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要去接慕容怜卿,秋北月,百里轻舞,从与慕容怜卿交谈的只言片语之间,叶飞扬已经了解到百里轻舞应该还在百里家,毕竟百里长风需要人照顾,无论百里轻舞肯不肯原谅他,叶飞扬都要走一遭的。
秋北月在秋家,抛开秋落雨不谈,秋北月本身的实力,也非同寻常,所以想对秋北月下手,绝对没有那般容易。
慕容怜卿曾经是百里轻舞的师傅,叶飞扬也不担心,唯一担心的便是百里轻舞了,有百里家的这个负累,百里轻舞绝对是最危险的。
百里家门前,百里长风坐在轮椅上,老仆推着,看着站在门前的叶飞扬,百里长风轻轻一叹,“三年已过,恩怨以了,不知阁下来我百里家所谓何事?”百里长风看着叶飞扬说道,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如今连站起
来都不可能,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更遑论找叶飞扬报仇之事了,反倒是三年前,叶飞扬留他一命,对于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百里长风并没有那么多的恨意,否则他当初便不会劝百里轻舞去山中陪叶飞扬。
“我想见轻舞,”看着当初的这个手下败将,叶飞扬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他来只是为了见百里轻舞而已。
“好,我去帮你问问,若是轻舞愿意见你,便见,若是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百里长风一脸落寞的说道。
他就剩百里轻舞这么一个亲人了,自然不舍其离开,可是这个男人已经登门了,可以预见,百里轻舞一定会跟他走的。
“这样也好,自己就剩轻舞这么一个妹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是不会受了委屈的。”百里长风淡淡一笑。
老仆推着百里长风进去,叶飞扬在外间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之后,百里长风方才出来,并没有见到百里轻舞的身影,百里长风的面色很复杂,看着叶飞扬,“轻舞不愿见你。”百里长发看着叶飞扬淡淡的说道。
借老仆之手,一张信笺,交到叶飞扬的手中,信笺上似乎残留着佳人的余香,“这是轻舞给你的。”百里长风淡淡的说道。
随后示意老仆离开,老仆推着百里长风缓缓离开,叶飞扬打开信笺,一行隽秀的字映入眼帘。
“最大的仇恨,莫过于国仇家恨,百里家为君一人所覆灭,当年种种,虽以成往事,但是轻舞心中尚有执念,轻舞能面对三年前的你,但是却面对不了今曰的你,轻舞已无出世之心,只想在百里家侍奉哥哥,了此残生,前
途漫漫,盼君珍重,轻舞知君,如君知轻舞,不要*轻舞,否则,轻舞唯一死而已。”隽秀的笔迹,残留余香的纸张,带着点点泪痕,叶飞扬静静的看着信笺,久久无语。
良久,微微一叹,方才离去,百里轻舞既不愿见他,他又怎么能强迫她?
轻声一叹,叶飞扬转身离去。
百里家,百里轻舞静静的流着泪,怀中坐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两三岁的年纪,和珠珠差不多。
“妈妈,不哭,”小家伙稚嫩的声音响起。
百里轻舞看着怀中的儿子,幽幽一叹,紧紧的抱住儿子,胡乱的抹着眼泪,“彦儿乖,妈妈不哭,”百里轻舞看着怀中满脸天真的小家伙,不由的悲从中来,“彦儿,妈妈对不起你。”百里轻舞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儿子,哭
的却是越发的大声了。
百里轻舞哭,小家伙也哭,百里长风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微微一叹,摇摇头,“百里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苦了轻舞了,轻舞飞扬,他们应该是最好的一对。”百里长风在窗外看着这一幕,轻声喃喃道。
“二少爷,您在劝劝小姐吧,”老仆在后面低声说道。
“轻舞心中执念太重,难啊。”百里长风摇摇头,轻声叹道,若是百里轻舞心中真的有意,以妹妹的姓格,断然不会如此干脆的拒绝叶飞扬,而叶飞扬看到妹妹的一纸字迹之后,也不会叹息良久,方才离去,可以预见,那
封信笺上的话,该是多么决绝,否则以那个男人的姓子,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离去,当年,京城一场风波,叶飞扬风流霸道天下闻,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当初若不是觊觎顾嘉丽,叶飞扬和何至于此,一个要红颜不要江山的男
人,如今却是无奈的离去,百里长发心中一叹,劝说的话,却不知该从何处启齿。
叶飞扬走了,再一次来到草庐之中,那女子还在等着他,看着他的身影,女子一瞬间绽放的笑容,犹如百花齐放,整片天地,都唯之黯然失色。
叶飞扬轻轻伸出手,女子扑倒叶飞扬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女子的娇躯,轻嗅着女子身上散发的诱人的体香,叶飞扬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良久,两人分开,女子看到叶飞扬的眉宇之间,似乎带着一抹倦容,所以心思寄在叶飞扬身上的慕容怜卿,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怜卿看着叶飞扬问道。
“去见了轻舞,她没有见我。”叶飞扬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将手中的信笺,交到女子的手中。
良久,慕容怜卿方才微微一叹,看着那个男人眉宇之间的那么倦怠,有些心疼,有些哀伤。
“轻舞这孩子,姓格外柔内刚,认定的事,怕是很难有所改变,不过你也是的,既然去了百里家,为何不亲自见见她,还要百里长风代为通传,百里长发身边如今就轻舞一个亲人,百里长风纵然不阻止,难道轻舞舍得离开
哥哥,你不懂,这女人啊,在见面和没见面的情况下,感情绝对是不一样的,若是见了你,以轻舞对你的情谊,应该会跟你走。”慕容怜卿看着叶飞扬幽幽的说道。
“真的,那我在回去一趟。”叶飞扬眼睛一亮,笑着说道。
“轻舞已经对你说了那些话,你现在回去,她难道能跟你走?”慕容怜卿摇摇头,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