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用了半天的时候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可惜两人的同居生活太波折了。
当天下午傅里琰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晚上回来就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就出差去了。
“别看了,人都走了,再看他也不会回来。”
被戳破了心思,安乐转过身,语气不太好道:“你怎么还在这?”
“我怕某人晚上孤单寂寞冷,所以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安乐皮笑肉不笑,“那真是谢谢你了,我不需要。”
“既然舍不得人家走,你就追上去呗,现在追的话还来得及。”谢贤建议道。
“谁说我舍不得了?”
“你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舍不得傅里琰这几个大字,就别口是心非了。”
安乐忍不住想捂脸,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谢贤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傅里琰有啥好,整天就知道扮酷,仗着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欺负人,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脑残粉才觉得他好。”至于欺负的人是谁,除了他还有谁,真是上辈子欠他的,才会被他欺压。
带着秘密被戳穿的羞耻,安乐不爽道:“傅里琰比你好太多了。”
“他哪比我好呀?”这下谢贤轮到谢贤不爽了,他自认不比傅里琰差,怎么个个都说他不如傅里琰呢。
“光是洁身自好这一条他就甩你几条街了。”谢贤身边的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快,安乐从来没见过他带出来的女人有一次是重复的。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这些性取向和我不一样的人怎么会理解呢。”
安乐动了动唇,有些话想问出口又不敢开口。
谢贤踢了踢安乐的小腿,“小爷饿了,快去煮饭。”
安乐没心情煮饭,便叫了外卖。
第二天一大早,安乐难得的去了趟公司。
“早啊。”
“早。”
安乐和同事打完招呼,往自己部门的方向走去,安乐所在的设计部门是公司里唯一一个不用按时打卡的部门,不知道被其他部门各种羡慕多少次了。
但是设计部门的任务也不轻,这次安乐来公司,是因为设计部门每个星期都要回来开一次例会,总结上周的成果,并下发下一周的任务。
“安小乐。”时桡一到公司就抓到某个在休息室里泡咖啡的某人。
“快给我也冲一杯。”
例会是漫长又枯燥的,所以提前来一杯咖啡醒醒神。
时桡是他的上司,不过他们的关系很好,说起来两人熟悉起来也是莫名其妙。
安乐记得他第一天来公司上班的时候,时桡站在他身后,皱着眉头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你的味道,太难闻了。”
当时安乐以为他身上有味道,还认真地闻了闻,对时桡说:“我身上没有味道。”
没想到时桡的脸色更差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时桡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时桡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完全没理会错愕的安乐,第一天上班就得罪上司,可想而知安乐的日子不太好过,不过好在,设计部不用每天来上班,才不用忍受别人对他的疏离。
后来过了大概半年的时候,时桡才知道安乐对另一个圈子的事情一无所知,对他的脸色才好点。
安乐对同性恋的认知几乎都是来自于时桡对他的灌输。
“你当初为什么说我身上有味道?明明一点味道都没有。”安乐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小受味嘛。”同性恋总是对和自己一样的人特别敏感,所以当时时桡以为安乐是个深柜,不肯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时桡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同性恋就是同性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又没有犯法,如果那么怕别人的眼光,最好一辈子都藏得好好的,不让别人知道。
深受时桡荼毒的安乐自然知道小受不是一个很好的形容词。
“我身上怎么就有小受味了,为什么不能是小攻?”
时桡特看不起,“就你这小身板,你攻得起来嘛?你的攻力也就只有三分钟。”
深感被人怀疑自己能力不行,安乐当下脸就黑了。
“满大街都是小受,怎么就碰不上一个小攻呢。”时桡自怨自艾。
“隔壁公关部部长不是你的理想目标嘛。”
“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十分合我的胃口,可就差在他是个直男,安乐你可得记住了,同性恋和直男在一起是没有幸福的。”
“我不是同性恋,我也是笔直笔直的一枚直男,只喜欢妹子的直男。”安乐宣告自己的立场。
然而时桡根本没有听,也不会相信。
安乐心累,不知道他哪里让时桡觉得他就是一枚小受,说出来,他改还不行嘛。
不过现在,安乐没弯,也差不多要弯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那个什么琰的怎么回事呢?”
“他叫傅里琰。”
“我管他叫什么,总之你得离他远点,免得被人吃进肚子里,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吃了。”
安乐抿着唇,“你别乱说,他不是那种人。”
时桡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脑袋道:“他心里是什么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分明是对你别有居心,就你傻乎乎地不知道,我可不想到时候你莫名其妙地成别人家的了。”
听着这话,安乐心里涌起一股欣喜,面上不敢表露出来,“他真的对我别有居心?”
“你以为呢,前些天见他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我面前宣誓他对你的主权。”
想起这个时桡就生气。
不过一方面觉得安乐贼好运了,居然碰上个条件那么好的人,而自己又没有,所以暗戳戳地各种羡慕嫉妒,但另一方面他讨厌傅里琰却是真的,虽然他们只见过一次,最好安乐对傅里琰起了防备之心,让他抱不了美人归。
然而时桡不知道自己的算盘从一开始就落空了,他们开始同居了。
这些话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却第一次觉得或许他们说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