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伴随着地板的脚踏声,刘瑾的房门被推开了。
“嗯···,够味儿!可可小姐回归了!”。雷子煜捂着自己的鼻子,满脸轻狂的打趣着;这个房间充斥着一整瓶的可可香水;大爷的,没味儿就怪了!不过,这有味儿也忒重了点儿。
“你大爷,谁让你大喇叭的宣告我回来了?”。不讲理的刘瑾扩噪着嗓门嘶喊着,她回来能不让两个孩子知道吗?刚刚她还说孩子在哪儿,她也在那。这会儿又要开始烦他们了,这个女人真虚伪,也很善变。
轻笑安然的雷子煜迈着步伐,平稳坚毅的走进刘瑾的房间;他一边故意闪着鼻尖的香氛,一边轻笑的反驳着“大变活人你都敢上演,见个孩子至于伤肝伤肺吗?瞧你火的,满屋飘到的全是你的体香,”。呸!雷子煜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傻也能意识到雷允闯祸了,而祸根就是可可香水;
“去你大爷!”,说着,刘瑾把手中可可香水的空瓶子往雷子煜身上扎,TMD这是体香吗?雷子煜脑子灌大粪了,睁眼说瞎话,风凉劲儿十足啊。
接过刘瑾扔来的空瓶子,雷子煜随意的把瓶口放入鼻尖轻嗅着,“嗯,够味儿!”。
“你赔我!”,刘瑾抡起床榻上的枕头就往雷子煜身上扎,这可是雷子戎送给她的香水,她一次都没有使用过;这倒好,一次性用尽;TMD,即便当作花露水也得一次一次来吧?可可香水不是SIXGOD。刘瑾想为香水陪葬了!!
“好好好,我给你买一筐,浴室放一瓶,口袋装一瓶,被窝藏一瓶,衣柜存一瓶,任何一个角落我都给你备着,无处不在的让你触手可得,可可小姐的精神永垂不倒,”。雷子煜坐在床边,抱着枕头应付哄逗的讨好着刘瑾;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主,发起脾气来,绝对六亲不认;估计,这会儿她看见雷允一定要抡起巴掌暴扁一顿。
“妈妈,看我漂亮吗?”。铃铛般的清脆声音应景的响了起来,雷允穿着纯白色的纱织蓬蓬裙,头发披肩,像个小天使一样,飘到了刘瑾的房门前。
然而,刘瑾此时看到女儿,双眼冒出的是带劲儿的臭美,臭孩子!喷了一瓶香水能不美吗?
“雷允,你给我过来!”。刘瑾跪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命令着孩子;她现在哪有心情赞美女儿的纯真;一瓶有纪念意义的香水就这么空气蒸发了,刘瑾就是想哭,也没地哭去。
聪明的孩子,看出了刘瑾的反常,也更了解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因此,雷允咕噜着一双大眼睛,明亮试探的望着雷子煜。
这边,雷子煜摇头闭眼的给雷允打着暗号儿;宝贝儿,不要过来;
“妈妈,我让哥哥和爷爷看看”,说完,雷允一溜烟就跑了;母老虎要发威,弱势群体还是远离一些好。
“还有脸不听我的话?”。刘瑾咬牙恨冽的瞪着自己的双眼;她还没有发泄呢,这个雷允就跑掉了,让她怎么解愤。孩子不懂事当妈的跟着着急,现在刘瑾就像修理一番的把雷允好好整治整治。
“别吓着孩子,她才四岁,经不起你的折腾,”。雷子煜恨铁不成的教育着刘瑾,这样的话他都懒得说了,可不说又不成;刘瑾都当妈了,可对待孩子不是巴掌就是硬道理,试问,一个四岁的孩子有意识和她不一般见识吗?答案,很肯定;因此,孩子们忍气吞声,不过也有爆发的时候,可爆发的局面,雷子煜见过一次,就不敢妄想第二次;他遭罪呀!
“你懂什么,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她现在正是长脾气的时候,这会儿不教训她,长大还不反了她,”,说着,刘瑾飞快的跳下床,光着小脚就往外走。
“美国不允许打孩子!”。雷子煜起身跟在刘瑾的身后,唯命是从的听后刘瑾和孩子们的差遣;TMD,这叫什么事?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过会儿,雷子煜会比窦娥还要冤。
“我是在教育,中国人有一套自己的观点,拳头才是硬道理,妈妈的尊严是打出来。”。随之,刘瑾架着着胳膊,小脚狠劲儿的踏在木质地板上;她现在的心情赶上伏暑炎热天了,心中燃烧的全是凶凶的三面真火;不泄火,她会自焚身亡的。
忍无可忍的雷子煜,心直口快的威胁道:“你要动真格的,我就给哥哥打电话,”。
什么?
瞬间,刘瑾停下了脚步,并疑问怀疑的扭头打量着雷子煜。
“你要敢给雷子戎打电话,我就告诉妈妈,你把侑蓝给睡了。”。思考片刻,刘瑾反击的恐吓着雷子煜;侑蓝是谁?雷家给雷子煜安排的真命女神;只不过,雷子煜目前不好侑蓝这一口味儿的。可作为男人既然睡了人家姑娘,那么传统正直的雷家长辈,一定强势到底的让雷子煜完婚;他会结婚吗?会和一个让他气的七窍流血的女人结婚吗?刘瑾掌握着雷子煜的弱点。
“哪有的事,”。雷子煜口气像个孩子犯错时所发出来柔柔弱弱;就这样他底气不足的不敢和刘瑾叫板了;婚姻对于他们雷家所有的人万分重要着,就雷子嫣离婚事件可以看出,父母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试问谁还敢随意的离婚;所以,雷子煜不走雷子嫣的路线,离婚不是办法,因此,不结婚就是他坚持的生存原则。
“你一边看着,以警世人。”。说完,刘瑾继续向屋外走去。对付雷子煜她有两下子,无非就是揪住这个男人的小辫子;说也奇怪,雷子煜那么讨厌侑蓝,居然会和她上床?而且不止一两次。呸!男人还真是下半身运动的动物,只要是女人,他们就不可能管住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呸!无恶不作的坏男人。
慢悠悠的闲逛,雷子煜不再紧张的跟随在刘瑾的身后了;反正今天孩子的挨打是跑不了了,也对,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心痛的永远是刘瑾那个当妈的。
“你也就傲着一会儿,哥哥要是知道你这般暴虐的对待他的孩子,看他怎么加劲儿的收拾你。,雷子煜小声嘀咕的诅咒着刘瑾;他毕竟是一个外人,她教训孩子,连爷爷都插不上嘴,他一个小叔子更是多余的可以,打就打吧,有她后悔吃亏时候。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想到刘瑾在孩子教育和互动问题上是很弱智的,她一个单亲妈妈,不额外体贴的把孩子亲热的无比珍贵这,让孩子一时的离不开她;可她却动武硬来的强势教育着,不得不说,如果孩子们和雷子戎见面了,那得有多少道不完的苦水,有多少流不完的委屈眼泪,——爸爸,妈妈经常打我。
·········
A市
雷子戎坐在二楼落地窗前的白色椅子上;这个位子刘瑾最喜欢了,当时她说这里可以读览天下,俯视整个A市;让人有一种站在巨人的头上,环视整片天地的感觉;她是懂雷子戎的。
然而,这把椅子也是刘瑾所喜欢的;雷子戎送给了刘瑾,可一直没有机会交到她的手中;因为,这把椅子,刘瑾还交换的和雷子戎亲热一番;现在想起,两人恋爱时那般的幼稚,那般的轻松;就像歌词里所唱的: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爱你不费力气,不像现在只能遥远的唱着你。
“我现在看到的只有你的背影,天下再大,却也入不了我的眼睛,”。看着透明的落地窗外,雷子戎幽幽的感叹着,曾经他在这里望着刘瑾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现在这个记忆犹如眼球的一道闪光,总能恍惚的让他想起刘瑾离别这个公寓时,所留下的孤单背影;人是错误的感知,同时也是希望的寄存;尽管,刘瑾赠与他无底的悲痛,但也给予他美好的开始···
··········
雷宅
雷文祈坐在前院的凉亭处,管家雷伯拿着一份黄皮文件袋向这边走来。
“先生,这是美国传过来的资料,”。管家雷伯满脸凝云的把这份意外的‘文件’递给雷文祈;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同时也可以让一个人漠视一份难得的珍贵;一切皆有可能,遥远的距离,隔着的是大西洋的沿海,链接的是心中不灭的迁徙;刘瑾还真是胆大。管家雷伯暗暗的为刘瑾和雷子煜捏一把冷汗。
“那边有别的说明吗?”。雷文祈接过文件袋,一边拆封,一边询问着雷伯;昨天他让雷伯派人去加州查看有关刘瑾的一切事宜,想不到这么快就收到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事情这么简单。雷文祈在心中轻松的劝慰着自己;处不知,当它看见里面的内容时,震惊万分,气怒万分。
“都在文件袋里,先生你自己看,”。说完,管家雷伯站在不远处;他这会儿还是远离即将爆发的雷文祈比较好。
沉静了一刻钟,雷文祈抖着手中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加州资料;这既是所谓的瞒天过海吗?还是撼人听闻的惊悚传奇?他做爷爷都五年了,居然一点都不得知;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畜生!!欺瞒上下,躲避隐藏,无法无天了。去,把雷子煜给我押过来;我要毙了他,”。火气踹到头上的雷文祈,头颅开始发懵,眼神也开始打转;孩子们个个不让他省心,个个不给他长脸;原以为雷子戎是最优秀完美的一个;呸!做的更离谱;现在他们雷家的种,还在海外待着呢!雷子煜更别提,竟然敢瞒着这么大的事情;他吃了熊胆?雷文祈现在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嫉恶如仇;把他这个正牌爷爷放在一边,不提不说,这就是给他雷文祈脸上涂膏药,人人唾弃之;将来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他拿什么老脸面见家乡的父老?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