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怒火莲再现,空气之中飞翔的火莲,释放出可能的威能,任由对方的飞刀再强悍和无可匹敌,火莲之下,任何攻击都显得羸弱和不堪。
嘭嘭!
两把飞刀撞击在燃烧的火莲之上,犹如砂砾沉入汪洋,没了动静和声响。
六奴之中第二人,见此状,双臂交叉呈十字状,并列的十指,突然分开呈不同角度,十指之下隐藏着十把锋利的飞刀。
他不做犹豫,甩出双臂,十把飞刀凛然之势,甚是可怕,破空之响迅猛无极,“铮铮”地声音依稀可以听到。
李牧尘见之,大喝一声:“聚!!”
那燃烧得到火莲,如同无数流星听从他的号令,回笼聚合一场,熊熊燃烧的火焰,快速形成一朵大型的莲花,这朵莲花更胜从前。
李牧尘隔空抚摸着这多莲花,感受它释放的炙热的温度,以及内部蕴含的可怕力量。
迟快之间,十把飞刀已是锋芒凛至,李牧尘伸出手臂,隔空从手掌处发出一股无形之力,击打在巨型佛怒火莲之上。
嗖!
燃烧着熊熊火焰的佛怒火莲,席卷着一切,其释放的热量,甚是远处的刘政会都能够感受周围温度的提升,额头隐隐冒出汗珠而察觉不知。
面对着如此猛烈的攻势,那六奴脸上终于浮现了变化,眉眼之间难掩他们的凝重,他们不知李牧尘施展的手段为何,但他的手段绝非善招,感受火莲中蕴含可怕力量之下,更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六奴万万没想到,那看似单纯的少年,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杀人招数,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
“此招甚是危险,兄弟们,散开!!”
来自巨型佛怒火莲的攻击,任何想要正面与之对抗,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巨大的佛怒火莲,聚合之处,被诸如李牧尘的气息,可受到李牧尘的操控,如同一只牵线的木偶傀儡。
六人分开,佛怒火莲无法同时击中他们所有人,这时,只听到李牧尘说话:“你们忘记了,巨型佛怒火莲的前身是什么?!”
若他们合六人之力,集中所有力量攻击同一个点,能够抵挡佛怒火莲的也未可知,可是现在,他们分开,等于自寻死路。
李牧尘嘴角上撅起了一抹弧度,那诡异而又冷峻的笑容之下,是他对于胜利的自信。
他的眼睛之中,浮现出灵动的金黄色光芒,永不熄灭的黄金瞳,闪烁着耀眼的光辉,看着他握紧的拳头突然张开。
那巨型佛怒火莲登时化作了无数小型的莲花,正如初始,于虚空中绽放的燃烧的火莲,如同黑夜中散落的繁星,透着光亮的点点,密密麻麻,好生漂亮。
“糟糕!!”
六人同时大喊,被那巨型火莲震惊到,忘记了这才是佛怒火莲最初始的状态,他们六人分别散开,恰是得意了对手。
李牧尘操控着无数火莲,分别攻击六个人,无论他们如何躲避和翻滚,火莲好似有了独立的意识,追着他们不放。
直到力竭,刘政会看见‘六奴’,在无数小型火莲的包围之下,已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嘭嘭嘭------!
听到数不清的爆炸声,一朵小火莲触碰到他们的身体,发出的爆炸威力,何况无数道小火莲随之而来,何其可怕的威力。
“啊------啊------啊------!”
他们惨烈的声音,传遍四周,闻声已是让刘政会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实在不敢想象,亲身承受如此磅礴威力的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听到那声音,李牧尘闭目静静地享受着此刻,那一声声爆炸,于他而言,像是一首激奋人心的音乐。
已是记不清爆炸持续了多久,回荡在刘政会耳畔的声音,久久未曾消散,当最后一声落下,他引以为傲的“六奴”,几乎同一时间倒下。
他们的衣服爆裂,被佛怒火莲重伤,爆炸的威力,使他们的皮肉绽开翻卷,此时此刻只有一个词方可形容——皮开肉绽。
何其惨烈悲壮的模样?
户部尚书刘政会早已是吓的两腿发软,冷汗直冒,没想到他们精心培养的“六奴”,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两个回合走下来,已经是败下阵来。
此刻的他,眼神中透着惊骇,神情中带着恐惧,迟迟合拢不上的嘴巴,心情翻滚涌动,如同草原之上万匹飞马在狂奔,所到之处,定会掀起惊涛骇浪的阵势。
“忘记告诉你了,本王习得的招数可不是花拳绣腿,乃是杀人之招!”李牧尘冷冽的说道。
咯噔!
那位少年,昔日的废物王爷,不知觉中已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的实力远超所有人,其凶悍程度宛如一只地狱来的魔鬼。
李牧尘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看着躺在地上的六奴,冷冰冰地说:“有一个很悲情的事情要告诉你们,输的人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刘政会听闻,站在他的背后,大声问道:“你……想要对他们做什么?”
李牧尘侧过身,一股凛冽的气势刺透刘政会的身体,道:“当然是杀了他们,不然呢?”
“只是切磋,殿下何以下此毒手?”
他们六个人可是刘政会多年以来培养的暗杀高手,若是就这么死了,多年以来的心血付诸东流,如何不急?
“切磋?!”,听到这两个字,李牧尘笑出声来,那恐怖的笑声之中感受不到任何喜乐之意,道:“这是一场不分胜负,只决生死的较量,难道大人最初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
来自刘政会的杀意,李牧尘又怎能察觉不到,开始之初,他对六奴下达的指令就是诛杀自己。
“殿下……这话何意?”
“没什么,既然你不想承认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要谋杀亲王的大罪。”李牧尘耸肩,很是无所谓地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想要诬陷本官谋害于你,可是要讲究证据的,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本官可是要告你诬陷朝廷命官!”
倒打一耙的本事,李牧尘已是领教过一次,再次见识刘政会这般不要脸的本事,反而不觉得奇怪。
只是,户部交到这种人手上,大唐的天下早晚要毁在他们手上。
李牧尘悻悻然,道:“好一个户部尚书刘政会,巧舌如簧的本领,就连我也要甘拜下风,本王实在佩服至极。”
“我乃朝廷二品大员,即便你是皇子亲王又如何?诬陷诬告朝廷大员,那可是不小的罪过?就算陛下有意偏私,你也免不了遭受惩戒。”刘政会强硬的说道。
李牧尘看了一下四周,空无一人,准确地说,刘政会拆散了所有人,其中用意已经不言而喻,他想要趁着自己与六奴的交手,悄无声息地杀了自己,可惜他失败了。
“此处空荡荡的,大人想的还真是周全啊,偌大的户部,没有一个人,大人不觉得有些不妥当吗?”
“那又怎样?此乃户部,本官身为户部尚书,有权决定这里的一切。”
李牧尘摇着头,笑说:“大人错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不妥,乃是在此处杀人而无人知道,若是本王稍不留神,杀了某个人,而无人知晓,不觉着死的很冤吗?”
刘政会吓得身体后退数步,他的话,明显是针对自己,难道他想要杀了自己不成?
“我可是……朝……朝廷二品……大员,没有陛下的旨意,谁也不能杀我。”
李牧尘邪魅般的轻笑,道:“刘大人不必紧张害怕,杀人嘛,这种事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
嘶!
当李牧尘的话音落下,李牧尘一刀将六奴中的一人杀掉,头颅被他剁了下来,场面恐怖如斯。
亲眼目睹了这些,刘政会的心跳猛地跳了一下,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一般。
“刘大人,你觉得本王该不该杀了他们?”
李牧尘问出这种话似有些多余,只因其中一个人已是死在他的手中,而李牧尘也并非征求他的意见,只是想要给他的内心笼罩一层恐怖地带阴影罢了。
第二句话毕,李牧尘手起刀落,再将第二人的头剁了下来。
看着如同恶魔李牧尘,杀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实在忍不住,又杀了一人。”
随着第三句话的落下,六奴已经死了三个人,死状相同,被李牧尘用刀将脑袋砍下来,鲜血溅起,地面早已被血红色沾染。
李牧尘每说完一句话,六个人中必定有一人要死,刘政会亲眼目睹了血淋淋的一幕,早已是吓的魂不守舍,而至于李牧尘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起来,脑海中的画面,皆为他们死去的惨状。
他想要抹去,使劲摇晃脑袋,却发现只是徒劳,那种带有恐怖且血腥的画面是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霾。
只听到李牧尘最后一句:
“所有人都死了,刘政会,到你了。”
“不……不要杀……杀我……”
而此时,李牧尘的刀已经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