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陷入苦苦的纠结中,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像个废人。
就连画廊的事宜,都没精力处理。
好在,乔亦函告诉她。
她走之后,端木宁请了两位艺术鉴赏大师来咖啡馆坐镇,晓雪帮忙打下手,继续收画。
端木宁每天下午YJ娱乐下班后,会开车去咖啡馆,鉴定画的价值,是最后拍案的决策者。
商场在紧锣密鼓的装修,除了端木宁离安安太近,一切照旧,让湘颜不用担心。
有端木宁这样生意伙伴,湘颜轻松省事儿很多。
本以为他投资一百多万,玩票一样当个甩手掌柜,画廊开张后,才会偶然出现在商场。
没想这么尽职尽责,对端木宁刮目相看。
四天了,最担心画廊,不用那么着急的去看管。
端木宁以他的商业头脑,去做成一件事,会发动各个人脉和资源,把画廊推向顶尖的位置。
如此,湘颜放心了。
湘颜回复乔亦函,说有他管着,自己不用那么着急回京城。
乔亦函显得很吃惊。
“你还想回京城?回到陆战爵身边,他这么对你,湘颜你别傻了。先安心在哪里修养一段日子,放轻松,什么都不用管。”
之后,湘颜再也没回过乔亦函。
第五天后,湘颜发烧基本痊愈,没了画廊的压力,纠结内心也舒坦了些。
人生,谁还没有过不去的坎。
没必要整天要死要活的。
之前的几段感情都熬过来了,这才大半年,都没一年呢。
她打算出去走走。
整天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只会更纠结。
打定主意,换了身衣服,穿上帽子,就连口罩围脖都准备好,下楼。
南方深冬,不比京城冷,但她穿的比在京城还多,全身上下,除了露出一双眼,全认不出。
她突然的下楼,让楼下女佣都很意外。
这五天里,她每天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显的很忧郁,帘子都没拉开过。
看她穿着打扮,女佣们都明白,她这是要下楼出门。
两个迎上来,热络的问:“小姐,您是要出去吗?”
另外一个,退到角落,给乔亦函打电话。
湘颜不动声色的把几个人看在眼里,点头。
“闷的时间太长,我想出去走一走。”
她穿着长款宽松的浅色羽绒服,长及到脚,看不出原本的身材。
羽绒服大大的绒毛帽子盖着,藏住长发和额头,脸上带着白色口罩,露出两只大眼。
基本全副武装,认不出原本相貌。
两个女佣微笑着,客气的让湘颜坐下,十几秒后,打完电话的女佣对她们点点头。
“徐小姐,能稍等一会吗?容我们先去帮你安排车子和路线。”
湘颜点点头。
湘颜坐在沙发上等了二十分钟,两个女佣换上衣服,画了妆容,跨上包就出来。
出来时规矩的站着:“徐小姐久等了,现在我们出发。”
她站起来,还没动,女佣一左一右的挽住她的手,微笑着说:“徐小姐,您想去哪儿逛?”
湘颜看了眼她们搀扶的手腕,抽出。
“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湘颜并没来过江城,又说了句:“附近商场吧。”
“好的!”
车停在门口,湘颜坐在后座,一位女佣坐副驾驶,一位开车。
前后各跟了一辆保镖车。
保镖车上有多少人,湘颜并不知,但从出门开始,那两辆车就一前一后的跟着。
湘颜心里清楚了。
来了江城,乔亦函恐怕不会让她轻易回京城。
不是囚禁,是怕陆战爵找到,还有就是他个人的私心。
这几天,怕湘颜烦闷,从早九点开始,到晚上十二点之前,只要是清醒着的,他都给湘颜发信息。
湘颜很感谢乔亦函为她所做的,可是,女佣们看的太紧了,让很不她适应。
原本会因为很远,最少三十分钟的路程,十几分钟到了。
停好车后,女佣们对她说:“徐小姐,到了,请您下车。”
湘颜被口罩和帽子检查好,下车。
下之后,两个女佣没在搀扶她,而是一左一右陪在旁边,不说话,走进步行街略尴尬。
下午五点接近六点,天即将黑,步行街两边亮着灯光,天气冷并没多少人在逛街。
她走过一间间的店铺,并没进店子,只是单纯的想走一走。
女佣没跟的太紧,距离她两三步。
后面四个保镖距离十步之远,这几人奇妙的组合,在冷清的步行街倒是格外的显眼和突兀。
湘颜走了一百多米,经过好几个专卖店,忽然在一个小巷子口停下脚步。
步行街间隔的小巷子里,有很多卖当地特色美食的小档口,味道浓郁飘香,让人很有食欲。
只是巷口灯光比较暗。
湘颜看了几秒后,往巷口走去,准备去尝尝美食。
身后其中一个女佣想喊住她。
另一个拉她的衣服:“别喊,她下午没吃东西,每天的饭量很少,难得一趟出来,让她进去吃……”
“可是,弄堂里治安不好,经常出现抢钱包手机的。”
“带了这么多保镖,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抢劫,先跟上去。”
两人抬头,前面路口一个包子铺开蒸笼,冬天蒸笼白雾很大,把她身体视线挡住。
两人迅速跟上去。
穿过蒸笼雾气时,弄堂里空荡荡,只有几个散客在路边摊吃东西。
她,人不见了!
徐湘颜短短几秒的时间不见了。
保镖迅速跑进来,四处寻找,人像蒸发了一般,消失了。
……
湘颜刚进蒸笼雾气时,被人用刀子抵住脖子,压低声音:“别动!”
她站定不敢动。
接着两个男人,一个拐着她脖子,一个架她手臂,把她拐到旧巷子的小拐角里。
把她押在巷子的墙上。
为首的手抵着她脖子:“老实点,别动,不许叫,哥几个不想怎么样。大过年只是弄点车费回家过年。”
湘颜睁大眼,有点意外竟然在这里遇见他们。
另外两个搜身的,也是熟脸。
她出来的时候,没带手袋,没带手机,一分钱没戴。
全部搜遍也搜不出什么。
“哥,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个手机都没带。”
为首把刀子往她脖子上戳近。
“你什么意思?玩爷几个呢?一分钱没带?啊,你出个门又是带佣人,又是带保镖的,居然一分钱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