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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虽然没有像萧瑀那样直接带着萧锐去李刚家里要求拜师,但在私下里也曾经想李刚大人提过,能否收他家儿子书玉为弟子,同样被婉拒了。不过只有天知地知,李刚知,魏征知,所以才不觉得丢人。
“老夫是羡慕,但不嫉妒!”魏征撇嘴一笑,揶揄地看着气急暴躁的萧瑀。
“老夫就是嫉妒如何?李刚那老东西,一肚子好东西,整天藏着掖着,学问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不知道多教几个弟子,让先辈留给后人的东西,濒临失传,实乃罪人也!老夫今日就上奏陛下,小儿没有良师,让陛下给安排一个好老师,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上朝也上不安宁!“萧瑀受不了众人的鄙视,今天他豁出去了,一定要让李刚教授他儿子萧锐。
众人一听,眼睛滴溜溜地转儿,对呀,他们家里儿子没好的夫子,不学无术,作为臣子为皇上分忧解难;那作为皇上,自然也要给臣子一些恩宠。
现在有萧瑀这块硬石头在前面顶着,他们再加把劲儿,说不定还这能成,就算不能成为李刚的入室弟子,但能像在长孙家庄子上那样旁听,成为李刚的学生,那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们都感觉到儿子们在长孙家的庄子上,进步很快,长孙冲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力,就算比不过长孙冲,但也不能被长孙家的小子落下很多啊!
程咬金上前拍拍萧瑀的肩膀,说道:“萧大人,我猜你也就在我们面前吆喝两声,我才不相信你敢在陛下面前说。毕竟李刚大人,孔大人那可是太子的老师,现在又多了一个长孙冲的这个入室弟子,那来的狗屁时间教你家儿子。”
萧瑀被程咬金这么一顶,说道:“多说无益,待会你们就看到了。”
房玄龄也不是什么好鸟,眼珠子一转,一个鬼主意上来了,说道:“萧大人,待会大家都看你了。”
萧瑀虽然孤傲,但他也不是傻子,仔细想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哼了一声,呛声说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吗?你们家里的不孝子多着呢,要是陛下松口,你们就顺杆往上爬,把你们家的崽子一起送过来;要是陛下不允许,也是我萧瑀顶缸,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房玄龄,魏征,杜如晦等人脸皮比较薄,讪讪笑笑,不说话。
李靖和李绩其他人一直看好戏,还是一句话没有说,继续看戏。
被人拆穿了,程咬金也不扭捏,爽快说道:“呵呵,既然萧大人看出来,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只要你提,我们在后面一定支持你!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们可不能放过李刚大人!”
萧瑀一听,这程咬金嘴巴臭,不过人还不错,说道:“姑且相信你吧!”
不一会儿,李二大踏步走了进来,坐到龙椅上。
例行朝会之后,正准备宣布下朝的时候,萧瑀出列,拱手说道:“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李二十分惊讶,仔细想想,最近好像没有什么事惹到这萧老爷子,微笑说道:“萧爱卿,但说便是。”
“犬子萧锐,自幼跟着微臣学习,可是现在到了瓶颈,无法精进突破,微臣每日寝食难安,就怕耽误了儿子的前程,可是现在老师难求,老夫恳请我家犬子能跟着李刚大人学习!”萧瑀说着,眼圈泛红,想到一生大起大落,身份显贵,权势虽然诱人,但只有学问能够让人在繁花似锦中不被迷失方向,所以他希望儿子萧锐能在学问上面有所精进,因为他已经是国公,儿子会袭爵,没必要蝇营狗苟,贪权恋势;再者,他是隋炀帝的小舅子,现在成为大唐的官员国公,已经做了一次叛臣,所以他的儿子,没必要,也不能对权势过于热恋。
李二一听,摸摸嘴巴上的八字胡,想想说道:“恩,锐儿是个聪慧勤奋之人,朕允了,明日到崇文殿跟着太子一起读书,正好让李爱卿一同教导,省些时间。”
萧瑀一向在朝堂上说话很硬气,难得今日向李二服软,而且脸上还有百年一遇的凄凄哀哀的深情,李二就算铁石心肠,也要心软了。
这里面最主要的还是平日里李二吃了不少萧瑀的瓜唠,什么事只要萧瑀参与,哪一次都把李二气得火冒三丈。
下面群臣,见萧瑀成功了,心思活络。
尤其是程咬金等不及了,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也有事启奏!”
一看程咬金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牛眼珠子,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打着鬼主意,李二不想理程咬金,可是老臣子都跑出来,也不能让人堵住他的嘴巴呀。
“爱卿,您不会也是想让朕给你家儿子找老师吧?”李二不怀好意问道。
程咬金一听,连忙说道:“陛下英明啊!家里的五个王八羔子,在长孙家庄子上经李刚大人教导,学问精进很多,可这从庄子上回来之后,又停滞不前,微臣着急了。你说我们做臣子的,拼死拼活的,除了开创我们大唐千秋大业,就剩下儿子有出息了这件事情了。微臣也恳请陛下,让我儿也跟着李刚大人读书。”
杜如晦,房玄龄,魏征,精明地就比孙悟空少几根毛,他们想让儿子跟着李刚夫子读书,其实是为了能让儿子跟着太子或者长孙冲身边沾光。
李靖,李绩两人家里都是儿子不成器,只期盼孙子能够有撑起家里的门面,那文韬武略,必须地跟上,纷纷站出来,请求皇帝给家里不成器孩子找个好夫子。
李二为难了,崇文殿里的几个夫子,年纪不小了,一下来这么多,不知道能不能教导过来。可是大臣们家里的孩子不成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会在今天提出来。
千回百转了一趟,李二明白了,看到长孙冲进来读书,眼红了。
这些臣子希望儿子有好老师教导的心情他很理解,可他是个皇帝,但也是个父亲,也一定他的儿子有好的学习环境。如果直接拒绝,臣子们心里一定不舒服,那他就把这包袱踢给李刚。
李刚和孔颖达两人是真的做学问,在朝堂上不偏不倚,为人清高青莲,家里孩子成器,根本求不到那些大臣面前,所以这两人对大臣们也不惧怕。
“既然爱卿如此,朕也不好直接下令,毕竟李爱卿和孔爱卿精力有限,不如明日让各位卿家把孩儿们都带来,让两位大人考核之后,留下比较有慧根的,这样可否?”李二短时间内只想到这个说辞。
众人一听,哪里不知道其中的深意,不过皇上给孩子们一次机会,能不能成,那就看家里孩子们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