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与绚丽的结合——佛怒火莲。
被祭出后,整个空间被点燃,数不清多少朵莲花于空气中燃烧。
汹汹之火,无数燃烧地火焰如同繁花落雨,于空中形成无数小型火莲组合形成一朵巨大的“花朵”。
花火虽美,却是致命的。可远观望之,任何看见它惊艳绚丽的外表的人,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小小火莲,蕴含着“毁天灭地”地可怕力量,触之即死,无一幸免。
“快跑啊!!”
人群中多数人激喊着,在佛怒火莲的威力下,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逃跑,是人性之本能,根本无需思考。
呼------呼------
莲花登时变成坠落的流星,燃烧着熊熊火焰扑向大地,誓要毁灭一切。
嘭------咚------嘭------!!
火莲飞行过程中爆炸开来,哪怕是爆炸余威亦可使人魂飞魄散。
被护送逃跑的石中玉,听到背后传来的爆炸声,驻足脚步,转过身去,从远方遥望,朝堂大殿冒着滚滚黑烟,不时从里面传来大小不一的爆炸声音来。
持续约摸一刻钟,那大殿终是支撑不住,轰然倒塌,可见佛怒火莲的可怕威力。
一座好大十多米的殿宇就这样被强行摧毁,幸是石震海等人及时逃离出来,可惜大殿中的兵卫们,几乎无一人寸。
大殿倒塌,发出响天般地声音和强烈地震动。
不明所以的百姓,慌忙中以为是地震,皆纷纷跑之空地田间。
剧烈地声音,甚是百里之外薛仁贵大军也能感受到这股波动。
“佛怒火莲的威力更强了。”唐山惊骇道。“为什么?”
相比月前,与唐青对战之时,佛怒火莲之威尚不足以摧毁整个宫殿。
之前,李牧尘所用的佛怒火莲,根本就是残次品,其威力不及佛怒火莲的二成。
就算今天他们看到的,亦不过是稍好些的残次品,依旧不是完全品。
真的无法想象,当有一天,施展真正的佛怒火莲,会是场面会是何等壮观!!
恐怕祭出的那一刻,便是国破家亡的那天。
“不知那小子死了没有?”石震海说道,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扬尘遮住了天空,身处这方天地下,视线被模糊,一切混沌。
良久,扬尘消散不少,从远处映入一个黑影,黑影行走在尘埃中,他漫步淡然,漫天的灰尘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他还活………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李牧尘才不会自取灭亡,与他们选择同归于尽那是蠢人的做法。
身形有些难堪,形象略显狼狈,好在他跑的够快,否则也会变成废墟中的亡魂。
从废墟中走来,李牧尘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容之上,带着一种邪魅狡黠的味道,眉眼轻轻地眯着,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笑,冲着石震海他们笑。
此刻,暴雨梨花针已再次安装完成,他们剩余之人,轻微扣动开关,二十七枚银针飞射出去,石震海他们将会一命呜呼。
“你输了,王爷!!”李牧尘冷笑说道。
石震海心有不甘,他败得如此干脆决绝,毫无防备,一切太过突然,好似眨眼的功夫,所有事情都已经了解。
“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石震海说道,“论朝堂势力,本王只手遮天;论军中权利,军队大部掌握在我的手中,他石中玉不过是我的嘴边肉;论治理天下的才能,本王自认不会输给他。一个处处弱于我的人,实在想不出你帮他的理由?”
“想知道为什么吗?”
石震海很是严肃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李牧尘竖起食指来,道:“一个字‘仁’,只因他懂得何为仁义德道,何为仁政爱民?以民之忧,思民之所想,爱民之所爱。所谓好君主,不正是这样的吗?”
石中玉算不得聪明人,也算不上旷世明君,但他始终牢记一点,“得民心者得天下也”,民心之所向,国家之所向。而他呢,只懂得暴政敛财,不顾百姓疾苦,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宣判他的“死刑”,帮助这样的人,等于自掘坟墓。
听完李牧尘的“陈述”,不算理由的理由,他嗤之以鼻,很是不屑,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认可。
“百姓如蝼蚁,低贱是他们天生的本质,本王高兴的时候扔给他们一块骨头,不高兴的时候他们就是供本王消遣娱乐的狗。”
“所以你不是王上,也不会成为王上。”
石中玉挥手下令,集合残余部队,准备以人海战术,和李牧尘死战到底。
“如果我是你,就会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奇迹发生;只有活着才资格说话;只有活着未来才是未知。我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
说话之际,李牧尘已是拨动暴雨梨花针的开关。
嗖嗖嗖!!
银针笔直朝着石震海射来。
……
石震海死了,他临死前,根本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而非死不瞑目,是他罪有应得,仅此罢了,不值得外人怜悯,当他种下过去的因,才会结出今天的果。
树倒猢狲散,石震海死了,死在暴雨梨花针下,全身被银针钻成无数个窟窿。唐山等人见之,全部四散逃走。
而此时,石兰和水儿闻声赶来,她们二人离开王宫不过半日,那响彻天地的巨响,她们扔下手中的东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正好看见李牧尘杀死石震海的一幕。
“公子,有受伤了。”水儿见他有些许狼狈,身体上多处有擦伤,衣服上有着斑驳血迹,匆忙上前关切的询问。
“不碍事的,都是一些小伤口。”李牧尘干巴的笑着说。
石兰走过来,对他说道:“谢谢你!”
“王宫被我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还谢谢我,有没有搞错?”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牧尘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感谢正是死掉的石震海,李牧尘帮她兄妹二人除此祸患,“谢谢”两个字显得太过羸弱,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意。
“他想要杀我,那就杀了他,仅此而已。”李牧尘讪讪然,说道,“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非得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前半句正经,后半句没个正行,使人哭笑不得。
“无耻!!”
李牧尘并无所谓,他问水儿:“我无耻吗?”
“有时候水儿觉得公子不无耻。”
“还是我们家水儿会说话……慢着,什么叫做有时候?”小丫头话里有话,也是懂得玩笑般的委婉,果然是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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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营前行,日行两百,夜行一百,薛仁贵带领的部队,行军速度可怕的惊人,难怪敌人听闻“火头军”的名号,皆闻风丧胆,他“战神”之名果真不是盖的。
一天一夜奔行,唐军已然来到峨眉山脚,薛仁贵命令部队就此扎营安寨,暂且修正一日后再次进发。
站于山脚下,俯仰这座巍峨险峻的高山,令人为之惊叹,那惊险陡峻的绝壁山崖,万仞高山平地起,远处,从岩石峭壁高处倾泻飞流的瀑布如天河倾落,于半空处已经化为漫天的牛毛细雨,偶尔山风吹过,便带来丝丝水滴,清凉彻骨。
景虽美,奈何凶险难攀登,坚岩峭壁,青苔满布,滑不留手。想要入境蜀国,唯有通过蜀道栈桥这一条道路。
莫敢当从后面走来,两位站在从瀑布流淌下的河岸旁,神色不由得凝重,此次出征第一道难关就不知如何克服?
“莫大统领,如果你是敌方将领,会在何处设防?”薛仁贵问道。
莫敢当沉默一会儿,他纵观周围地形,思索片刻,旋即说道:“入蜀唯蜀道之,各处万仞绝壁,非人力可能攀登。如果我是敌方将领,需在半程设下埋伏,斩断栈桥,对面纵有万般变化,亦无计可施。”
一旦军队踏足半程,突遭埋伏,栈桥断落,军中将士皆当坠落悬崖,五十万大军顷刻间毁灭葬送。
“蜀道依山而建,曲折蜿蜒且呈螺旋上升之势,本将佩服当年修建蜀国的工人们,他们用血肉开辟了一条通往另一个国度的天堑之路。”
莫敢当不解,不是询问设防埋伏之事,不懂薛仁贵为何提及这事。
“莫大统领所言,当是常规做法。”薛仁贵笑着说。
“何解?”
“本将方才说过,这是一条用血和汗水修建的道路,凝聚着无数蜀国先辈们的英灵,所以我敢断言,蜀国宁可国破,亦不会断道自保。”
薛仁贵提出的想法,莫敢当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莫敢当以眼睛看到的说话,而他不仅用眼睛看,更能用心感受。
……
“传我命令,今晚子时,五十万大军分十波进发,所有入蜀登顶之人,就地隐藏,切莫打草惊蛇。”
神兵天降,薛仁贵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说干就干。
莫敢当笑说道:“你啊你,真的是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