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李牧尘和凌灵同时吼着后面人，如此默契，二人相视而笑，凌灵觉得，这个土鳖牛二也是没那么讨厌。
不知不觉，已是晌午，淘汰者过半，能走进演武场之人少了半数，广场宽敞许多。
李牧尘眼角余光瞟到一个人，看见她，李牧尘本能的将脖颈往后一缩。
凌灵见之，问道：“你干嘛？”
李牧尘自知失态，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以为看到了老虎。”
老虎不假，还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母老虎。不过，这是母老虎实在太漂亮，美到窒息，李牧尘是真的很喜欢她。
既爱她的外在，也爱的内心。
“到咱们了，走吧！”
有过水儿、杨芊芊等人的惊艳，无人能及的天赋，其他人都显平庸，黯淡无光，再平凡不过。
凌灵将手放在感应石上，五秒钟后，感应石发出亮光来。
裁判宣判道：“五级！”
不经意间注意到凌灵那莫名诡异的笑容，笑容绝不简单，像是奸计得逞。
宣布合格后，接下来便是李牧尘。
依照裁判指示，李牧尘把手放在上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感应石迟迟没有亮光。
李牧尘也是感到疑惑，又尝试过好多次，感应石反应依旧。
“怎么回事？”
包括考官、裁判诸人在内皆是茫然不知，大武试举报几十年，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前来考试的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不会是坏了吧。”有人说道。
待考官和裁判检查过后，确定没有异常，排除故障因素。
感应石是天外之物，通灵性，绝不可能存在测试失败的情况，到底是为什么呢？
此现象一出，全场一片吵闹般地议论。
凌灵则一旁看着李牧尘，他双臂环抱，眼神中闪过凝重之色。
他在思考什么，眼下，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个叫做“牛小”的家伙，牛小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一个连感应石都测不出的男人，只有两种可能方才能解释。
“要么他不是人，要么他的天赋超出感应石的测试范围。”门楼之上，李旋说道。
晋王迷茫道：“此话何意？”
“感应石本就是天外灵石，通灵性，可测人心，然则它的致命伤便是只能测试人类，非人者是测不出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二种，他的天赋超出人类极限。”
世界哪有什么妖魔邪祟，不过是人心坐蛊罢了。
超出十级天赋者，世上真的存在吗？李旋不禁是怀疑，以他八级修炼天赋已经是不可思议，水儿的九级，更是人上之人，超十级，存在吗？一切都要画上大大的问号。
上述两种可能基本都不可能，除此之外，李旋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性。
“还有一种可能，是否他不过是普通人，根本不会武功？如此一来，感应石也是测不出。”李绩说道，他所说，问出了晋王所想。
李旋当即否定他的判断，道：“绝不可能！普通人对应等级为一，绝非是零。”
“殿下、李大人，请你们二位稍等片刻，此人是鬼是人我前去一试便知。”
李旋向前跨出，从门楼之上飞跃而出。
凌灵忽见天降人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地阴冷，那飞降之人实在可怕，实力深不可测，难以估计。
仅是他从天而降那身轻工本领，便已然使众人叹息，无法与之并论。
落地轻盈，似那飞燕滑翔，英俊却不失美观。
在场人见之，皆行礼躬身。
李旋不行那一套，他摆手示意，径直来到牛小身边，直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之际，李旋手掌拍在李牧尘肩膀上，掌心处释放出一股气息，直侵他的身体。
“牛！小！”
李牧尘回答，身体猛地抖动一下，侵入体内的那股气被生猛地反弹回来。
“好强大的内力。”李旋和凌灵见此一幕，皆是惊叹。
那一击，李旋并未用尽全力，方才使出四分力，这个叫做牛小的家伙竟可轻易回击。
高手过招，一击便可知晓对方底细。
“此人实力不可测，是个不错的对手。”李旋内心激动不已，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起他的战斗欲望。
此刻，李旋体内血液沸腾，他好想好想与牛小拉开阵势，轰轰烈烈地打一场，现实不允许那么做。
“你！进去吧！！”
李旋亲自发话，其他人绝不会有意见，他乃是长安第一高手，羽林军统领，御前第一带刀护卫。
李牧尘抱拳拱手：“谢过大统领。”
李牧尘和凌灵进场后，李旋愈发兴奋，今年的大武试一定很精彩，真是迫不及待想与他们交手切磋，肯定很过瘾。
未时一刻，所有人测试完毕，经过第一步筛选，最终有资格进去演武场者共有一千五百多人，淘汰者超半数。
演武场大门紧闭，禁止闲杂人等闯入，并由专门负责人员把守。
大武试第二轮，擂台赛。
考生们依次抽签决定考场擂台，确定擂台编号后再进行第二轮抽签，决定本擂台需要对战对手。
比赛很简单，将对手击出擂台，或者打败对手即视为胜出，晋级下一轮。
现场擂台共有百余多个，能够参加半决赛的只有获得擂台赛第一名。
周而复始，依次进行直至角逐出本届大武试前三甲。时间共持续数日。
在场之人，除了水儿和李牧尘对规则不甚了解在，其他人多半是参加过一届，也或许提前做足了功课。
抽签之前，有人祷告上苍，默念“阿弥陀佛”，祈求不要抽到杨芊芊等人，他们还想多撑一轮，不像三年汗水付诸东流。
时间很快，不过一个半时辰抽签已结束。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者只因他们抽到那几个天才变态。欢者，沾沾自喜，感谢老天和佛祖。
“黄兄，你抽到几号擂台？”陈叶问道。
“七号，你呢？”
陈叶拿出签子，道：“三十二号。”
“不知她们又是几号？”
“希望我等几人不要被分到同组。”
杨芊芊和百里天瑶走来，百里天瑶调皮说道：“两位哥哥，你们是几号呀？”
陈叶和黄俊琪分别展示他们的编号，百里天瑶抚胸，长吁道：“还好还好，咱们都没有分到同一组。”
百里天瑶，九十八号。
杨芊芊一百一十号。
水儿，一百零八号。
凌灵，四十九号。
李牧尘，一号。
抽签结束后，已是日暮黄昏天，太阳西落，天逐渐黑起来，黑暗笼罩，演武场四周亦燃起火把，火光之下，烛黄色的光亮下更显场地威严之气势，颇有上战场前夜的感觉。
裁判依照时间，定于第二天清晨正式比赛，今天到此结束。
晚上回家，水儿见书房有光，便轻轻敲响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李牧尘略急促的声音。
水儿迈着平缓的步子走进来，见公子有些许气喘，额头有汗，懂事的上前为他擦汗，并拿过一杯茶来。
为了赶在水儿前面，李牧尘穿梭在大小胡同中，抄近路，以百米赛跑速度往家中赶，时间仓促，为的便是制造他早已回家的假象，试想李牧尘能不喘吗？流汗更是必然。
李牧尘佯装没事，坐在靠椅上，示意水儿也坐下。
“水儿，今天我很开心，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李牧尘说道。
“真的吗？”水儿激动地站起来，说道。
“我们家的小水儿长大了，能自己独当一面了，即使没有我在，一样可以做得很好。”李牧尘说道。
水儿生性怯懦，很少于人相处，今天她能够勇敢站出来，李牧尘就已经觉得满足，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代女中豪杰。
“待几年后，我为你寻处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李牧尘才说完，水儿眼眶珍珠大小的眼泪汪汪流出来，她哭着说道：“公子，您不要水儿了吗？水儿不要嫁人，要一辈子斗陪在公子身边。”
水儿的哭声，李牧尘心快碎裂，小丫头实在招人心疼，她的哭是李牧尘最大软肋。李牧尘安慰：“傻丫头，别哭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可爱，我那儿舍得把你嫁人呢。”
李牧尘为她擦干泪痕，温柔地拍打她的肩膀。
“时间也不早了，快些睡觉，全力以赴准备明天的考试。”
水儿坚定的点头，李牧尘的话就是圣旨，必须毫无犹豫地执行。
夜深后，李牧尘披着毛绒大衣，站在屋檐下，独自一人赏月，时而高雅，时而阴沉，时而冗长，好像个忧伤的贵公子。
“古代的月亮真美。”
……
翌日。
演武场在早已聚集大批考生，人员减少一半，但高涨气氛不减反增。
大门打开，考生们陆续入场，来到昨日指定擂台。
晋王身为主考官，当然要亲临演武场，坐镇主席台，李旋和李绩分坐两侧，气派巍然，严肃严谨。
晋王点头示意后，裁判敲响锣鼓。
铛～～
考试正式开始。
晋王居高临下，极目远眺，可纵观俯查全场，有任何破坏规矩者，皆逃不过他们法眼。
“考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