着一进,一眼望不到头。
三人不由得均是现出了满脸的震骇之sè,北方的坞堡,他们尚是首次得见,同时也暗道侥幸,如果没有山羊胡子作为内应,既便云峰领着大军前来,想要找出羯胡jiān细也无异于大海拖针,很有可能杜氏就直接把那两人给灭口了,让云峰拿不住话头,于舆论上处于不利境地。
杨远三人索xìng住进了山羊胡子的宅院,身为执事,居住条件还是挺不错的,一大进院落共有数十间屋子,只要不乱走乱动,倒不怕被他的家人撞破,而杨远并不限制山羊胡子的行动,山羊胡子也识趣的很,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来到了子时(凌晨一点),三人早已准备妥当,趁着夜sè摸了过去。
坞堡对外防守严密,对内除了个别之处,大多松懈的很,它不光是个军事堡垒,还得提供族人对生活娱乐的需要,总不能如军营般搞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吧?
很快摸到了客舍区,如今秦国正与石虎交战,等闲不会有人前来拜访,因此客舍区一片漆黑,除了最靠里的一进院落。
山羊胡子并没有提供羯胡的详细住址,没办法,他也没来过,只知道被安置在客舍,如今这一点灯火倒成了指路明灯,三人可以确定,这就是羯胡的住处。
杨远示意两名同伴隐蔽身形,自已轻手轻脚的攀上附近的大树,小心翼翼的探头向内望去,就着朦朦胧胧的月sè,可以看到院门有两人把守,院子里还有四人倚坐着花坛打盹呢,寝室却灯火通明,窗纸上映出了隐隐约约的身形。
摸清楚了大致状况,杨远滑落地面,小声道:“院门两人,院内四人,小心点,别弄出声响,上!”
两名同伴略一点头,跟上杨远猫着腰向前移动,转过两堵院墙,分别从背囊里各取出一架折叠式弩机,熟练的填矢上弦。
这种弩机正是天机门使用的那种,折叠小巧,易于携带,适于执行特殊任务。
几息之间,矢已填上,二人端起弩机,略一瞄准,便双双扣动了扳机。
“啵!啵!”两声轻响!
两名守卫连闷哼都未发出,就咽喉同时中箭,身形缓缓向着地面栽倒。
杨远一个箭步飞身上前,伸出双手,堪堪托住这两具尸体,脚下却一个不留神,“啪!”的一声,踢碎了一个花盆。
“什么声音!”里面似乎有人被惊醒,发出一声喝问,看来jǐng觉还是挺高的。
“喵~~喵~~”杨远急中生智,发出了两声猫叫。
“娘的,哪来的野猫叫chūn!吓了老子一跳!”那人嘟囔道。
“就你胆子最小,家主严令不许外人接近,谁会过来?老二,你们说是不是?”又一人嘲笑道。
没过多久,院内再度有声音发出:“咦?怎么没声音,他娘的,这两人不会睡着了吧?你!跟老子出去把他们踢醒!”
趁着说话的工夫,那两名亲卫已窜上近前,刚刚一左一右隐藏在门边上,就听到吱的一声轻响,院门朝内打开,两个身形探着脑袋走了出来。
亲卫同时出手,一手掐住咽候,另一手摁住脑袋,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用力一拧!
“喀嚓!喀嚓!”两声脆响,走出来的两人连敌人的面都没照,便双双魂归了地府,紧接着,二人再度擎出弩机,猛的身形一闪,冲入院落,扳机一扣,院内二人亦是咽喉中箭,当场毙命。
眨眼间解决了六名敌人,看似轻松随意,实则没有千锤百炼的技能与无数次的演习根本难以完成。
三人不急不忙,把门外的四具尸体搬入院落的yīn暗处,一名亲卫看了看亮堂堂的寝屋,转头问道:“杨队,咱们怎么进去?是直接冲还是从上面走?”
所谓的从上面走即为上屋顶揭瓦。
杨远不假思索道:“咱们敲门进去,听老子号令再shè,记着留活口就行,看这情形,里面应该有女人,别误伤了她们。”
“嗯!”两名亲卫点了点头,三人向寝屋走去,随着距离接近,里面的动静越来越清晰,除了男人的yín笑,还有啪啪的声音与女人夹杂在哭声中的呻吟。
三人不由得想起了山羊胡子的描述,心里都有些好奇。
来到近前,“咚咚咚!”杨远伸手敲门。
“娘的,不是早交待过了吗?不许来打扰咱们!”屋内立刻就暴出一声怒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