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醒来发现怀里抱着个身娇体软香喷喷的妹子是什么感受。
当然以硬致敬。
泽田纲吉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还有丢在地毯上那件由他亲自挑选的礼裙现在皱巴巴的一团,以及旁边一小块粉嫩嫩的布料,表情还有些难以理解现状,傻愣愣不敢相信的模样。
紧接着那些打满马赛克的香-艳-画-面糊了他一脸,让他整个人仿佛熟透了虾子一样从头到脚红了个彻底。
话说, 昨天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那个顶着他壳子超级变-态-色-情-狂的家伙是谁啊?!
连正式的恋爱都没谈过的童-贞-处-男直接跨过了一二三垒直接奔全垒打,刺激过大的纯情十代目大人妄图装鸵鸟逃避现实。
然而,怀里的妹纸也醒了。
泽田纲吉身体绷紧, 面色严肃, 内心已经开始预备好处理方案了。
先从订婚开始吧,她现在十四岁, 再等两年就可以结婚了, 拍婚纱照的地点也要提前选好, 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婚礼在意大利还是在日本举行呢, 还是两边都各办一次……
泽田纲吉已经幻想好两人的未来美好生活,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取好了。
却突然看到少女已经套上了衣服, 正提起小裤裤发呆。
完全把他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忽略了。
他忍不住开口叫了她一下:“初雪。”
少女缓缓转过身看着他,迷蒙失焦的蓝瞳逐渐清晰。
看着她一脸‘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的疑惑表情, 泽田纲吉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十代目、先生?”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胃好痛,他小心的问:“初雪, 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都忘了吗?”
少女愣了愣,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精致的小脸忽然严肃了起来,她一本正经的指责道:“十代目先生,您的行为已经犯-法了。”
“——咦咦?!可是明明是你主动推倒我的啊?!”
泽田纲吉一脸震惊外加委屈,看向少女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提上拔吊无情的渣男一样。
初雪回看他的表情同样像是在看一个干了坏事儿用各种理由推脱不肯认罪的禽-兽似的:“十代目先生,说谎也要打草稿。”
泽田纲吉有苦说不出,他可怜巴巴的瞅着少女:“初雪,我是泽田纲吉啊,你难道忘了吗?”
少女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后,委婉的对他说:“请不要冒充纲君逃避罪责。”
她想了想,补充道:“纲君比你可爱多了。”
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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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泽田纲吉费尽心思的想让少女相信他是泽田纲吉本人,即使是他恢复成在学生读书时那副弱鸡受气包男高中生模样,也被少女万分警惕以‘十代目先生不仅不负责任没有法-律意识还是个善于伪装他人的恶棍’的态度抗拒在门外。
最后不得已,泽田纲吉只能拉着山本武来给他作证。
却不想,反而被某位天然黑的棒球君倒黑了一把。
“深月桑,十代目就是我们彭格列家族的BOSS,黑手党的首领哦,很帅气吧。”
于是泽田纲吉在少女那边的反面印象又多加了一个穷凶极恶的黑手党首领前缀。
而令泽田纲吉头疼万分的对象此刻却在彭格列总部城堡外边的小树林里跑步。
初雪一直都有晨跑的习惯,无论是以前为了锻炼自己的身体还是加入排球社后每日的训练里都含有这项,一般只要有空她都不会忘记这个日课跑步行程。
甚至这几天的早上晨跑中,她还认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
“哟!深月,今天也是极限的在晨跑训练啊!”
穿着一身白色背心,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银白色短发的男人朝她打了个招呼。
他的鼻子中间还贴了一小块白色绷带。
“笹川前辈,早上好。”初雪气息不稳的回道,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满了钦佩。
笹川前辈实在太厉害了,每天他围着这个大的不像话的旅馆跑了数圈后,呼吸都没乱一下,这让每次跑完一圈就累得跟咸鱼一样的初雪不由得对这位热爱健身运动的前辈充满了向往和尊敬。
虽然每次初雪问他诀窍的时候,他只会回以‘极限的奔跑吧’‘你还不够极限’之类的话回应少女,但并不妨碍初雪对他健康充满力量的身躯的期望。
是的,她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高大浑身都是硬邦邦肌肉能够带给人安全感的完美女性!
笹川了平一看她亮闪闪的眼神就立马明白了这位勤奋后辈的想法,他鼓励的拍了拍她的头:“加油吧,深月,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我会努力的,笹川前辈!”
充满青春朝气的一高一矮身影淹没在树林的小道尽头。
两人分别的时候,初雪送给了笹川了平一个礼物。
“笹川前辈,今日是处女座的大凶之日,这是今日处女座的幸运物,希望你能收下。”
初雪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神色郑重的递给他。
至从那次大凶之日过后,初雪就正式加入了幸运物邪-教大军,虽然不像绿间那样日日都带着幸运物,但是一般颇为重要的日子都会选择带上,且极为有效。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在意大利还能知道每天的各个星座的幸运物,自然要多谢于某位口嫌体直的傲娇了。
笹川了平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有些不解,不过见少女坚定诚恳的模样,他还是收下了。
……
“你一直盯着外面干什么?”
狱寺凖人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一头中短的银发在后脑勺扎了个小小的辫子,高挺的鼻梁上还驾着一副眼镜,虽然眉头微微皱起,气质却和平时的暴躁中二晚期少年迥然不同,更像是名门宅邸修养良好的贵族少爷一样。
见伫立在窗户边的少女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狱寺凖人挑起一根眉毛,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然后他的脸就黑了。
他不屑的冷哼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货色,真没眼光。”
初雪揉了揉眼睛,转过头,一脸迷茫:“狱寺君,你说什么?”
狱寺凖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都看着那个男人都看傻了吗?还装什么。”
少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她眨了眨眼睛,含蓄的说道:“狱寺君,你太高估我的视力了,我近视有点严重,刚才只是走神了而已。”
狱寺凖人:“……”
银发少年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朝她伸出手,捏住软乎乎的脸颊,往两边一扯。
脸蛋受到攻击的初雪同样袭向狱寺凖人的脸,却不想狱寺凖人早有准备,手臂伸直,身体后仰,凭借着手长身高优势轻松的躲过了她的魔爪。
于是她只能扑腾着短短的双手在两人身前的空气中徒劳的划来划去。
“——噗。”
狱寺凖人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初雪揉着发麻的脸蛋回到房间的路上,心里不由得对狱寺凖人幼稚的报复行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虽然在宴会上是她没有遵守约定,不过是狱寺凖人自己走丢了,也完全怪不到她身上,据说他后来心情不好又和某个不对头的家伙对上直接干了一架,导致他被十代目训斥的事情也被他强行加上初雪头上,并借此理直气壮的欺负她。
狱寺先生真是个小气又斤斤计较的男人。
初雪在心中暗自腹诽。
回到房间后,少女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仿佛更换了人格一样,她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
窗户没有关上,夜风吹了进来,将桌面上的纸张吹的飒飒作响。
初雪眯了眯眼,走到窗边,正打算关好窗门。
银白色的窗纱骤然飘动起来,丝丝滑滑的擦过脸颊,蒙住了双眼。
少女抬手扯下窗纱,眼睫尚未睁开,却蓦然怔住。
本该空无一物的窗台,却诡异的出现了一抹人影。
“哦呀哦呀,总算见到您了。”
甜腻温软的声音,散漫轻缓的语调。
金色的发丝在夜风吹拂下微微飘荡,金红色的眼瞳眯起了愉悦的弧度。
唇齿开合间,尖尖的犬齿若隐若现。
“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呢?”
“——我可爱的主人。”
最后一句话,语气渗人的仿佛包裹着剧毒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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