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椅上的雷子戎一动不动的望着户外的夜景,天际是黑幕的,四周也是昏暗的,就像此时他的心跟这窗外的夜色一样,迷蒙而寂寥着。
“维安,你说我该怎么办?”,突然,沉默的雷子戎缓缓的说出了这种无奈而落寂的话语;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换句话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再次拥有刘瑾了;
拿什么来挽救我的爱人?是自己爱她的一棵滚烫心?还是像超人一样站出来为她打走那群该死的混蛋?生活是漫长的,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彼此承受着无尽的思念,却唯独不敢走近和向往对方。
“呵呵,呵呵,呵呵,”。维安已经被雷子戎的疯癫给气的只想发笑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夙愿,难道害怕自己不够真诚?害怕自己再受打击吗?男人是胆怯的!这就是维安最终给雷子戎下的一个定论。
“哥哥,你知道桃花都是在春天的时候开放,那你知道我们人类是在什么发情吗?···春天!你的春天到了,鸟儿飞回来了,花儿绽放了,树上的枝丫也开始为你们伴奏了;那场舞曲没有跳完,你们依旧可以站在树底下,轻歌曼舞,敞开心扉的谈笑你们之间的那点情怀;···该怎么办?拖到床上打一顿?还是放到家中供自己欣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想不明白的,我们看的明白;之所以你常说小谨是特别的,那是因为你太在乎她,就像情人痴恋时常说的一句话:做不了情人可以做朋友;你不想失去她的消息,更不想让她消失的无影无中,你哪怕站在山的最高顶遥望着她,也不愿意忍痛割爱的把她从你的身边踢走;你这样彷徨而痴醉的样子,你不为自己心痛吗?”,
维安已经说得够多了,清楚如他,迷糊还如他;恋人之间的那点矛盾和纠结,就像几条藤蔓,错乱纠缠的缠绕在一起,想打开此结,可又怕伤了藤蔓的枝叶繁茂;矛盾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矛盾了,无从下手,从何下手?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两个人注定要纠缠一生,就像紧密缠绕的藤蔓一样,顺其自然,相互依靠的痴缠在一起。
“上帝喜欢和我开玩笑,让我前脚订婚,然后后脚又要我让退婚;你说我是不是上帝的宠儿?无处不在的陪着他老人家玩耍着,”雷子戎轻笑的拿起桌面的红酒,时而陶醉,时而迷恋的品尝红酒此时带给的他另一种新生快乐。
“呵呵,走进婚姻坟墓,然后再居家迁坟,那才是笑话;能看清自己,认清事实,明理的挑明事,对她好也是对你好;秦舒蕾是优秀的,但她不属于你,她属于你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哥,不能太宠溺女人,尤其是像小谨那样的女人,你越给她脸色看,她还真就摆谱了;忽略她一阵,凉凉她,她不是想飞吗?那就让她飞,飞的越高那才痛快,因为她摔的也会很痛;在这五年中我想她学会的只有相思吧?!要不,她也不会被动的巧遇到你的订婚宴上,”,真是旁观者清呀~这个维安就像哲学家一样,分析的头头是道,女人就像带着翅膀的小鸟,喜欢自由,向往自由;可一旦真的让她飞翔高空,寻求树茂枝叶时,她却胆怯了,因为那一路是孤单的,没有爱人的陪伴,没有朋友的陪伴;就如刘瑾在国外生活了五年一样,这个五年让她学会的只有思念和后悔;她已经没有心灵向往的想继续寻找下一片天空了。
听到外人对自己的安慰,雷子戎心里甜滋滋的,他有计划了;既然彼此舍不得对方,那就像藤蔓一样的纠缠在一起吧,不管结果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只要心有所属,甘愿为自己的爱情再拼搏一次,那又什么难的;爱不是交易,更不是强取,但他这次愿意为自己自私一会···
“维安,招呼外面的宾客;我回去了,”。说完,雷子戎还真就直接起身向阳台的户外过廊穿越而去了。
“喂!亲哥,你的订婚宴呀!我怎么给新娘交代?”。维安要恼火了,订婚也是雷子戎答应的,既然答应了就理该完成通过的,可现在这叫什么事?逃婚?改嫁?···都有!
“TMD,老子犯了哪门子的嘴贱?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活该为那践人收拾烂摊子,”。唠叨完这些,维安端起红酒杯,闷声哀怨的自喝着,让他去当罪人,他还是先练练胆儿,好试想着怎么给雷文祈和秦舒蕾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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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套房
叮咚,叮咚,叮咚···
肆意狂响的门铃声,在刘瑾的套房里叫声刺耳的作响着;刚洗完澡的她,裹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小跑到门前着手开门。
“小谨,今晚陪我睡,”,满身酒气的雷子嫣,轻晃着身子,投怀送抱的把自己放倒在刘瑾的身上。
“姐妹儿,我是母的不是公的,我给不了陈风能给你的一切,你要不···另寻他处?”。刘瑾要疯了,这个雷子嫣是出了命的睡觉不老实,酒品还很差的那种,让她和雷子嫣睡觉,还不如直接让睡在浴缸里来的自在。
“少来,伺候我洗澡,”。雷子嫣一脚一脚的把白色高跟鞋给踢飞开,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浑浑噩噩的命令着,“把门儿关上,别上色狼进来,”。
随即,刘瑾夸张的把门板狠狠的给合上了;TMD蓬莱酒店为什么不保密她的住房信息呢?这大半夜的让雷子嫣就这么浑身带刺的混到自己的房间来。
“该死的资本家!”,刘瑾想起了蓬莱酒店就是雷子戎开的,大爷的,雷家所有人进去这里就像上趟公共厕所一样,随意自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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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
“嫣儿,你喝酒了,不要泡的时间过长,会晕澡的;我就在外面,洗好了叫我一声,”,刘瑾看着坐在浴缸里吃愣的雷子嫣,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了;离了婚的女人,她不懂;所以,她能做的只有看着和听着了。
浴室门被刘瑾给合上之后,雷子嫣才敢认真放肆的看着侧面玻璃中自己的倒影···
“牛牛,小风,你们在干吗?有想妈妈吗?有想我吗?···A市是我们的家,可你们已经不在了,我好害怕,好怕你们把我忘记,好怕你们和那个女人一起开始生活,还能回到我的身边吗?还能像以前一样宠着我,爱着我吗?”,一遍遍的忏悔,一遍遍的哭诉,然而这样的习惯泪水对于雷子嫣来说,已经成为她酒后吐露真言的唯一一种表达方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始了后悔,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做错一件事;远离孩子,逃离陈风,这些她都做到了,可现在心里的落寂和萧条却像延蔓不断的雨水一样,冲刷着自己,腐朽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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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你现在睡觉老实多了;被子都习惯的分给对方了,还真是夫妻生活影响了你呀!”。刘瑾和雷子嫣平躺自然的和睡在酒店的大床上,现在的雷子嫣成熟和蔼的很多,之前女人高傲的霸气也随之淡去了不少;有点像小妇人那种,给你清新百合的亲近感。
“这是被我儿子给逼出来的,刚生他那会儿,我本打算喂奶粉的,可陈风不乐意,非说母乳的健康,没办法,为了胸型儿我只有躺在床上喂养宝贝儿了,就在那时我的睡觉习惯给强该了过来。”。满脸幸福的雷子嫣,只有在提到儿子牛牛时,她的脸上才会带着青春时的灿烂笑容,孩子是她的一切,尽管她不是很熟练和负责任的把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给带大,但她也是深爱,深念着宝贝的。
“我还没有真正见过你的宝贝儿子呢,每次只是通过视频见到,他虎头虎脑的样子,爷爷说一点也不像你小时候,我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他,”,刘瑾笑意向往的在回忆着牛牛的摸样,小孩子是大人们的淘气宝,活灵活现,人小鬼大,笨拙乖巧,无时无刻的给大人们带来欢乐。
“很快了,这次酒店度假的设计方案得经过各个地区的副总裁们审核;所以,下个月初,或者这个月月底,陈风会带着孩子一同回到A市的,到时候我们会见到牛牛,”。这样的话,无疑不是一种无奈;妈妈想见儿子,还得经过这种事业上的机会,才可以见到;真的让外人们为之心酸呀!也许这是陈风的冷淡手段,也许这是两人之间无聊的要求;反正,最后伤害的只有他们彼此,还有那个可爱淘气的儿子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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