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慕暖央,你这时候最好别再演戏。”她的痛,她的苍白,席澜城是看在眼里,却反而成了演戏,想关心的话到嘴边,却成了无情刺伤到她的心头间上的话。
“是啊,我在博取你的同情呢,不过这招应该已经不管用了。”慕暖央心中感到压抑的难受,她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
浑身,痛得她站不直。
她什么时候,要变得如此的卑微?
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尊心,不容许她又半点的脆弱,特别是这个时候,慕暖央脚步带着凌乱,却拼命撑着想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奈何小腹处那一阵阵痛楚越加的强烈,连唇瓣的血色也褪去,开始变得苍白。额头溢出细汗,她暗暗咬牙转身,陡然,垂在身侧的手臂被大力扯过,慕暖央虚弱的被男人霸道的搂了过去。
她伸手,花尽力气一推,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席澜城眉头狠狠一皱,手掌用力的搬过这个明显痛得直不起身子的女人,她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苍白的唇瓣在颤抖着,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弱了几分。
“哪里痛?”他问她的嗓音中,夹带着紧张的关心。
“不要你管!”慕暖央冰冷的瞳眸没有一丝温度,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心痛还是身痛,现在连最起码的挣扎力气都没有了,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可却极力的掩饰着眼中的那抹柔弱。
她不屑用这种方式来博得男人的怜惜,不爱她就是不爱她,她也再不要这个男人待她的宠。
“慕暖央!别给我耍性子,你到底哪里痛。”席澜城眉头皱得更深了。
看着她咬唇强忍着痛楚,泪水顺着她颤动的眼睫而从眼眶滚落。他的一整颗心脏,也会跟着她一起痛着。
慕暖央拒绝跟他说话,晶莹的泪珠盈满了眼眶,从脸颊落到了毛毯上,她没回答他,只顾的掉眼泪,从哭泣到崩溃的大哭。
“肚子痛是不是?慕暖央,会说话就吭一声!”席澜城抱着她温凉的身子,紧绷的俊脸上紧张的神情浮现出来。
哪怕在气她,只要这个女人的一句痛,一滴泪水,便能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所有的伪装。
“席澜城!”慕暖央眉睫几乎蹙成一团,她抬起头仰望向他紧绷阴沉的俊脸,没有血色的唇轻扯:“你想怎么怪我等明天吧,我现在好累。”
她仿佛像似虚脱了般,心底的疼痛和腹中的阵痛混淆在一起,现在只感觉自己痛的已经站不直。
席澜城抱着她堪堪要跌下的身子,阴鸷的视线落在她泪痕未干的小脸上,沉默了足足三分钟,仿佛已经极力的把怒意给压制住般,眉宇间冷漠褪去了几分,他将她横抱起,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在她的身前。
“慕暖央,男人想静一静后就一切都过去了,女人想静一静,她男人的下场只会是被甩。”他深邃犀利的眼眸盯着她,长指捧着她冰凉的脸颊:“所以,我不想被你甩,知道吗?”
慕暖央长而卷曲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双眸泛出些许的迷蒙来,怔怔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一股茫然的情绪漫上心头,她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思维,他到底是想怎样?冷落她,责怪她,却又不放开她。
席澜城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无声的叹息,眼底掠过深深长长的心疼,手臂一伸,将她搂入胸膛,俊逸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藏着我儿子,慕暖央,你真是蠢到家了。”
“看你生的一副聪明相,就不会动下脑子,你藏我儿子,能藏一辈子?还是说你一直盼着把我甩了?”
席公子觉得他这一辈子在商界游刃无虞,玩转阴谋和人心,可却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载了跟头,被这个女人骗种,却不所知。
“我,我不是故意的。”慕暖央苍白的神色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泪水滚落而下,双手忍不住的去抱他:“席澜城,对不起,对不起。”
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跟他道歉。
一直欺骗他孩子的事情,是她自私了,可她也不想,也希望能把孩子光明正大的带出来,她真的不是想甩了他。
席澜城抱着她站起身,他坐在沙发上,让这个哭泣的女人坐在他腿上,英俊的脸孔依旧在紧绷以及晦暗深沉,但是给她擦眼泪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艾伦口中听到的是另一回事,听她亲口说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相比起来,他更倾向于这个女人自己坦白。
慕暖央止住眼泪,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她静下情绪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五年前,我们那一夜,你被下药把我強暴,我还小,根本不知道要去买避—孕药吃,等我处理完外公的后事时,才发现有了孩子。
我心挺乱的,进娱乐圈也只不过是要还艾伦的钱,外公的手术费20万和后事的钱都是艾伦出的,赚钱最快的方法也只有这条路了,加上我母亲入狱,我被逐出家门,我好迷茫,也是自私了。
我突然想,有个小孩陪伴我,或许我就不会孤单了,所以艾伦帮我做掩饰,我瞒着媒体和所有人,独自离开京城把孩子生了下来。”
慕暖央说起当年的事情,很淡然,心如止水,没有当初那般的痛苦,越是痛苦的事情越是这般一笔带过了。
她红着鼻尖与眼眶,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继续说道:“刚进娱乐圈时,徐碧莲和慕依伊还会为难我,她们利用慕家的关系让我跟我母亲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无法探监,只能拼命的赚钱,把钱拿去打点监狱里的警员,让他们不要刻意的为难她。
进了娱乐圈那刻,我知道后路彻底的断了,只能拼命的接戏赚钱,我想啊,带着孩子在京城等我母亲出狱,然后带着她和孩子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