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子说出有人要陷害李牧尘的话,不禁引来李牧尘的怀疑,到底是什么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抓张鸦九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李牧尘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问题的,难怪他会如此,忽然有人告之自己,说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浮想联翩。
“到底是什么人?”李牧尘自言自语地说。
熙子说道:“抓我和父亲的人,带着鬼头面具,识不得他的真正面容,当我见到父亲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他与父亲乃是旧识。”
“果然如此!”,李牧尘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从熙子口中得知,还是会觉得些许惊讶,问道:“老张让你前来找我,便是害怕鬼面男再次寻仇于你,你且在府上安心住下,后面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那我父亲他……?”
“放心吧,老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到你的面前,我保证。”李牧尘安慰道。
随后,李牧尘吩咐管家为熙子腾出一间客房,命人好生伺候,不得有半点闪失,她乃老友之女,更是怠慢不得。
真没想到,张鸦九竟是有着一位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儿,想来也是随了她的父亲,不然的话,若是随了老张的长相,真不知道女儿会是什么模样。
待安排好熙子的事情之后,李牧尘一个人在书房之中,他端坐在书桌前,神色相当凝重,单手托着下巴,脑海里面思绪飞转。
早在之前,已经与鬼面男子有过短暂的交手,李牧尘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可怕,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
而他行动之间,隐约透露着强大的剑气,影随身至,吐纳须臾皆可感受剑气的可怕,鬼面男子一定是一位剑术高手。
可他的剑法,比之“无剑”奥义更强。
李牧尘实在想不出,偌大的江湖,到底是何人有着此等强大的修为?既然有此强者,怎会是籍籍无名的平庸之辈?总会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脑海之中,无数文字闪动在文字,思来想去,始终无果,找寻不到真正的答案,甚至于蛛丝马迹都未探得。
都说:庙堂之高,江湖之远,而真正的江湖,犹如浩瀚地汪洋,无边无际,无处可寻。
然而,距离八月十五,已不足二十天。
另一边,张鸦九率领天下著名的铸剑大师,几乎连夜赶工,想要打造一把完全一模一样的工布剑,那可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仅用二十天的时间,其难度可以想象。
鬼面男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就连吃饭都觉是在浪费时间。
烈火焚烧,铸剑之物,置身于熊熊烈焰之中锻造,在千锤百炼的环境,正一步步完成模子的雏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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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时光于指尖缝隙之中匆匆流逝,看不见是一去不复返的光阴,看得见是日渐成熟的俊美脸庞。
二十天,本就是弹指一挥间,李牧尘在这二十天的时间,生活倒也规律,每日上朝、退朝、处理公务,而后回府享受静谧的时光。
明知将有大难发生,他像是没事人一样,思来想去,猜不透敌人下一步动向,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享受暴风雨来临前夕的片刻与安宁。
喝茶、读书、养花。
这三件事,成为李牧尘每日必做的事情。在熙子看来,实在搞不懂他心里再想些什么,明知大难将至,竟是如此的淡定。
能够有着如此心性,她是万万学不来的。这位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有着同龄人不具有的成熟和稳重。
李牧尘向来如此,做不到防患于未然,为何又要苦恼自己呢?三千烦恼,寄托于一杯清茶当中,喝下便是淡忘。
日暮黄昏后,月挂柳梢头。
今晚,中秋佳节,皇城内外可算是忙得热火朝天,与牧王府的安详气氛显得格外不衬。
走在长安街头,各家各户早已点燃烛火,家人团聚,围于桌前,年幼老少,共享欢乐时光,这也恰是中秋佳节的真谛。
这也是李牧尘最喜欢的事情,一人走在街头,聆听着寻常百姓家中传来的欢声笑语,只因那是最为真实的欢笑,不掺杂任何虚伪与谄媚。
宴会还未开始,皇城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贵族子弟。
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例外,全部出席,他们携带家眷,一起共赴唐王宴会,在这片表面祥和的气氛当中,李牧尘却看到了他们言不由衷的敷衍。
众臣见面,表面相互恭迎道贺,大家一起说着祝贺赞美的言语,实则心中各怀鬼胎,满是敌意和仇恨,远不如百姓人家的真诚,或许,这便是朝堂最真实的一面。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阴谋阳谋,无论哪个朝代,被诟病却永远无法清除的毒瘤。
正当这个时候,李牧尘看见了一位不曾多见的老臣。
“程老千岁!!”
李牧尘主动迎了上去,万没想到,程知节也会参加这种宴会,而程铁牛跟在他的身后,见到李牧尘后,主动喊了一声大哥。
程知节本是不愿参加这种虚伪的宴会,奈何唐王圣言邀请,总不能驳了皇上的颜面,只好前来赴约。
程知节侧头瞧了瞧远方,笑着说道:“牧王还真是清闲,别人家恨不能倾巢出动,而你竟是一人独往,孤零零一人倒显得孤单。”
看现场之人,哪一位不是家眷成群,那些朝臣们带着三妻四妾,五儿六女,共同赴宴,少则十人,多则三十人,像是李牧尘一人只身前往,实乃少数。
李牧尘不以为意,笑着回道:“老千岁还不是如此,仅带铁牛一人,你我可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彼此彼此。”
他故意的逗趣,使得程知节心情大为缓和,每次与这位年轻的牧王交谈,总会有着相见恨晚的感觉。
“哈哈!丑妻不外传,老夫的妻子哪里登得上此等大雅之堂,带出来只会让朝臣们笑话。”程知节自嘲。
老千岁的妻子,乃是他的结发糟糠之妻,谈不上美艳妩媚,确是一位贤惠淑德的好妻子。与那些大臣家的年轻小妾是无法作比的,却也算不得丑妻。
程知节又说道:“谁人不知牧王有着两位倾国倾城的王妃,如若是老夫,早就带出来好好炫耀一番。”
李牧尘抿嘴,故意打趣地说道:“雪儿和兰儿太美,若是带来,且让其他大臣家的妻妾黯然失色,他们定会在心中咒骂于我,本王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这句话,引得程知节大笑不止,方才自己以“丑妻”为比喻,而李牧尘竟是“美妻”回答他的问题,两者相得益彰,回答的恰到好处,言语之中带有逗趣玩乐的调性,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铁牛啊,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在笑声中,程知节撂下这么一句话,自个一人先行离开了。自己的父亲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程铁牛完全搞不懂状况。
见父亲离开,程铁牛匆忙与李牧尘告别,“牧哥,我先走了!”,说完后,立即追了上去。
“有意思的老头儿。”
看着程知节远去的背影,李牧尘自言自语,像他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智者,懂得掌握拿捏清楚与糊涂,所谓的“大智若愚”,形容的就是他。
李牧尘正要前往皇城,从背后传来他不甚喜欢的声音,只见李牧尘微微侧身,仅用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吴王的身影。
“呦,这不是十五弟吗?怎么一人前来?难道被平阳郡主甩了,哈哈!!”瞧见吴王身后,跟着一群漂亮妩媚的女子,想来都是他纳入王府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