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飞机场。“终于快到了!”王定乾摘下墨镜看着出口说道。
“是啊,这一路可不容易,先往北到了成都,又往东到了上海,再又掉头直飞到这,是不是已经甩掉了尾巴了?”燕子背着包,一脸倦容笑着对身边的唐玉说。
“现在还不能确定!仇天可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可是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都是要来的!”唐玉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行踪可疑的人。
“是啊!这里就是揭开真相之地,走吧!”王定乾目光幽深的望着机场外说道,三人背起行囊,向外走去。
不远处,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拿起对讲机,叩开外壳,原来里面藏着部手机,“老板,他们已经到了!”“恩,好,通知‘黑蛇’监视好他们,随时报告!”“好的!”……
北京飞机场。“醒醒啦!醒醒!”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拂过,“到了吗?”“是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在他怀里了,顿时脸一红,“腾”的站起来,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上方的行李架,一阵吃痛。后面的庄子浩见状一阵憨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微笑的捏了捏酸疼的手臂,“晚上,我看你翻来覆去的,应该是不习惯吧,所以我才……”“哦!是不是该下去了?”我心跳的厉害,忙躲闪他的视线,“再过一小会吧,你把厚衣服穿上吧,北京现在已经是寒冬了!而且还是凌晨!”他叮嘱道,我这才发现全机舱的人都已经全副武装,裹得像个粽子!
刚下飞机,一阵冷风吹的我瑟瑟发抖,穿的已经够厚了,可还是感觉像是裸着身子在风口里,我不停的往手心里哈着热气,他见状牵过我的手发到自己大衣兜里紧紧握着,把我拉在身后,“跟在我后边吧,我给你挡风!”一句句如暖流般流过全身。
到了出口,就看到李慧和沈丹儿大呼小叫的冲过来,后面跟着大伟。
“哎哟,我的张大小姐,可算是回来了,都全身好好的吧!”李慧仔仔细细的把我周身打量个遍。
“呵呵,别闹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笑道,“哦,对了,姐姐的事?”
“恩,我已经知道了,那丫头还算有良心给我打了个电话,人家现在是在那‘天山之巅、白云之端’度蜜月了!可怜我还要累死累活的“建设北京”!”李慧抱怨道。
我听后“扑哧”一笑,“建设北京啊,你好辛苦啊,亲爱的!”说着抱着李慧嬉闹一番。
这边沈丹儿捶打着庄子浩,“你干嘛一见面就打我啊?!”庄子浩叫道。
“你就是该打,为什么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不打!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为你担惊受怕!打死你,打死你这只气人的死耗子!”沈丹儿眼圈红红的嗔怪道。
这边沈浩哲与司徒云翔相视而笑。
一个西装革领的男子走过来,“大少爷,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恩”沈浩祯转身对我们说,“云翔,你先送晓晓回家吧,我要先去医院一趟!子浩你送送丹儿吧!”
“我们送晓晓吧!虽然现代比不上奔驰舒服,但是张大小姐不会嫌弃我们吧!”李慧打趣道,我搡了她一把。
沈浩祯点了点头,冲我做了个电话的手势,“电话联系!”说着大步而去,云翔也向我们点点头跟了过去。
门外,天蒙蒙亮,该来的躲不过,“走吧!”我笑着挽着李慧向外走。
严冬的黎明,虚弱的朝阳刚露出一个弧顶,靠近北京市区的燕山山顶上,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机场门打开,一个身披黑色貂皮大衣的墨镜男子沿梯而下,身后紧接着走下紫衣貂皮的墨镜女子。
“恩,在这个地方俯瞰整个北京市还是不错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老北京的样子,九门大开,君临天下!哈哈”男子摘下墨镜,阳光撒下,映着他脸庞的棱角,多了丝诡异、神秘。该男子正是仇天。
“嘻嘻,大白天的说梦话!”女子摘了墨镜,扬起高傲的下巴,讪笑道。此女子正是马熙婼!
“梦话!”仇天忽地一脸阴冷盯着马熙婼,马熙婼浑身一激灵,一时脸上略显尴尬。
“哼哼!”仇天转脸看着晨雾笼罩的北京城,伸开双臂,大声说道:“等着瞧吧,这天下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也早就应该是我的!”
“老妈,我回来了!”我进了家门,拥抱了一下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老妈,就晃晃悠悠找我最亲爱的床去了。
“哎,这死丫头!”妈妈跟着到了我房间,坐在窗前,就开始唠叨没完没了了,“乖女儿啊,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妈妈了,一直打不通你电话!你的单位啊,你的朋友啊,我都问了,都说不知道!后来呢,李慧回来了,告诉我你们什么又跑到云南玩去了!真是的!还有我听李慧说,你有男朋友了?是哪一个呢,是翔子?还是浩子?难不成是那个沈浩祯?”
“哎哟,老妈啊,您饶了我吧,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了!”我推着老妈出去了,回头就倒在床上了,“马尔泰若曦啊,在古代的时候你想嫁却由不得自己,可现在回到了现代,你真的可以随心所欲了吗?”眼皮一沉,跌进深深的梦境里。
北京,莫家公馆后院。莫家大宅。莫炎卿坐在书桌前,细细端详桌上的一副清宫侍女画像,嘴角丝丝浅笑,想起了前尘往事,“若曦!”
门开了,文姨进来了。“母亲!”莫炎卿忙起身过来搀扶,“这么晚了,您没歇着啊!”
“看你这边灯亮着,就过来看看!”文姨微笑着着坐下说,“卿儿啊,这个张晓,你可认识啊?”莫炎卿诧异了一下,“母亲为何这么说?”文姨随手拿起桌上的画像,问道:“这画像的女子又是谁?”
“这……到底是知子莫若母,我和张晓确实相识!”莫炎卿回答道。
“恐怕不止相识那么简单吧!”文姨暖暖的看着莫炎卿。
“我……”莫炎卿确实是不想瞒着母亲,可是一时又不知如何说起了。
“卿儿啊,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为母我了解你的脾气,重情重义!只是你若是念着晓晓,那对慧欣?”
“母亲,请放心!我对慧欣是全心全意!置于晓晓,如今她已有自己的幸福,我能做的只有深深的祝福了!”
“恩,那就好!”文姨笑着摸了摸莫炎卿的头。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你,就是我父亲……”
文姨脸上一惊,轻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当年你父亲的死因很是蹊跷!当年在凶杀现场的警察、法医调离的调离,失踪的失踪,像外界传闻的沈家之祸,根本就是无据之谈!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我只想咱们娘俩能平平安安的,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在为仇恨纠结半生!”文姨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母亲!我明白了!”莫炎卿微笑道,心里的结似乎慢慢打开了。
北京市人民医院。沈浩祯皱着眉头看着病床上的沈忠仁,不停的打着点滴,输着氧气,双拳紧握,问身旁的一个上了年纪的灰衣男人,“李叔,我父亲是什么时候得的中风?”
“就在知道你们在泰国出事的那天,晕倒在会议室!后来又得知客户退货,追究咱们违约责任,病情又加重了!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了!”
“恩,李叔叔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沈家撑着公司,照顾我父亲!”
“浩祯啊,我跟着你父亲二十多年了,现在沈家有难,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李叔满脸惆怅的拿过毛巾擦拭着沈忠仁嘴角溢出的口水,“对了,现在呢,你父亲已经将公司全权过继到你的名下,所以从现在起你的任务很重啊,因为这次失败,公司受到了严重的损失,可谓是‘十分精气已损七八‘啦!公司的那些股东们每天都在吵着撤股,底下的老员工们也有一些动,外围的对手也都在伺机而动,局面已经很难控制了,所以浩祯呐,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李叔,您放心吧,我父亲就麻烦您费心了,我一定会这个‘烂摊子‘起死回生的!我们沈家也不会就这样败落了!“沈浩祯字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司徒云翔拍了拍沈浩祯的肩膀,递来一个坚毅的眼神,“是啊,李叔,还有我呢!兄弟齐心,合力断金!“
沈浩祯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来吧,莫言卿,我接受你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