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找谁设计?伴娘找谁?天呀!我开始紧张了,”。王佩仪双手抱脸,一连串的自问着婚礼上的事宜,似乎儿子结婚当妈的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坐在沙发的雷子嫣,眼睛一闭,双脚一蹬就直挺挺的躺在了沙发上,这会儿,她只希望自己暂时的休克;妈妈的唠叨简直让她抓狂成魔;当然,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她雷子嫣不敢发作,更不敢盛气凌人,因为,全家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和陈风那点旧事;呸!雷子戎和刘瑾好了,怎么她就成焦点对象了?唉!世间的人都喜欢八卦。
··········
B市
雷子戎和刘瑾肩并肩漫步的走回了家,站在房子前,刘瑾转身微笑的打量着雷子戎,“要进去吗?”。
雷子戎轻笑一下,淡淡的说:“如果我不进去,这会儿只能去酒店了,”。
“这是我在B市的家,如果不嫌弃,今晚可以入住在这里,”。说着,刘瑾推开铁艺门,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又响起了。
雷子戎跟在刘瑾的后面,同时,他双眼锐敏的环顾着院子里的景象,依然有一个秋千,碧绿的草坪,一座木质的凉亭,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雷子戎感觉甚是温馨;
及时的,雷子戎轻声的询问道:“这是你小时候的家?”。
“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家,每年回来几次,一般都是爷爷陪我回来小住一段时间,这里和雷宅不同,”。刘瑾回头轻看一眼雷子戎后,伸出右手指着院子的秋千和狗屋,嬉笑的说:“这是我年幼时的回忆,我舍不得它们,更舍不得房子里居住的人,因此,这也是我的家,”。
忽然间,雷子戎想起刘瑾从小就喜欢坐在雷宅的院子里眺望远处,不过她不是坐在秋千上,而是坐在高椅上,到后来前院有了凉亭之后,刘瑾便开始坐在凉台里环看雷宅的景致,原来,这是刘瑾的习惯,也是她对家的爱护和喜欢。
想到这里,雷子戎再次问着,“雷宅没有秋千,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打造一个?”。
稍停几秒,刘瑾沉沉的回答道:“那里不敢太完美,我怕自己真的会对那里难舍难分,再说,秋千只是一个玩伴,没有必要把这种东西计较进来,我喜欢干净且随意的事物,勉强的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在乎,”。
突然,雷子戎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这时变得异常的冷静和明亮;勉强的事物是什么?是抢来的东西,还是安排的事物,一个秋千都让刘瑾想的那个多,如果,雷子戎把他个人的全部财富给予刘瑾,她是不是会想的脑袋炸掉,精神崩溃。
“你怎么站在那里?”。刘瑾左手扶着已经推开大门,并侧身的回看着雷子戎;
慌神而过,雷子戎勾起唇角,深沉的回应着,“我在想,在雷宅的哪个地方建一个秋千,”。
“最好别建,孩子们会因为一个秋千而再次打起来的,”。刘瑾站在门口双眸笑意的望着雷子戎。
“那就建两个,一人一个,不会有争吵的,”。雷子戎站在刘瑾的跟前,满脸而是喜悦和温馨;他双手领着两个满满的食品袋,和刘瑾漫步而归,总让人有一种夫妻把家还的块感;简单的家庭生活,愉悦的超市购物,轻松的漫步人生,这一切十分的协调和惬意。
“最好还是和两个孩子商量之后,再下结论,他们有知情权和自主权,”。美国的教育和国内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四岁的孩子和父母之间已经存在有意的情分了,一个秋千不算什么,但对于孩子们的见识和认同确实大相径庭;他们会告诉大人怎么建,建在哪儿,可以不建,因此,小小的秋千就成为孩子们谈论的对象了。
“我忘了,我的孩子都很聪明,”。说完,雷子戎把左手的袋子,放在右手上后;他左手牵着刘瑾的右手,向屋内走去。
············
客厅里,雷子戎端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对面坐着婆婆和刘瑾,这样的诡异而滑稽的场景就像是男子第一次进女方的家里一样,尽管这也是雷子戎第一次来刘瑾的家,但他多少还是被婆婆的眼神盯视的很不自在。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婆婆戴着老花镜,左看右看的打量着雷子戎的面相。嗯!不错,耳轮宽大,齿齐唇厚,耳轮宽大者,广积奇珍异宝;齿齐唇厚的男人,能够维持好一生的感情。天庭额宽,地阁丰圆:天庭、地阁代表男人对家庭的重视程度,丰圆、额宽的男人能够重视家庭欢乐,共叙天伦,外出采花者少。
“他是A市···”。
“没让你说话,”,婆婆截住刘瑾的回话,口气强硬的命令着刘瑾。
随即,刘瑾嬉笑的朝雷子戎吐吐舌头,不让她说话,就不说了,反正婆婆现在看雷子戎就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都怎么顺眼。
“小伙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做什么工作的?”。婆婆的满脸笑呵呵的望着雷子戎,处不知,她这样的问话,让刘瑾有多想笑。看来,雷子戎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起码现在婆婆还不知道雷子戎就是他。
再次,雷子戎礼貌沉稳的回答道:“我是A市人,家里有父母,爷爷,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有稳定的工作,”。
“哦!你的负担比较重,不过,还好,我们小谨是加州留学回来的,你们要是在一起,她肯定能帮到一起照顾你们的家人,”。我的天,婆婆真是太英明好心肠了,雷子戎的确负担超重,也的确需要一个背后的女人帮他照顾家人,看来,往往不经意的一瞥永远都是精彩的瞬间。如果,今天雷子戎没有跟刘瑾回家,他可能错过这个难忘而深刻的见面会了。
“婆婆,我去厨房看看爷爷做的怎么样了,”。刘瑾落荒而逃,心中狂跳的赶紧离开现场,天呀,现场相亲,现场订婚,她还不如直接和雷子戎去登机省事的多,天知道,她有多后悔,雷子戎进来的时候,她没有直言的介绍雷子戎的身份。呸!这个时候,雷子戎估计笑的跟花儿一样灿烂。
“我们小谨的厨艺很好,她也喜欢下厨房,以后,你们要是生活在一起,每日三餐小谨一定会给你们准备好,”。
晕!这是卖西瓜,还是往外踹人,刘瑾忽然感觉自己真的老了,怎么个个都希望她赶紧的嫁出去;也对,市场的需要。可她刘瑾不会做饭呀!就是下厨房,她也是洗菜切菜,唯独不会起火炒菜;在加州每日的三餐出了吐司和牛奶,其余全是雷子煜和云姨料理,要是让她给雷子戎准备一日三餐,估计全是酒店的外卖。
随即,刘瑾紧皱眉头,她站在婆婆的身后,挤眉弄眼的示意着雷子戎,天知道,雷子戎要是再说下去,估计,老人家该谈到孩子了。
“我平时比较忙,虽然下厨不是很在行,但多少会一点,我可以帮她。”。一语双关,雷子戎既表明愿意和刘瑾在一起,又表达自己会照顾刘瑾;男人的心其实比女人还要柔软,他们懂得生活,懂得经营婚姻,当然,这些男人都是有理性学识的好男人;
听到这句话,刘瑾的心口软软的,也甜甜的,这个男人爱着她,而自己也深爱着这个男人,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类似于,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她看着他,他望着她;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有唠不完海誓山盟;很好,也很美。
“哎!越看你,我越喜欢,哎呀!瞧我老糊涂的,忘了问你的名字,小伙子,怎么称呼?还有今年你多大了”。婆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她双眼格外和蔼的望着雷子戎。
“你叫我子戎就好,今年三十四岁,”。雷子戎双掌微微的交握在一起,面色认真而微笑的回望着老人家;这个时候,雷子戎不知道婆婆的身份,但对老人的尊敬和爱戴,他一直保持着;当然,这时候雷子戎对婆婆的礼貌也是发自内心的。
“三十四岁,”,婆婆掐着手指,开始默默的计算着两人的年龄,随之,她笑迎的继续说着,“你和我们家小谨相差九岁,这样也好,男人在年纪和阅历上,会让你们懂得照顾女孩儿;小谨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拧巴,但她心底善良,长的也算是大美人儿,学习和工作一直都很优异,不喜欢争强好胜,她也没有社会上女孩儿的物质可望,当然,她不是十全十美的,以后你们在一起,你要多担待她,”。说完,婆婆站起身,便要去厨房忙活了。当她看见刘瑾还站在沙发后面时,她笑意的向刘瑾点点头。看来,老人家已经接受雷子戎了。
望着婆婆花白的鬓发,刘瑾的心慢慢的开始沉淀了起来。老人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能够从这个家里嫁出去,可现在刘瑾不确定能否完成婆婆的心愿;结婚?刘瑾还是很迷茫;随即,她低头俯视着自己的小腹,并右手轻轻的安放在小腹部。
“过来,坐这里,”。雷子戎淡笑的望着刘瑾,同时他拍了一下身边的空位。
刘瑾笑了笑,她一脸喜悦的摇头拒绝着,“我喜欢看你的正脸,站在这儿,可以看个清清楚楚,”。
“是吗?那你有没有明明白白?”。
“不知道,算有?还是没有?以后自会明明白白,”。
刘瑾站在那里,眼神流放着不确定的光芒,而她的脸上挂着神似的笑容;当然,这一切让坐在沙发上的雷子戎看的清清楚楚。
“小谨,你的脾气真的够拧巴,”。雷子戎没有多说什么,刘瑾的顾虑,他是知道的。
“没有,我只是太在乎了,”。说完,刘瑾绕过沙发坐在了雷子戎的对面,也就是她刚刚做的位置上;端起茶水,她轻饮了一口。
“子戎,刚刚的一切就像梦境,我知道自己的可能又要犯不可理喻的毛病了,但我不得不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想有一个家,属于自己的家,我们有了孩子,我可以相夫教子,更可以温柔欢爱的陪在你的身边,但我还是不敢确定,因为,我们的之间的距离,依然差的太大,幸福有多长?爱情能走多远?这是一个质疑的问题,”。刘瑾双手捧着水杯,苦涩艰难的朝雷子戎笑了笑;她的问题永远都是永恒,不变的家庭温馨,不变的爱情美满,不变的蜜语甜言;刘瑾说的很对,她要求的很多,而雷子戎付出的目前似乎太少。
思索了片刻,雷子戎靠在沙发的背靠上,他目光严谨的盯视刘瑾,说:“牛奶和面包我会给你,你的质疑不是否定我对家的渴望,我要你,我要孩子,幸福是建立在圆满的基础之上,爱情是信任为宗旨的前提;如果一枚钻戒就能俘虏你的一生,那么我可以打造无数个钻戒和你约定来世今生;可你不要这些,你说你想要一个家,问题的关键是你没有给我机会给你打造一个家,从而你并不确定这个家是不是恒久,是不是温馨;结果是需要我们这对有心人来证明,婆婆说的很对,男人在年纪和阅历上的沉淀,已经让我学会怎么照顾一个女人,怎么维系家庭的团结和温馨了;我已经三十四岁,不想浪费时间,不想否定信念;家庭也是我目前永恒不变的话题。”。
一段沉声的保证,雷子戎把刘瑾内心的疑虑讲解一遍,同时也把自己的需要和迫不及待告诉了一番,男人的世界是坚强的,但同时也是脆弱的,他们喜欢被任何人仰视,但也习惯向一个女人低头;爱情是什么?是互相的信任,是彼此保留的信念。所有的问题没有打不开的结,所有的人生没有走不完的路,幸福在哪里?其实就在我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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