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是汉奸?”女孩柳眉倒立道:“我是为家母包抄,方椒伯小人始乱终弃,与日本姑娘何干?”
林定远望着女孩质疑道:“你的年纪与方椒伯的孙女大小差不多,你母亲与方椒伯?始乱终弃?”
女孩眼睛一瞪道:“方淑仪才十七,我以二十七,我说得是三十年前瘦西湖畔之事,关你屁事?”
林定远也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是受雇日本人的汉奸就好说,没等林定远想好如何劝阻女孩,结果女孩一下晕厥了过去,林定远也愣在了原地,是抓捕还是救人?这事好像事关方椒伯个人**。
无奈之下,林定远简单的给女孩做了止血,随即拨打了一通电话,坐在床边用指压止血法替女孩止血的林定远初步判断女孩是失血过多,血压降低引起的昏厥,解开其的衣衫,林定远的脸微微的红了红,想起了上午撞在自己胸口的两只硕大的白兔。
纤细的腰部右侧有一处弹孔形成了穿透伤,林定远随身携带的急救包内有止血粉,但是他却不敢给予使用,怕延误正确的判断和治疗。
不过一会,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头大汗的霍思琪带着装入皮箱的医疗箱进入了林定远的房间,或许霍思琪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但是酷爱八卦的人们却将北平第一女神探霍思琪与辣手宪兵队长林定远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非同寻常的关系,怎么会带着行李同住一房?
霍思琪望着床上受伤的女孩盯着林定远出口惊人道:“奸杀?还是意图施暴不轨,遭抵抗,怒起开枪伤人。”
“扯淡!”林定远万般无奈之下,值得据实相告,这是今天早上袭击方椒伯的刺客,但是却与方椒伯有一段秘闻之情,其是替母亲报始乱终弃之仇的,所以只能秘密处理,切勿胡言乱语。
霍思琪点了点头满意道:“江浙财阀中的镇海方氏的掌门人的方椒伯可是大名鼎鼎之人,年轻时风流潇洒却有耳闻,我如果不这么说,你能据实相告吗?”
林定远望着霍思琪有种所托非人的感觉,似乎是自己自投罗网也怨不得别人,无奈之下只好道:“咱们先救人,其余的之后在说如何?”
霍思琪耸了耸肩膀道:“但是我想问林中尉一件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法医专业?法医并不是医生,我们摆弄的都是尸体,而不是活人?”
林定远也十分无奈道:“但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与医生职业最为相近,在整个北平我也只认识你了,而且我认为你是值得信任的,我们在前线作战,别说法医了,就是兽医都都行,如果因为你我之间的争执的时间让这位小姐失血过多而亡,那么霍思琪督察你就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霍思琪狠狠的瞪了林定远一眼,迅速的吩咐林定远道:“用消毒喷雾壶对房间消毒,准备热水,将纱布、酒精、麻醉剂摆放好,我只知道大致的检验方式,如果真的伤了内脏我就无能为力了,现在我先化验她的血型。”
霍思琪一边用试管化验女孩的血型,一边突然转头道:“你说如果我们救了方椒伯的私生女,他会拿多少钱酬谢我们?方椒伯可是江浙财阀中的镇海方氏的掌门人啊!”
林定远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着调的霍思琪,霍思琪则毫不在意道:“我这是知法犯法,当然要要有所图谋了,否则不成了笨蛋了?而且你那是什么逻辑,合计着北平城你就认识我,就算我倒霉了?”
检验了女孩了血型之后,霍思琪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又开始给林定远抽血化验,在等待的时间里,霍思琪检查了女孩的伤口附近,几番检查确定没有伤及内脏也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接着就是积压包扎缝合伤口,最后霍思琪拿着化验血型的试管对着林定远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林定远顿时意识到了,看来自己竟然成了献血的最佳人选了,霍思琪的输血方式是极其原始的,在给女孩打了消炎的盘尼西林之后,就晓有兴趣的望着林定远道:“林中尉,是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自作自受来着?恰好你是ab型血,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爱心。”
输血之后的林定远脸色也有些苍白,足足八百cc的血量流淌了出去,如果不是林定远身体底子好,这会也就等于剩下半条命了。
随便吃了一口霍思琪带回房间的饭,林定远躺在床边昏昏欲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林定远似乎与一个看不清面容朦朦胧胧的美女相拥,醒来一看女刺客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一支m1911半自动手枪正顶着他的头上,女刺客刺客身上只穿了一件极薄的白色绸衫,凸起的硕大胸部暴露出的一抹殷红让人想入非非。
爬在沙发上的霍思琪也醒了过来,彷佛看不见剑拔弩张的两人,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走向卫生间道:“开枪吧,你身体里的血液几乎全部都是他的,如果没有他救你,你这会早就死了。”
女刺客微微一愣,顶在林定远头上的手枪缓缓的移开,林定远松了口气望着只穿了一条睡裙的霍思琪道:“大清早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霍思琪则十分惊讶道:“上次我浑身上上下下都被你看个干净,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吗?喏,就如同这位小姐一般。”
发觉自己走光的女孩惊呼一声,随即杏眼圆睁抡圆了巴掌怒道:“臭流氓!”
被打了一个漫天金星的林定远蹲在角落里吃着馒头,望着两个女孩同坐床边喝着血燕粥,吃着水晶包,喉咙不禁动了一下,林定远到不是馋了,他在担心那份价值四十大洋的早餐谁来埋单?
老子流年不利啊!大感自己识人不淑万般懊悔,霍思琪初吃解除少言寡语冷若冰霜,现结果上次闹出了同房的暧昧之后,现在完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似乎同徐馨瑶一般,以敲自己竹杠为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