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慕暖央在葬礼结束后,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看到那张把所有遗产都给慕延景的协议书,她一手掩着口,泪水不能控制的砸落下来,哭的撕心裂肺……
原来,艾伦很早之前就写下了遗嘱,有一天万一发生天灾人祸的话,他的所有财产都归在他家的小太子爷身上。
男人双手覆上她颤抖的双肩,将无助哭泣的她抱进了怀中,慕暖央真的感到好痛苦,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查清了吗?”慕暖央知道这三天,席澜城也再查艾伦的死因。
他看着她,低声陈述,低沉缓慢:“季千晴全家在当晚发生火灾,在泥地上发现了一张银行卡,是艾伦的,街坊邻居看到艾伦出现过她家,怀疑是艾伦杀害季千晴一家逃逸,途中加了一次油,在路上开车太急,所以撞上大货车。”
这件事,被他花钱压了下去!
“艾伦出事前,最后一个通话的人是我。”慕暖央睁眼,也同样看着他:“他没有!”
艾伦那时候听完录音就跟她打电话,气呼的很,根本没有!
席澜城伸手,把女人抱着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头,接下来的话徐徐的溢出薄唇:“郁允君当晚在接待一个客户,10点整才跟客户离开事务所,前台已经作证!”
“所以,你的意思是艾伦的死,跟她没关系了?”慕暖央不会信,那时候艾伦挂她的电话的时候,明明就跟她说看到郁允君了。
她知道艾伦为什么会急匆匆的把电话挂了,一定是听了录音里的内容气不过,想去训喝那个女人一顿。
他对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
艾伦说郁允君站在马路中间!是她的事情,害死了艾伦……
“暖央,你最近太疲惫,艾伦的死,是因为他自己开车撞上货车,就算郁允君出现,她也不在艾伦的车上,也不是她在驱车?”席澜城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表情。
慕暖央盯着他,眼中是自己都无法容忍的憎恶和恨意。“席澜城,我说了多少次你才会信我,绑架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是她利用了明一曼手下的人要害我。
你知道吗,艾伦他对我有多重要,五年来,是他陪在我身边,在我一度的撑不下去的时候,是他给我希望,他就好像我的亲人一样了,不是我的话,他也不会死。
席澜城,艾伦死了,这件事我不可能这么算,郁允君我不会放过她的。”
“暖央,你理智一点!”席澜城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掠过细细长长的心疼,更多的是一阵对她无力的挫败感。
“我很理智。”慕暖央撇开他的大手,移开目光,冷下声:“席澜城,我不会在信你,你要护着她,我也无所谓了。”
她扶着肚子站起,表情很冷,那种冷在席澜城的眼里,是不曾属于过她的冷!“我会不择手段的找到证据,到时候我看看你能维护她到什么时候。”
呵,她们各凭本事!
……
……
接下来的日子,席澜城想调解下两人的关系,他在迁就她的一切,包括待他冷淡的态度。
慕暖央的主治医生也跟他透露了一些,她有产前抑郁症。
最好是别在刺激到孕妇的情绪,不然的话,她的行为不仅会冷淡,还会有一些过激的事情发生。
她不跟他睡一间卧室,那好,席澜城让慕延景去跟她睡,春节的来临,景园装修好,慕暖央却没有搬过去,她不愿意,自然也没有人敢强求。
林宛白和席钰寒都从法国回到京城,在热闹的老宅里,席老太爷下了死令,春节都得住在老宅中,不许在回京都名邸。
两人之间的矛盾,慕暖央根本也没想让长辈自己,春节的前一天,她去监狱看了苏黎,不让任何人跟,是保镖送她过去。
席澜城接到保镖的汇报,知道她在苏黎面前哭了很久。
这段时间来,她的情绪都在压抑,不喜不闹,除了会在孩子刻意的讨好她的情况下露出一个笑容,几乎都表情都不变。
她的身体太差,各方面都在急速的下降。
席澜城哄好了她很多次,可是这次却什么也哄不好了。
过年的那天,很热闹,有长辈在场,慕暖央没有提出分房睡,席澜城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找客房去睡,慕延景倒是被林宛白抓到了她的房间去。
奶奶好久没有见到孙子,想的紧!
年夜,八点左右,慕暖央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到了房间,她这阵子憔悴的林宛白也心疼。
特地熬了一碗补汤让席澜城端去给她喝,刚好也给了他主动跟她搭讪的理由。
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女人坐在床沿,手里拿着睡衣。
席澜城英俊的脸孔挂着微笑,走过去,在她的身前蹲下,低沉的嗓音温柔:“暖央,妈给你熬了补汤,喝一口好不好?”
慕暖央表情淡淡,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女人的冷淡和无视,将补汤放在茶几上,耐心的等她洗完澡出来。
二十分钟,慕暖央换好了睡衣,她看着颀长挺拔的男人,终于开口跟他主动说话了:“我不想跟你睡。”
席澜城五官完美的脸庞紧绷,被她直白的话,说得有几分的不悦,却又不能跟她发火,态度放低,哄慰的意味很足:“我去睡客房,明天妈会问你。”
“那你问佣人拿被子过来,睡地下。我月份大了,两个人睡不舒服。”慕暖央说完,越过他,朝床上躺去。
背对着男人,长发掩着脸颊,看不清她的表情。
“好!”睡地上好过被她赶出去。
席澜城拿来睡袍进去洗澡,他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头发也是随便的擦拭了下,还带着水滴,浴袍衣襟口出半敞开的,隐约露出胸膛和健硕的肌理。
站在床沿,看着闭眼的女人好一会儿。
要是以前,她看到自己黑发没有擦干,又要老大不高兴,努着唇瓣去找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