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歌的视线落在碎裂了的桌子上,她看了看四周,沉声说道:“灵珠不见了。”
她的眼神冰冷,扫过四周,那视线就像是淬毒一般,到了君翎站的位置上,她的视线停留了瞬间,君翎不动声色进入了青鸾药府,她没有一直盯着素歌,担心会被发现。
素歌冷冷道:“找。”
城主可是说了,那灵珠非一般,一定要好好保护。没想到拍卖会还没有开始灵珠就不见了。
听说灵珠不见了,跟着素歌一起进来的人也极了,若是被城主发现灵珠不见了,他们这里的人一个也讨不到好。
看着他们消失了,素歌的脸色依然难看得很,她看了看四周,最后实现落在地上那一个脚印上。她顺着脚印朝的方向看去,发现人是从窗子里逃走的。看来,来人对阵法熟悉得很,要不然不可能活着从这个阵法离开。
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下去。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有人把灵珠带走了,如此一来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追回灵珠了。
素歌沉默半响,最后转身出去了。她不担心那个偷走魔珠的人还会再来。也不担心还有别的人会进入这房间里,因为她出去后会启动另外一个阵法,到时候除了她外,没有人可以进入。君翎跟在素歌的身后很快便离开了。
她完全不担心腓腓的安危,他跟在北浅陌身边多年,北浅陌很多能耐它都学到了。就算真的走不出这阵法,它和阿陌是契约关系,它能向阿陌求救。反而是她留在房间里最后指不定还会连累了腓腓。
君翎很快便回到了雅间里,看到她出现后北浅陌松了一口气。
君翎沉声说道:“魔珠手中了。”
北浅陌听了后脸色也微变:“难怪外面如此吵闹,大概是在追查魔珠的下落。”
“虽然没有看到魔珠,可我在那房间里感受到一股魔气。”君翎看向北浅陌:“我到房间时正好看到那人消失的背影,很熟悉,我现在怀疑拿走魔珠的人是我们认识的人。”在回来的途中她想了好久,愣是没有想起那个背影到底是谁。
北浅陌闻言没有说话,他们认识的人吗?
北浅陌缓缓闭上眼,无奈在心里叹息一声,大概命中注定他们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一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在这里等拍卖会吗?还是先离开这里?”
北浅陌想了想说道:“拍卖会结束后再离开,要不然他们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虽然说他们不畏惧别人的怀疑,顶多就是换一个身份继续行走在这这秘境里。可他觉得麻烦,不想换。再说了那个人都已经带着魔珠走了,他们就算现在要去追也肯定追不到了。
既然如此,何必去打草惊蛇呢。
一直都到拍卖会开始,素歌都没有把魔珠找到。这件事也惊动了宁北城的城主,他没有出面,只是让素歌把那珠子的事放一边去,然后开始拍卖。
看着出现在拍卖台上的素歌,君翎和北浅陌对视一眼。
“看来,这城主府不简单。”君翎传音给北浅陌。
夫妻两人都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魔珠是从城主府里拿出来的。要不然这会儿早就闹开了,这拍卖会也不可能顺利举行。
没有看到魔珠,君翎在拍卖会上拍卖了一株比较罕见的灵药,从此之外那些东西都没办法引起她的注意。等到事情结束后,拍卖会的伙计来传话,说他们买灵药的玄晶已经付给灵药的主人了。君翎想起了素歌的话,她点点头:“好,帮我们谢谢素歌和城主。”
夫妻两人离开后,伙计就去了素歌所在的雅间,素歌背着手站在窗前,她看着慢慢消失在街道上的夫妻两人这才转身沉声问道:“怎么样?”
“他们身上没有灵珠的气息。”伙计恭敬说道:“而且属下也查过了,在灵珠被偷之前那个男人离开了雅间,只是很快便回去了。他回了雅间后两人就一直到拍卖会结束这才出来,从时间上可以看得出东西并不是他们拿走的。”
素歌点点头:“去查一查他们的身份和来历。”终究是不相信他们,不查清楚她会寝食不安。
伙计离开后,治愈药剂出现在她手中,她想了许久,这才离开了拍卖会回到城主府。
才进入城主府就有侍女上前恭敬说道:“三小姐,城主让您书房见她。”
闻言,素歌点点头,她一边走一边问道:“今天可有什么人来过城主府?”
“没有,不过奴婢出来之前看到三爷去找城主。”侍女说我那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素歌闻言沉默半响,最后只是笑了笑。
她的母亲乃是宁北城的城主,她的大姐乃是宁北城的少主,她在城主府里排行第三。二姐是被母亲下令烧死了,只因为母亲身边的一个男人喜欢上二姐,母亲一怒之下把二姐烧死了,而那七爷依然还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讽刺。
在母亲的眼里,她的七个夫婿比自己的女儿还要重要。
“四小姐今天做了什么?”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四小姐乃是和母亲和三爷的女儿,长得很像三爷,所以母亲对四妹很疼爱,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大姐是大爷所生,因为大爷是母亲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夫婿,加上大爷的出身很好,所以母亲从小就对大姐很严格,对大姐的要求也很高。她的父亲是二爷,曾经是城主府里的驯兽师,因为长得好,所以被母亲强行留在城主府里。母亲还用父亲曾经心爱的女人来威胁父亲,逼于无奈之下父亲只能和母亲在一起。
母亲稀罕了父亲好些年,并且很快便生下了二姐和她。可父亲最后还是死了,而且还是和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一起,因为这样母亲一直都看她和二姐都不顺眼,觉得她和二姐的存在是耻辱。也因为这样七爷看上二姐时,母亲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了二姐。
而且,还是用最可怕的方式,让二姐魂飞魄散。她这是把对父亲的恨全都转移到自己和二姐身上了,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冷笑一声。
走进母亲的院子时,她收敛了神情,又变成了那个话不多的三小姐。
才走进母亲的书房里,迎面而来的是母亲的一巴掌,她被打得踉跄了几步。
她左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唇角还溢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