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被吻得几乎要窒息,可是这个吻让她感觉很甜蜜,吻得她七荤八素的,她哼唧了一声,凌轩便也唔了一声回应,低沉而温和性感的声音响起,跟他平时的冷冽完全不同。
凌轩这么侧坐着久了,身子便有些僵硬难受,他抱着依依顺势往床上一倒,就倒在了床上,压了上去。
可是那纠缠着的舌头从来就未曾分开过。
凌轩用舌头细细地描摹出依依的嘴唇形状。两人的嘴唇和脸上都已经湿漉漉的,沾满了俩人混杂着的口水。
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凌轩,他的双手从依依的背上滑开比起上次在未央宫的时候,她似乎长大了一些,要成熟一些,可是依旧有些青涩,看来,还需要加强营养,再发育一段时间。
依依被他抚摸和亲吻得浑身颤栗,嗓子里呻.吟出声,脸上和身上泛起了潮红,有些急切地想要更多。扭动着身子,双手也环上了凌轩的腰,将他箍得紧紧的。
杜凌轩的肾上腺素急速增加,瞳孔瞬间扩大,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凌轩手上和嘴上的力度都加大了,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灵魂里。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已经有些冒汗了。
凌轩沉迷在和依依的温存当中,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被依依给深深地吸引了,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喃喃地说道:“依依,本王喜欢你。”
依依在半醉半醒当中听到一个男人说喜欢她,她微微一笑,也低低地回应道:“许 ̄睿 ̄”。
凌轩的身子仿若猛地遭到了雷击一般,僵硬不动,他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好似千万只蜜蜂在他的脑海里,几乎要将他的脑袋给炸裂开来。
自己在跟她亲热,可是她却把他当成了许睿!!!
所以她刚刚的这些回应,完全是把自己当成许睿在回应!
凌轩浑身变得冰冷,眼神变得阴郁可怕,他撑起了身子,依依感受到刚刚还贴在她嘴上的温软的唇怎么离开了,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双手微微用力,将怀抱中的人往下抱。
凌轩有些发怒,本王不是许睿,你用不着这么抱着本王,凌轩猛地将依依的双手给解开来,翻身下床。
依依的双手被甩开了,便微微睁开醉醺醺的眼睛说道:“嗯?怎么走了?”
“你看清楚本王是谁了吗?”
“谁啊?”
“。。。。。。”
凌轩恼怒不已,气愤拖着轮椅到了门口,又坐上去,打开门推了出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依依嘟囔着,翻了个身,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睡了许久,依依又迷迷糊糊地做了几个梦,这才晃晃悠悠地醒来了,依依抬起手来,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看了一眼这个屋子,自己怎么睡在王府里了?
依依觉得自己的嘴巴怎么有些肿痛,用手摸了摸,也没有什么异常啊,只是脸上有些黏,嘴巴里有一股药味啊?依依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还放了一个药碗,难不成凝香给自己喂药了?自己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只记得喝醉了以后,是凝香和画眉将她送回了房间里,之后自己就睡了,再然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不过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许睿来了,还亲了自己。
咦?亲了自己?
自己嘴巴肿痛怎么回事?许睿亲的?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来王府啊。
依依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唉,一定是自己做梦梦见跟他亲热,于是就自己咬自己的嘴唇,给咬痛了吧,真是个蠢货。”
依依一想到许睿,就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可是自己这么高傲的人,又不想去亲自问他,究竟有没有劝服他父母了,估计很难劝服吧。
依依站起来,穿上了鞋子,便打开门一看,这屋外的天色都已经有些昏暗了,到傍晚了啊。自己这一睡觉,估计都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吧。
依依便走出了房门,出了王府,傍晚的天气有些凉,依依中午出门的时候穿得还比较单薄,这春末的天气就是温差大,这个时候的风一吹,撩起了依依的衣襟,从衣服里吹了进去,依依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便打了几个喷嚏。
依依抬起左手,在右手臂上搓了搓,试图将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给捋平整。
这个时候的街道有些安静,而且还有一些黑暗,安静中透着一股子的诡异,以前的这个时候,街上是很热闹的,各个酒肆店铺都开着门招揽生意。可是自从打战了之后,商铺又都在囤积粮食,百姓们手中的银子也都不敢乱花了,得留着哪天没有粮食吃了,还得去买粮食,哪里还有闲钱出来闲逛呢?
也就只有醉香楼里依旧热闹着,嫖客都在里面醉生梦死,都是京城里有钱有权的人家,不怕家里断粮。
依依走在这冷寂的街道上,便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依依便往街道一侧挪步让路,那几辆马车行驶到依依身旁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依依皱眉,这是冲自己来的?莫不是敌人要绑架自己吧?依依浑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转身过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辆马车。
车帘子一撩开,一个胖乎乎的小肉球就从里面滚溜了出来,杜偲启便欢快地跑到了依依的跟前,说道:“皇婶,启儿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刚刚我去轩王府跟你告别,皇叔说你出去逛街去了,不在府上。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路上就碰见你了。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晚了在街上逛街啊?”
“告别?”
“是啊,父王有事回南疆,所以我和母妃还有妹妹,就要跟着一起回去了,可能今年都见不到你了,说不定得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见到你。”
回南疆,依依便是明白了,皇帝一定是怕南青国也趁乱起兵,所以派安王去镇守南疆。依依便多嘴问了一句:“那志王呢?”
“父王说二皇叔要去北疆。”
“哦”两个王爷都给派出去了,独剩了一个轩王没有去。
依依也没有想跟一个小孩打听过多的朝廷上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说道:“启儿,你回去以后,会不会想念京城啊?京城里有这么多的亲人和亲戚。”
杜偲启说道:“我最想念的就是你了。”
“哦?为什么啊?”
依依感觉很奇怪,自己跟杜偲启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跟自己应该不是很熟悉,他在这里,应该更熟悉太后和皇上吧,怎么会想我,不想他的皇太祖母和皇爷爷呢?
杜偲启低声说道:“因为他们总是板着一副脸说启儿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只有你能放下架子,跟启儿平等地沟通交流,就像个姐姐,不像个婶子。”
安王妃便走下来说道:“轩王妃不要生气,他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皇婶就是皇婶,哪能说成是姐姐?乱了辈分。”
依依说道:“无妨,你也说了是个小孩子了嘛,童言无忌。呵呵。”
安王撩开了车帘子,没有走下来,而是冲依依点了点头,接着对安王妃说道:“得赶紧赶路了。”
安王妃便对依依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赶路要紧,若是天太黑了,我们还没有赶到下一个城的话,路上就不太安全了,我们就不跟你多聊天了。等到下次回京,我再跟你聊天。”
“嗯,好的。再见。”
安王妃便拉着杜偲启就要上马车,杜偲启走到马车旁的时候,便又折了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白玉制成的微小的笛子,只有大约一根手指头那么长,他将小笛子塞到依依的手中,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笛子了,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它出来吹,如果你在京城想我的话,你就吹响它,我就能听到了。”
依依接了过来,说道:“好”。
安王妃说道:“瞎说,这么远,哪里就能听到了?”
“听得到的。”杜偲启天真的说道,驳回安王妃的话,他觉得似乎他说的才是真理。
安王妃无奈地笑道:“好,皇婶吹了以后,你就能听得到了。”
依依便也随身从自己身上取了一个镯子给他,说道:“这个给你。”
杜偲启说道:“我一个男人,要镯子干嘛?”
依依笑道:“呦?还男人呢?你还这么小,你先收着吧,以后给你女朋友,好不好?”
杜偲启说道:“女朋友是什么?”
“你长大了就会懂了,快点上马车吧。”
“哦”
杜偲启将那个镯子揣进了兜里,就跟着安王妃上了马车。马车吱呦吱呦地又转动了起来,往南城门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将依依给甩到了身后。
杜偲启突然之间撩开的车上的窗帘,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瓜子说道:“皇婶,想我的时候记得吹响小笛子哦。”
依依抬起右手,朝着杜偲启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的。”
杜偲启的脑袋久久都未缩回去,一直看着夏依依在后面缓缓走着的背影,直到夜色太黑,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才将脑袋缩回去,有些失落地问道:“母妃,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安王妃说道:“问你父王。母妃也不知道。”
“哦,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安王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你都还没有离开京城就想着回来了?”
杜偲启眨着那双天真的眸子仰着头,看着他的父亲问道:“是啊,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回到南疆生活啊?可是两个皇叔都生活在京城啊!”
安王沉下脸来,冷冷而带着怒气说道:“往后,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
杜偲启看着他父王那张严肃而冷冽的脸,那双眼睛似乎要吃了他一样,怎么一向温和的父王此时看起来这么陌生,这么可怕。
杜偲启有些害怕地往安王妃的怀里缩了缩。安王妃连忙将他抱着拍了拍,对安王说道:“你别吓唬孩子”。
安王瞧了一眼被他吓得躲在安王妃怀里的杜偲启,冷哼一声,说道:“真没用。”
安王妃的眼神缩了缩,想反驳回去,终究是忍住了,启儿还这么小,他怎么能用一个成年人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小孩子呢?
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子打地洞。
杜偲启这个性子,可还不就是遗传了安王吗?安王是皇上的三个儿子里面最没有用的,他还能期待自己的儿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不过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女人,丈夫教训儿子的时候,她不好插嘴罢了。便抱着杜偲启,轻轻地拍了拍他,说道:“不怕啊。”
安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便转过脸去不看她们娘俩。
安王的脸上冰冷如霜,犹如寒冬腊月般。与夏依依在皇宫里第一次看到那个仿若自带和煦春风的安王截然相反。
依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静苑,这喝了酒之后,头又吹了风,便觉得脑袋更加的疼痛,头有些重,又有些流鼻涕,唉,感冒了。
依依一进了静苑,便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拿出手绢擦鼻涕,便想着回房间去打开军医系统,找一个感冒药吃。
鬼谷子一见依依回来了,便连忙过来拦着依依去房间的去路,将手搭在依依的脉搏上把脉,说道:“你喝酒了?”
依依笑道:“鬼谷子,你这把脉的功力可真厉害,居然能通过把脉知道我喝了酒?”
鬼谷子说道:“还需要把脉才能知道吗?你这一身,酒气熏天的,就算是三岁小儿都能闻的出来你喝酒了。”
“那你给我把脉干嘛?”
“老夫看你打喷嚏,就好心给你把脉,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想到,你对我这么关心啊?”
鬼谷子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是啊,老夫是很关心你啊,可是你这个小丫头,你是怎么对待老夫的啊?”
依依不明所以,无辜地说道:“我怎么对你了?我对你不是很好的吗?”
“好什么好啊?你就一个人去轩王府里喝上等的冰封雪莲酒,把老夫留在家里苦哈哈地炼药,你也不给老夫带一点酒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喝的酒是冰封雪莲酒?”
“这酒这么名贵,有价无市,十年才出一批,一批也不过就是一百来坛。老夫以前有幸得了半坛酒,还是诊治了权贵人家里特别难治好的怪病,才换了这么半坛酒来,自己都舍不得喝,隔断时间才拿出来喝上小半杯。喝了好几年,才喝完的。老夫看你都能喝醉了,省不得也得喝了十几杯吧。”
“多少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凌轩、我爹,三个人合着一起喝了两坛。”
“什么?”鬼谷子几乎就要跳了起来,自己都舍不得喝上一小口的酒,他们居然一顿饭,就喝光了两坛?鬼谷子十分后悔今天就想着在家里炼制药物赚钱了,而没有跟着夏依依去王府。若是自己跟着一起去了,以自己喝酒的速度,那两坛酒,自己能率先喝掉一坛酒。那一坛酒的价值,都够自己在这里炼上一年的药了。
鬼谷子肠子都悔青了,拉着依依的手,哭着说道:“师父啊,你下次有好吃的能不能带上老夫啊?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去王府喝酒啊?”
依依甩开了他的手,说道:“我怎么知道啊?我今天都没有打算要留在那里吃饭的,我可是想回来的,还不是碍着我爹在那里嘛,我又不好跟爹说破我们已经和离了,只好留在王府里吃饭,做戏给我爹看了。”
鬼谷子笑着说道:“师父,你看啊,这许睿呢,以老夫看,他可是没有胆子敢跟他爹娘抗争的,到时候,你想嫁入许府当大少奶奶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你倒不如就跟轩王把那张休书给撕毁了得了,你们复合吧,反正你们也是瞒着外面的,也没有去宗人府里记录的,别人又不知道,你们偷偷地复合了得了。这样,老夫也就可以跟着你一起回轩王府住着了。”
依依揪着鬼谷子的胡子,说道:“你就为了去王府喝一口酒,就把你师父给卖了?”
“没有没有,哎呀,你别揪我的胡子,你这小丫头,怎么总是喜欢揪老夫的胡子?”
“慢着,你刚刚说没有去宗人府记录?什么意思?”
鬼谷子说道:“成亲的时候呢,普通的百姓就得去衙门报备记录,衙门要记录户籍人口的,你呢是属于皇室宗亲了,就不用去衙门报备记录,而是去宗人府。而和离的话呢,百姓除了拿到一份休书,也要去衙门登记,将她的名字又迁回原来的地方去。你也是一样啊,你这和离了,就不是皇室宗亲了,宗人府就要给你除名的,你得把你的代表你身份的玉碟交还给宗人府,然后迁回护国公府去,你再去衙门领一块普通百姓的身份文牒。”
“这么麻烦?那我仅仅是拿了休书,而没有去重新报备,那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和离了,还是没有和离?”依依有些头痛,关键是这可牵涉到以后会不会被殉葬的事情啊,万一凌轩死了,她拿出这个休书出来,宗人府又不肯承认,那怎么办?
“不知道,要么你就去重新报备一下。不过这个自己一个人去是不行的,得两个人一起去报备才会生效的。”
“哦”就好像去民政局离婚一样,必须得两个人一起去办理。
“依老夫说,你还是别去了,毕竟你们不是普通的百姓,你们可是王爷和王妃,你们要是和离,那得在四国里掀起多大的风浪啊?而且宗人府的人可不敢随便就帮你办理了,他们一定会禀告皇上再处理的。你们的婚事可是皇上下旨赐婚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同意你们和离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我手中的休书到底有没有用?”依依都快哭了,还以为这古代离婚很简单呢,写一份休书就完事了,没想到这么复杂,简直比现代的还要麻烦。
毕竟现代要结婚还是要离婚,两个人直接去民政局就搞定了,人家也不会干涉你们,最多就是去办离婚的话,人家劝阻几句罢了。哪里会像这里这样,决定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皇上手上。
鬼谷子说得对啊,皇上怎么可能会自打耳光呢?自己赐下的婚,然后自己再同意解除婚姻?而且连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到呢。
鬼谷子说道:“有用啊,怎么没有用。只要他白纸黑字又盖了章,就是有用的啊,只不过你若是没有去衙门报备的话,你接下来的婚姻生活都会受影响。假如说啊,老夫说的是假如啊,假如许睿同意了,同意娶你的话,那就不仅仅需要在他们许家的家谱里加上你的名字,也要去衙门报备的,那衙门就得要你的身份文牒啊,去你原来的户籍所在的衙门里查询核对一下啊。如果发现你还是在婚的状态,你就不能嫁人了。衙门是不会给你办的。”
“这么说,我要不去办的话,就嫁不掉了。那他也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依依想了一下,又说道:“对了,你以前不是说可以帮我办一个假身份吗?”
鬼谷子说道:“假身份也会有许多的麻烦,你就先这么过着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你若是想公开你们和离了,你就去办文牒,你若是考虑好了要个假身份,老夫再帮你办。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自己考虑好了,否则,这些事情一旦办了,就不好再重新办了,办了假身份,就回不到现在的这个身份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依依说道,便往自己屋里走,鬼谷子连忙拦住她说道:“你瞧瞧,被你一打岔,老夫这正事都给忘了。”
“什么正事?”
“哦,就是老夫看你感冒了,就给你一个药吃。”
鬼谷子便拉着夏依依往厨房那里走,接着从一个瓷瓶里面拿出几粒药来,说道:“呐,吃掉吧。”
依依看了一下,一粒小小的药丸,闻了闻,有一股子的怪味,依依嫌弃地将药放回了瓷瓶里,说道:“什么东西啊?”
鬼谷子说道:“不就是我刚刚仿造你的药炼制出来的咯。老夫试验了一下,这个药物成分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依依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所以你就把我这个病号当成了白老鼠?”
鬼谷子笑得有些尴尬:“呵呵总归得有人试药的嘛。”
“那也不能是我啊。”
鬼谷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如果你出现不良反应,老夫一定会给你医治的。”
“不吃。”
“你不吃就不吃,老夫出去给别人看诊去,顺变试试这些药。”
依依说道:“你以前也是这么试药的?”
“是啊,那不然怎么试?”
“你不会没有告诉病患吧,你在试新药。”
“那个哪能说?一说的话,人家都不肯吃了。”
“这不好吧。”
“都是这么试药的。再说你去给别人用你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的时候,你还会跟你的病患先解释一通吗?不会解释吧?病患都是会对新的药物产生不信任和害怕的心理的,就像你,你自己都不肯吃这新药。”
“哦”依依从瓷瓶里拿了一粒出来就吃了。
“你怎么吃了?”
“既然你要去给不知情的病人吃,那不如我先吃吧,若是有什么岔子,也不会让别的病人倒霉。”
鬼谷子笑着说道:“高尚,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多,老夫就是其中一个。”
“你?”依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严清插嘴说道:“我师父有时候也会拿他自己试药和试针灸的。”
“看不出来嘛。”
“哼”鬼谷子傲娇地哼了一声,将他的那些药当个宝贝似得收好,生怕夏依依顺手牵羊就给带走了。
驿馆
上官琼因为被皇上和志王拒绝了,而十分的恼火,在驿馆里已经砸了不少东西了。上官云飞走进上官琼的房间里的时候,整个屋子的地上都洒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两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上官云飞走过去说道:“你在干嘛?你以为你这样做,志王就会娶你了?”
上官琼有些不高兴,她有些责怪上官云飞没有办成这件事,“皇兄,你今天不是说去给他们施压的吗?怎么到最后,却什么结果也没有。反倒还被直接给拒绝了?”
本来她和钟诗彤两个人还没有定胜负,她还有希望争夺正妃的,如今这么一闹,便是只有一个侧妃之位了,她哪里会甘心,自己堂堂一个南青国公主,竟然败给了东朔的一个臣女,虽然被封为郡主,可到底也不是亲王的女儿,而仅仅是依靠着太后和皇后的关系,才给封了郡主的。钟诗彤的身份可是比自己要低得多。
上官琼心里根本就不服气,那个钟诗彤凭什么以后能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啊?
上官云飞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东朔根本就不怕,看来我得再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
上官云飞连夜写了一封信,着人快马加鞭地送去了南青国。
第二日,上官云飞一觉醒来就发现驿站周围多了许多的东朔士兵,上官云飞冷哼一声,抬脚就往外走,那个士兵立即伸出手挡住了上官云飞的去路,说道:“大皇子,如今东朔也不安全,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请您留在驿馆不要到处走动的好。”
上官云飞拍开了他的手,阴鸷的眼睛盯着他,说道:“怎么?想软禁本皇子?凭什么?”
那个士兵被他的眼神盯得吓了一跳,便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你让开,本皇子要出去。”上官云飞有些生气地一把将他推开,就往外走。
禁卫军统领这时便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大皇子,你也别生气,我们东朔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你说现在这么乱,若是出去了,不小心被一些乱贼给杀了,那该多不好?”
上官云飞怒火滔天,上前一把揪住了禁卫军统领的衣领,几乎要将他给拎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你在威胁本皇子?”
“哪里敢?”
“不敢就给本皇子让开。”
禁卫军统领说道:“大皇子,得罪了,卑职奉命行事,恕难从命。”
“那本皇子就不客气了。”上官云飞拔剑就要跟他打起来。
禁卫军统领跳了开来,一挥手,驿馆四周和屋顶唰地一下冒出了许多的侍卫和弓箭手,弓箭手齐齐地对准了上官云飞和上官琼所在的屋子。
禁卫军统领笑着说道:“大皇子,你看,我们的安保力量是很强的,就连一直苍蝇都不会飞进来,更不会有乱贼进来谋害你们了,住在这里绝对安全。”
“你!”上官云飞生气地怒目瞪着他,却不敢再动手了,只怕自己再动手的话,他们真的会射箭。上官云飞愤愤地将剑收了回去,转身进了屋子。
禁卫军统领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四周的侍卫和弓箭手便又隐了下去。
依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敲了敲头,晃了晃,还好,已经醒酒了,脑袋也不疼了,感冒了也好了,看来鬼谷子炼制的那个药还是挺好的。
依依洗漱后便漫步走到了大厅里,惊讶地发现饭桌上居然摆的不是土豆,而是大米饭。
依依说道:“咦?哪儿来的大米啊?不是说到处都没有米卖了吗?”
“是轩王府送过来的。”
依依有些不悦:“你收他送来的米做什么?”
自己都没有收许睿的米,怎么可以收凌轩的米呢?依依说道:“还回去,我不要。”
鬼谷子说道:“老夫都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天的土豆,都快吃腻了。好不容易有米,你还要退回去?你若是不要,那你昨天去他家吃的啥?没吃米饭啊?光吃土豆?你自己吃完了饭,却不让我们吃米饭?再说了,谁说这个是送给你的啊?这是轩王为了感谢老夫给他炼药,才送过来的。”
“你真是自恋。他这么小气的人,买你的药,既然已经付过钱了,还能再额外给你送米啊?”
鬼谷子说道:“那你觉得他是给严清送过来的?”
“怎么可能?”依依白了他一眼。
鬼谷子说道:“所以,整个静苑里,也就是剩下你了,那他就是要送给你了。”
依依没有做声,鬼谷子说道:“你看看,以前老夫说了,王爷喜欢你,可是你却不肯承认,老是说老夫瞎说。其实是你当局者迷,老夫旁观者清。现在你也看到了,他好端端的给你送大米过来,还不就是担心你没有饭吃吗?王爷还是在乎你的。而且老夫告诉你,不仅仅带了大米过来,还带了好多了营养补品呢?”
送大米也就算了,送什么营养补品啊?自己又没有大病,再说了,昨天晚上那一点点小感冒,凌轩应该是不知道的才对啊,那他究竟是为何要送自己营养品呢?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
只是依依不知道凌轩送她营养品是想要她快快长大。污 ̄
依依看着鬼谷子那双有些躲闪的眼睛,便知道他定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以他怎么喜欢占小便宜的性子,只怕是又偷偷地将自己的补品给藏了起来吧。
依依说道:“鬼谷子,你实话实说,你有没有将凌轩送过来的东西给藏了一些?”
鬼谷子瞪着眼睛,满脸通红,气鼓鼓地说道:“夏依依,你将老夫看成什么人了?老夫是那种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偷偷地将东西给藏起来的人吗?你的东西可都在这里,你自己去看看吧。”鬼谷子指了指在大厅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大箱子。
依依走了过去,打开一看,呵呵,还真的有许多的好东西呢,鹿茸、鹿尾、人参,可以说都是一些大补的东西,自己要是天天喝这些东西,只怕要上火流鼻血了吧。
不过光是这么看,也看不出来少了什么东西,不过依依敢肯定,鬼谷子一定会偷偷地拿走一些东西的,毕竟这些可都是一些珍贵药材,鬼谷子这种人,一看到好的药材,不手痒才怪了。
依依便将箱子给拖了回自己的屋里,随后随手用白纸写了一份假的清单,过了一会,依依便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假清单,说道:“鬼谷子,你还说你没有拿东西?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在那个鹿茸盒子的夹层里,还放了一份清单啊?”
鬼谷子说道:“不可能啊,老夫已经把清单给拿走了啊,怎么还有一份啊?”
刚刚一说完,鬼谷子便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依依说道:“现在你老老实实地将你拿走的东西给我还回来。”
鬼谷子扁着嘴,说道:“小气鬼,不就是几个药材吗?”
鬼谷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怀里抱着一大堆的药材,还有一张清单。走过来就将所有的东西往这里一摊开,说道:“呐,东西都在这里,除了有一支山参已经被老夫入药了。”
依依沉下脸来,说道:“才半天的时间,你就把东西给用掉了?够快的啊。”
依依将清单拿过来,再和桌上的东西核对了一下,东西还算是齐全了,他倒是没有说谎,除了一支山参,其余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鬼谷子便将依依放在桌上的那份假清单拿过来,说道:“好端端的还放两份清单干嘛?”
可是当鬼谷子打开来一看,看见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的时候,就知道,这份清单是假的,是依依拿出来诈他的,鬼谷子顿时就气得冒烟,自己居然被她给唬住了,鬼谷子说道:“夏依依,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怎么能拿一份假的清单来骗老夫呢?”
依依斜斜地瞟了他一眼,说道:“不这么做,你这个老狐狸能将东西老老实实地交出来?你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没有拿任何东西吗?现在你就已经拿了这么多的东西了,你还真的是胃口不小嘛。”
鬼谷子讪讪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说道:“老夫不是看你的东西这么多,你也吃不完是不是?而且老夫也是拿那种有两只一样的,才拿一份出来,那种独一份的,老夫可是没有拿。”
“这么说,你还是一个有良心的贼了?”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什么贼啊?”
“老夫只是自取了一些罢了,再说了,还不是为了炼药啊。”
“炼药?哪里用得着这么名贵的药材?”
鬼谷子的眼睛还一直不时地瞟一眼桌子上的那些药材,心里痒痒的,早知道刚刚就不要承认就好了,如果说自己是个老狐狸,那么夏依依就是一个小狐狸,只可惜自己这个老狐狸却栽在了一个小狐狸的手中。
依依看了眼鬼谷子那垂涎欲滴的眼神,依依将那份清单收了起来,说道:“行了,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送了一些什么东西过来,又不是真的要你还回来。以后你不要随便替我接收别人送的东西了。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我就送给你了,不过下不为例,以后你不要偷偷地拿我的东西,你若是想要,你就跟我说嘛,我又不是说不给你。”
鬼谷子立即高兴地眨了眨眼睛,嘴巴笑的都要合不拢了,连忙将那支最贵的药材一把就给揣进了兜里,说道:“老夫就知道师父对老夫最好了,一定会把药材送给老夫的。”
依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有好处就叫师父了,刚刚不知道是谁哦,叫我夏依依,说我做得不对啊,什么的?”
鬼谷子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师父,你一定是听错了,老夫怎么可能会那么说呢?”鬼谷子连忙将桌上的药材一搂,便抱着药材忙不迭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开了依依的揶揄。
护国公一直在家里等着皇宫的消息,可是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消息,在家里急的是团团转。
比护国公更着急的的人就是夏子英的生母,李氏了,李氏的一切希望可是都寄托在夏子英的身上,只有夏子英有出息了,她才能跟着沾光,安享晚年。可是如果夏子英死了的话,她下半辈子该靠谁,她都不知道了。虽然有夏娜娜,可是夏娜娜一个庶女的身份,以后在夫家也是个侧室,哪里能说得上话,更不可能把李氏接到夫家养老了。
如果夏子英死了,那护国公府就全部都是由夏子墨继承了,自己以前对夏子墨又不好,等到以后护国公死了,夏子墨成年了,要是把自己给赶出去,都不一定啊。一想到自己老来无依无靠,李氏就忧心忡忡的。
李氏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夏子英的新消息,早就已经坐立不安了,便走到护国公的面前,说道:“老爷,子英有没有消息啊?”
李氏一边说,一边用手绢抹着眼泪,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了,看得出来,这几天里,她确实是真正地哭过了。
“没有。”
李氏有些失望:“怎么还没有啊?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皇上都说了,有消息自然会派人来通知我的,可是皇上还没有派人来,想必是还没有消息。”
“皇上说不定已经收到消息了吧,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过了这么些天了,也该有点消息了,要不你亲自去一趟宫里,打听一下情况吧,再这么拖下去,得拖到什么时候?”
护国公被她的哭哭啼啼给闹得有些心烦,自己也很焦急没有夏子英的下落,现在被李氏这么一闹,自己就更是烦躁了,护国公说道:“得了,别哭了,我现在就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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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请放心入坑啊,爱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