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日特是那个作战计划处处长后,周林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了,他便专心地做起了“香港大老板”。
首先,龙宗慰的货已经全部办齐,这让周林省了不少的时间。
茶叶凑齐了三万斤,全部做了密封处理,防止在海上受潮。
白瓷也做了保护,防止路上出现破碎。
周林请龙宗尉派人派车送到了温州,上了周林专门租用的一艘货轮,这艘货轮直接到南洋,中间不上下货。
而戴笠的人在温州找上了周林的代表吴泳霖,说是希望搭乘货船,运一批货去南洋,并提前给了一笔运费。
得到了周林提前招呼,并有信物证明身份,吴泳霖便同意了他们的要求,让他们搭顺风船。
当戴笠的八个人和那批货上了船后,货轮便启航了。
而吴泳霖又回来了,这回是运去香港的货。
一直忙了五天,周林运往南洋和香港的货都已经运走了。
龙宗慰兴奋地拿着两万美元的货款,回到了姐夫的家中。
当着姐姐的面,龙宗慰将两万美元交给了姐夫。
顾祝同将两万美元交给了龙宗慰的姐姐龙金凤。
现在他生意上的钱全部都是龙金凤帮他管理。
“这回的生意不错,收到了两万美元,是你这五年最好的一笔生意。”龙金凤抱着儿子回到了屋内藏钱去了。
顾祝同问龙宗慰:“那林公子准备走了?”
“嗯!明天准备动身,坐船去香港。”
顾祝同说:“你问一下他,我可以派飞机送他去长沙,他可以从长沙转机去香港。”
这时,龙金凤也出来了:“对啊!人家做到这大的一笔生意,送一下他们也好,说不定明年还会来一次的。”
龙宗慰连忙说:“林公子说了,南洋的中国人都是我们这附近的人过去的,又都喜欢喝茶,估计生意好。明年的新茶让我们留给他。他还给了我一个南洋的地址,让我到时给他电报。”
顾祝同马上让人联系了衢州机场。
很快,机场回话:明天飞长沙的飞机没有人,可以做专机。
“你去通知林公子一声。让他明天走长沙。我给他写一封信,如果在长沙有什么事,让他拿信去找第九战区参谋长——吴逸志。”
顾祝同马上写了一封信,让龙宗慰带去给周林。
周林听到了后,便借口上厕所,出门让香君给山田发报,汇报了这个情况。
山田回信:同意,小心这是顾祝同的试探。
龙宗慰走时,周林给了他一千美元,算一笔酬金。
高兴得龙宗尉开车都差点撞到了树上。
天渐渐地黑了,周林正在与香君说话。
突然,王虎来报,有人递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呢?”周林好奇地问。
“是一个小孩,信一丢就跑了。”王虎说道。
周林仔细地检查了,发现信没问题。
于是,周林拆开了信,抽出了信纸。
“北三里的油房见!”信没有落款,但是画了一只兔子。
周林马上跳起,拉上了香君便走。
到了油房,周林与香君正准备进去。
“林公子请停步!”油房中传出了一个女声。
周林站住了:“你是谁?为什么约我来此?”
一道白光一闪,香君马上接住了飞来的东西。
张开手掌,原来是一只玉兔,周林忙拿出自己的玉兔,将两只玉兔合在一起,在玉兔的底部,有一个很小的字。
在放大镜下,那女人的玉兔是个彐字,而周林的玉兔是个雨字,合起来是个雪字。
“然来是你!你为什么不来与我见面?”周林问道。
“我是中国人,在年轻的时候,欠了一位老先生的救命之恩,所以答应做他的暗线,潜伏在顾祝同的身边。”
周林点上了一支烟:“你已经脱线了?”
“对!后来,我暗中调查过,那个所谓的救命之恩,是那日本老先生安排的一场骗局。目的就是让我听他所用。”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周林没有回答,对于这些小伎俩,他清楚。
“而且,安排我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说我会再死守那个约定吗?”女声平静了下来。
周林回答:“你不怕日本人会找到你?”
“他找到了我又怎样?能奈我何?”女声嘲笑道。
“那你见我面的意思是?”周林摸不清楚女人的意思。
“将这只玉兔还给你,你代我还给日本人。转告日本人,我是不会为他们卖命而出卖我的祖国的。还了这个东西,我的心就清洁了,我会好好的服侍丈夫,养育孩子。另外,奉劝你一句,明天千万不要坐飞机去长沙,否则你死路一条。”
场内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周林才问道:“那个作战计划处处长是什么回事?”
油房内没有回声,周林看了看香君。
“她已经走了!”香君带头向油房走去。
周林进去后,果然油房没有人,只是在屋后,有草地被踩的印子直接到了河边。
岸上有两个竹子戳的印,周林明白,那女人撑船走了。
“是个女中豪杰!做事讲究有头无尾。”周林说道。
香君也赞道:“她不想失信于人,所以才退还玉兔给你。”
“山田的老师,如果在地下有知,他安排的沉睡者永远都不会醒来时,他会不会从地下跳起来骂‘八格亚鲁’?”
周林与香君笑着离开了油房,回到了客栈。
回到了客栈后,周林与香君装成散步回来,没有人注意他,平时,周林与香君也喜欢散步。
“你说这件事要告诉山田吗?”周林问香君。
香君不解地看着周林:“为什么要告诉山田?”
周林到了两杯红酒:“因为他所倚重的沉睡者永远醒不来了。我担心他在瞎折腾。”
“谁说的啊?那个作战计划处的处长不是在吗?”
香君的话,让周林又陷入了一个迷团。
那个作战计划处的处长,是何方神圣?
怎么与自己在土地庙接头?而自己一直都认为他才是沉睡者。
难道沉睡者是一个组织?也不象啊!那女人承认是她一个人。
带着这猜不出的迷团,周林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