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烟高冷的点了下头,看向南门泽,假意露出了一抹柔笑。“你们身上是被洒了吸引灵兽的药粉,这些灵兽暴动也是被人下了药,不要不要紧,我给它们解了药,你们身上我也洒了驱逐粉,等离开这片区域,也不会再
有灵兽追你们。”
听了,南门泽的眼睛更亮了。
“仙子还懂医术?还是药剂师?”
要知道药剂师的地位,可比灵师的地位还要高呢!
如果真把这女人……
想着想着,南门泽愈发激动了。
眼底的炙热渴望,让苏含烟恶心的想吐。
她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肖想的,能配上她的只有世界巅峰强者!
不过,既然已经下来了,那干脆帮到底。
尽管只是一个低贱小国的王爷,指不定以后会有用处。
苏含烟思绪万千,身侧的丫鬟挺了挺胸膛,高傲的蔑视南门泽和凌霜霜。
“那当然了,我们含烟仙子不光来自大家族,修为天资出色拔尖,年仅十七岁便被中洲最大学府里的药医宗录取了,还是药剂师工会里的五品药剂师!”
五品药剂师,对应的能炼制出五品药剂。
虽然这等级不高,但以苏含烟这十七岁的年纪,完全称得上是天才。
南门泽听了眸光越发亮了,家世好,样貌好,天赋好,还是排的上名的药剂师!
这绝对是他有生之年,遇见过最最优秀绝顶的女子了!
“原来仙子如此厉害!是本王眼拙了,多谢仙子出手相助,仙子以后若来流风帝国,只要找本王即可。”
南门泽连忙自报家门,摆出自诩潇洒俊逸的姿态。
指望苏含烟能看上自己,那就飞黄腾达了。
一旁的凌霜霜,嫉妒的指甲掐进掌心,刺痛才让她保持清醒。
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上去撕碎这女人的脸!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人家投的胎这么好?
这边苏含烟说着话,余光却瞟向情况惨烈,不肯轻易求饶的周言三人,眼底微冷。
这两个男人,应该听了她的身份。
为什么现在还不赶紧臣服、倾心于她?
她自知无论哪一个条件都让男人惊艳,这两个低贱地方的男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那就死吧!
她装作没有看见侍卫动手,默认了他们的举动。
顾雨菲不知多少次倒在地上了,身上到处都是血口,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她脸色惨白的仰头喝下一罐药剂,这是顾云锦之前给的,以备不时之需。
她一直不舍得喝,现在没办法了。
拼了!
“哥,周言,你们先后退,我顶上,你们喝药剂补充下体力!”
顾雨菲又冲上前来,顾明哲心疼她,没有挪动,全力迎上先天境。
先天境完全是秒杀他们的存在,他们三人全凭着意志力和耐力才坚持了这么几瞬。
实际上他们早已是强弩之弓,但他们的傲气,不容许随便死在这不讲理的仙子手下!
“你快跑,不要回来!能活一个是一个!”
顾明哲推开顾雨菲。
顾雨菲狠狠摇头,眼眶泛红,“不可能!我们生是一家人,就算死也要死一块,哪有临阵脱逃一说?”
她也跟着加入战局。
他们三人都默契的没有使用求救晶石。
两个侍卫跟逗老鼠似的玩,明显还没有出全力。
“蝼蚁,你们的反抗全是徒劳,愚蠢!”
“让你们给我们仙子道歉,敬酒不吃吃罚酒,到地狱后悔去吧!”
苏含烟的目光却落在了方才顾雨菲喝的药剂上,这南洲的药剂她是看不上眼的。
不过嘛,方才药剂的香味闻起来非常纯净,浓厚。
那等纯度连她都不能做到,是不是她闻错了?
正想着,腰间的锦囊微微颤动,苏含烟脸色微变。
“先停下,师哥那儿需要我们。”
情况紧急,没时间在这浪费时间了。
两侍卫一听,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使出最强一记,把周言三人震退数十米,直接晕死过去。
周遭匍匐着不敢动弹的灵兽们,也死的死,晕的晕。
一行四人踏上飞行灵器,准备离去。
南门泽眼巴巴的望着苏含烟,满满都是不舍。
“仙子……”
苏含烟眸光闪了闪,扔出一块令牌,“有机会,去北洲找我。”
正在这时,顾云锦终于循着踪迹找来,强烈的不安感占据心房。
她找了躲避洞穴一圈,也没看到周言他们的身影,只能扩大搜索圈。
元夜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不解的看着她。
“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还没答应本尊,一同前去森林中心,本尊是不可能走的。”
方才顾云锦收割灵兽和空间袋的时候,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又突然出现了。
不过顾云锦没跟他浪费时间,一味的做着自己的事。
“你别烦我,等我和家人汇合了,我再做打算。”
见她眉心紧蹙,一副不耐的样子,元夜沉剑眉微挑。
第一次被女人拒绝了。
暗处的白天黑夜更是惊讶,那女人够有胆,看来不像是欲擒故纵。
是真的不喜欢他家殿下啊。
刚一进入这片区域,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为眼前蒙上了一层血色。
肯定出事了!
顾云锦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刷!
浑身浴血的周言横飞过来,眼看他就要砸倒在地,顾云锦瞳孔骤缩。
连忙提起飘渺步,一个闪身接住了他。
见此,元夜沉微蹙。
不知为何,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有接触,他就有抵触的感觉。
“你,放下他。”
奇怪,难道是觉得她命中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会有这样莫名的占有欲么?
顾云锦没理会他。
看到周言满身伤痕,呼吸一下被扼住,二话不说把三瓶药剂灌入他的口中。
“周言发生什么了?我哥,我姐,小王呢?”
这伤痕一看便知道,不是灵兽造成的。
不是兽潮,那会是什么?
能把他们伤成这样?
学宫出来考核的学员们,肯定没这个本事!
周言本来已经晕了过去,隐约听到她的声音,拼了命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看到果然是她,满脸的紧张担忧,染血的唇角虚弱勾起。
真好。虽然现在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只要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