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驱逐出境
“帮主!”
“沈少!”
“沈哥!”
聚在门厅聊天的七八个汉子,突兀呼喊声使坐在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旋即陈家人、郝志斌、吴小军、李聃,纷纷起身。
这时候,战狼陪着引人瞩目的沈浩走入客厅,沈浩冲陈家人笑了下,而后淡淡瞥一眼三位申城公子哥儿。
三人登门,在沈浩意料之中。
陈润生见沈浩瞧向慢吞吞起身的牛家三口,赶忙介绍“沈哥,这是小龙的父母,金贵叔,翠花婶子。”
沈浩只是哦了一声,转身坐在单人沙发上。
牛小龙为人处世太差劲,以至于沈浩懒得搭理这一家子。
陈家人、郝志斌、吴小军、李聃,待沈浩落座,才缓缓坐下,牛金贵脸色难看,认为沈浩故意无视他。
这货太把自己当回事。
哪怕是政界大佬、一国元首,沈浩看不顺眼,照样懒得虚情假意客套,何况是大西北农村的一村之长。
“沈少……我们……”近距离直面沈浩的郝志斌,大概是过于忐忑、紧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登门拜访,说明你们想跟润生做兄弟,那我就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以后还心怀叵测,我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有啥后果,你们心里清楚。”沈浩面无表情警告三人。
郝志斌、吴小军、李聃慌忙点头。
在内地的背景、人脉,说他们力压沈浩,毫不夸张,此刻却要多怂,有多怂,俨然遭遇克星。
不是他们窝囊,而是沈浩太邪乎,再者,都怕死。
牛金贵冷眼旁观,偏执认为这伙年轻人是在演戏给他看,想以此证明陈家三口有了牛掰靠山。
毛头小子,太嫩了。
牛金贵在心里冷笑,也不琢磨琢磨,他算什么东西,这么多人演戏给他看,图什么?
这世上,哪都少不了这种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二逼,本就是稀松平常难被关注的小人物,愣是意淫“总有奸臣谋算朕”。
牛金贵胡思乱想之际,又有三辆车停在别墅前,两辆军用越野车,挂申城警备区司令部车牌,停在最后面的是辆警车。
几名干练军官先后下车,有人腰间配枪,貌似警卫员,紧接着两名中年军人从越野车后座钻出。
一人大校军衔。
另一人,鬓角微白,肩章上缀着一颗耀眼将星。
可这位将军更像是大校军官的随员或陪同者,后面那辆警车也下来一位重量级人物,市局一把手刘利民。
“我靠,老何咋来了?”
坐在客厅里的李聃失声问郝志斌,郝志斌茫然摇头。
老何,何伟平,申城警备区司令,少将,突然现身,着实诡异。
“老何,刘利民,怎么一左一右陪着个大校?”吴小军也一惊一乍,看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三人由随行人员陪着,进入别墅。
牛金贵乐了,自打他坐到这儿,牛人一拨接一拨登场,现实中哪有这样的巧合,愈发坚信这是在演戏。
等三位制服笔挺的男人来到客厅,牛金贵站起来,指着刚进来这三人,对沈浩陈润生道:“为了在我面前显摆,找这么多人演戏,你俩真有意思。”
在场的人,除了沈浩,都被牛金贵这话搞懵了。
牛小龙一愣之后,大惊失色,穿军装那俩中年男人,他不认识,但市局一把手,他在电视上见过。
“爸……你……你瞎说什么?”牛小龙着急忙慌起身,拉拽父亲,并凑到父亲耳边,战战兢兢低语:“穿警服的,是市局的头儿,叫刘利民,我在电视上见过。”
“什么?”牛金贵骇然凝视儿子。
牛小龙紧张之余,倍感丢人,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
“何叔叔……”李聃主动跟何伟平打招呼。
“刘局……”郝志斌则朝刘利民微微一笑,谈不上敬畏,就像偶遇朋友,很随意。
“你们几个怎么在这儿?”何伟平下意识问。
“来朋友家坐坐。”郝志斌含糊其辞。
何伟平下意识瞧向此刻唯一稳坐不动的沈浩,以为郝志斌所谓的朋友,是气质不俗的沈浩。
“战狼,原来你离开部队,是为了跟着他,太让我失望了。”神情冷峻的大校军官眯眼凝视站在沈浩背后的战狼,不怒自威。
“沈少是我的救命恩人。”战狼昂头挺胸,话说的干脆利落,数十次为国出生入死,他已问心无愧。
“国家的培养之恩呢?”中年军官陡然提高嗓门,气场骤然变强。
“那份恩情,我已经还清。”战狼凛然无惧。
中年军官眸光一凝,就要大发雷霆,却被沈浩的话音打断“若是来兴师问罪,趁早滚出去。”
牛逼!
郝志斌、吴小军、李聃彻底服了沈浩,他们隐约感觉到,这个陌生的大校军官代表着高层。
“这位是警卫局曹大校,带着重要命令而来。”何伟平点破大校军官的身份,等于委婉警告沈浩,别乱来。
“这世上,对我和我兄弟不满的人,没有我不敢杀的,无论他是巨富还是政要。”沈浩盯着曹大校,强者锋芒,尽显无遗。
曹大校脸色连变,最终压下心中怒火,做为一个曾执掌共和国最神秘作战力量的铁血军人,沈浩身上那股危险气息,他比客厅里其他人,感受的更为真切,也明白这危险气息意味着什么。
杀人无数。
绝世高手。
二者兼具,无疑是这世上最可怖的生猛存在。
“二十四小时内,你必须离境,而且,在得不到容许的情况下,不能再次入境,否则,青联帮在内地的一切生意、势力,都会被连根拔起,你们在内地的朋友,合作伙伴,会遭到最严厉的查处,这是上头的意思,你看着办吧。”曹大校说完,转身往外走。
沈浩撇嘴,笑意玩味。
郝志斌、吴小军、李聃惊诧对视,上头这是要驱逐沈志泽。
陈润生、陈秀儿、王慧兰慌了,担心沈浩离开,一家人再次失去倚靠。
牛金贵如释重负抹去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