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美女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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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地一声,一张已被明显看过不知多少遍的《民族复兴报》,极其响亮地被人掼在了孟遥面前。报纸已经破烂不堪,但头版套红大标题却是赫然在目,很是吸引眼球。

骤然而起的响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随即下意识地向眼前这位怒目圆睁的美少女望。

没错,她正是叶韵恬,一手舀着报纸,一手推开房门,望着门内笑眯眯看着她的孟遥,冲过直接就将报纸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毫不掩饰双眼燃烧的怒火直愣愣地瞪着孟遥。

这什么情况,好像这样的神情对待自己,很不应该吧?

孟遥一愣之下,马上便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叶荣贵身上。呵呵,不管在何时何地,他可不愿与任何一位怒火中烧的女人、尤其是女孩这样对视。

只是叶荣贵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同样震惊地瞪着自己的这位宝贝女儿,一脸的大惑不解。

不过,叶荣贵只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马上就把目光也转到了孟遥身上。

“营、营长,小女这两天一直都在犯糊涂,有时候她在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还望——”

叶荣贵说着,忍不住为刚才自己早就有言在先而感到暗暗庆幸。可惜的是,他这边不停地挽回着可能的影响,那边叶韵恬却毫不买账,甚至还嫌叶荣贵挡在了她和孟遥之间的视线,竟然随手一拨拉。叶荣贵就一个趔趄闪到了一边。

“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报上所说的一切,可是真的?”

靠,这小妞莫非是真的失心疯了。竟然这样对营长说话。一直隐忍不发的覃五柄,这时终于怒不可遏地冲过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叶家大秀了,一个箭步斜插过来,却被孟遥轻轻地给挡了回。

“不错,叶秀,这报上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孟遥笑眯眯地说着。甚至还略带诧异地扬了扬自己的眉毛:

“这么大的喜讯和好事,难道叶秀不喜欢吗?别忘了,我们更小鬼子打到现在,总算有了一件可以让所有小鬼子都心惊肉跳的秘密武器。作为一名中国人,理应——”

话音未落,叶韵恬突然抬手指着孟遥,嘴里连连叫着“你、你”,随即两眼一翻。一头便栽倒于地。

很奇怪是吧?不过是相当于一次没有兵临城下的屠城而已,叶家秀竟然有如此激烈的反常行为,这很不符合逻辑吧?

叶韵恬被飞快地送往医院之后,孟遥依旧站在原地。一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半晌都没有动弹。

“营长,这是叶家所有核心成员的基本情况记录。从进入我突击营以来之日起,目前尚未从他们的入出境和商务活动中发现任何异常。”

不一会儿。唐镇亲自带着他的公共安全部几大干将匆匆应召而来。

“营长,从我们的调阅来看,自叶先生以下规定的不定期监测和自我申报来看,双向吻合度达90以上,目前基本可以确定叶家忠诚度不存在问题。”

最后一个赶来的,竟然是现在令很多人都闻之色变的曹飞彪。

嗯,孟遥终于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接过了覃五柄牵过来的电话:

“吴美娟吗,对,是我。现在我要你亲自出手,然后亲口告诉我,叶家秀突然晕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吴美娟在电话那端咯地笑了起来:

“瞧把你们一个个紧张的,还以为我们是刚刚过来的那些年吗?行了营长,我已经帮你提前安慰叶先生了,并蘣你承诺叶氏家族,他们宝贝女儿的癫痫病,我们将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治疗。”

“等等娟子,你刚说什么?”孟遥一听就有孝懵,原本以为吴美娟压根就没领会他的意思,现在可好,反倒给他提出了一个新问题:癫痫。假若这是吴美娟亲自诊断的话,看来叶韵恬的一切反常举动,也就符合逻辑了。

不过,叶韵恬怎么会患有癫痫病呢,以前为叶家每个重要成员建立个人档案时,那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真是可惜呀,如此美貌的一个姑娘,今后可就被这时常都要晕厥过以及口吐白沫给毁了。嗯,不知凭借突击营现有医疗水平,此病可否根治,到时还得好好问问吴美娟。

想到这里,孟遥终于还是决定现在就医院看看这位可怜的姑娘家。

好在因为是叶家秀的原因,又是从孟遥发病身边出的,叶韵恬进入的医院自然是突击营目前最高端的中央医院,而且就在山顶之上的最核心区,即使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没想到的是,重新再看到孟遥出现在自己眼前,叶韵恬竟然变得出奇地安静,一双幽怨的目光在孟遥脸上停了不到半秒钟,便猛然闭上了。

只是很快,一行亮晶晶的眼泪,顺着她白嫩的脸颊滚滚而下。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病房中的所有人再看孟遥的眼神,顿时全不对了,一个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另一个眼睛马上就流露出一串暧昧的流光。

人呀,永远都改不了自己喜欢八卦的习性。

“这个,啊,只要查出了病因,一切都好说。你们说是不是——”

孟遥摸着鼻子,尴尬地抱着双臂,在一番简单的四目相对后,刚刚转过头这么哼哼了一句,一屋子的人顿时化作了鸟兽散,

“营长,我、我出抽颗烟。”

“哦对了营长,刚想起一天都没上厕所了。”

“营长,那个什么。我看看外面的警卫情况。”

靠,听着着七嘴八舌的一通胡言乱语,孟遥突然发觉自己脑袋有些一阵阵发懵。这是什么情况,连一向忠心耿耿的覃五柄。这种时候也都要跟着溜号呀?

再一转眼,一直眼泪巴巴地守候在叶韵恬床头的叶荣贵,这时居然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脸真诚地看着孟遥道:

“营长,我跟她妈打个电话,刚才忙乱紧张的根本都抽不出身来。”

哦,孟遥使劲抓了抓自己头皮,这的确是绝对正当的理由。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众人乱哄哄地争先恐后夺门而之际,原本楚楚可怜地淌着一脸泪水的叶韵恬,这时令人难以察觉地在嘴角发出了一丝冷酷的微笑。

就这样人楼空一般,房间一下子变得寂静异常。只留下两人一呼一吸,彼此面面相对。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来探望人家,当然不能只是站在床边随便瞄上一眼,再扔下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走人不是。所以怎么说,都得坐下来好好恳谈一番吧?

好在众人都很识趣,也免了他作为一号人物的不清不楚不尴不尬。

眼里望着病房唯一还在忙碌着收拾针头、但看上好像马上就要出的肖士,孟遥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头边叶荣贵原来的位置上。

“现在用的是什么药。镇定剂吗?”

猛然听到孟遥的问话,肖士明显没有防备。手中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头便向正仰面躺着的叶韵恬脸上掉。

孟遥吓了一跳。欠身就向针头抓——

嗯,等等,叶韵恬怎么忽然坐起来了?还有那个记不住长相的肖士,态度怎么这样恶劣,不仅针头往人家脸上扔,口水也一起喷到人家脸上呢?

电闪雷鸣中,孟遥只感觉自己一双地抖动了几下,身体便立即本能地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仰面一个铁板桥,就听嗖地一声,一道寒光便从自己面门飞了过。

这也多亏是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练出的本事,而且公务再忙也不曾落下空降兵的身体锻炼。不然的话,还真躲不过这迎面而来的物事。

要知道,这身体快过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在多年训练中练得出来的,这里面更多的还是一种天赋。

暗暗得意中,孟遥已经飞快地瞥眼一扫,将一飞而过的寒光尽收眼底。

——是的,一把小飞刀,此刻正裹挟着余威,钉在对面的墙壁之上,犹自仍在发出嗡嗡的声响。

买糕的,这份力道,是一个女孩子能发的出来的吗?

孟遥收回目光,脚下并未有丝毫停顿和迟疑,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只脚板便在床帮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凭着这副惯性滑了出。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仰面倒扣在椅子上的孟遥,竟然以不可思议的动作,飞快地挺身站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说来漫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

来不及愤怒,更来不及整理这凌乱不堪的思路,重新控制了自己身体的孟遥,终于再次有了将目光投向二女的闲暇。

是的,二女——叶韵恬和那位不知名姓的肖士,此刻正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手眼身法,彼此紧紧地缠斗在一起。只是与大多数这种惨烈而惊天动地的场

面不同,二女你来我往,竟然都是阴柔、无声的像一对缠斗的蛇那样,只听到嘶嘶的呼吸却听不到任何伤筋动骨的声响。

只一眼,孟遥已经很是疑惑地使劲甩了甩自己涨得发疼的脑袋瓜子。

看到二女都拼了命地在自己眼前恶斗,这一时之间,到底如何判断得出两人孰敌孰友呐。

嗯,第一反应无名肖士显然很像一名刺客。

毕竟,她出现的时机、诚,以及出手的舀捏实在太过蹊跷了。不过这叶韵恬也突然更有了疑点。别的且不论,单看她眼前这一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孟遥快速向自己腰间摸,不料手里却是一空,心中顿时苦笑一声:

是了,今日因为召开最高绝密会议,居然连手枪都不曾带上。

看来一时想分清敌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孟遥抓空的双手慢慢一握,正要出声召唤屋外的一众将士,却见无名护士百忙之中忽然一个凤点头向他看来,同时嘴里凄厉地大叫了一声:

“营长快撤,我已抵挡不——”

话刚说到一半,就见无名肖士脸上猛地一滞,双手便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同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孟遥撞来。

孟遥一探身,顺势一个半蹲,便将嘴里赫赫有声的肖士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入眼处,却是一双含泪的眼眸,伴随着不屈、愤怒和不甘心。而在双手环保处,只见一股股带着泡沫的热血,不断地从她的十指间汩汩流淌而出。

一切都不用再说什么了。

孟遥双手情不自禁地一紧,将怀中的肖士无声地抱了一抱,便欲将她轻轻地放下。谁知肖士咕咚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竟以最后一点力气,合身扑向了对面。

原来,几步之外的叶韵恬,早已狰狞着面孔飞身扑来。

可怜而英勇的肖士,在被割喉之后竟最后一次不屈不挠地挡在了孟遥之前。她是谁都还不知道。

来不及多想,孟遥一个翻滚,还算成功地躲过了致命一击。

刚刚稳定身体,叶韵恬便有揉身扑了上来。这一次,她不再冷峻着一张脸,而是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一面冷酷地直视着孟遥,一面手下毫不停歇地一击而来。

孟遥也不含糊,早就看好了一条退路,一脚将左边的一把椅子迎面踢了过,一只手猛然在地面上一撑,快速向门口一个滑约而。

其实这时他才知道,无名肖士拼了命地与叶韵恬缠斗在一起,而且自始至终拼死都在床头床尾处战斗,目的就是为了帮他腾出通往门口的这条生命之路。

可惜的是,在距离门口数步之时,叶韵恬却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后。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叶韵恬冷冷的脸上,甚至已经散发出胜利者的微笑。

在她的手上,再次出现了那道曾经一闪而过的黑影武器——一柄细长的看似发簪的利刃:第一把此刻正静静地插在墙上,第二把被不屈的肖士夺在了手中,只是可惜在那一瞬间被人家割喉而。

这第三把嘛,很显然就是留给自己的喽。

眼见退路全部被封死,而且手眼功法明显不在一个层次的孟遥,顿时停止了一切动作,嘴角随即淡淡一笑,一副听天由命地道:

“嗯不错,堪称世界第一潜水最深的特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也不叫叶韵恬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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