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我流了血,小太妹啊地一声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怔怔地望着我。
痛!
我咬牙牙,推开小太妹,慢慢地朝学姐那儿走去。
学姐与金毛畜生亦都睁大眼睛望着我,学姐轻声叫道:“小金?”
金毛畜生的身子动了动,握了握手中的球杆,紧望着我,却始终没有叫出来,当我来到离他两米之远时,他猛然大吼一声手持球杆朝我劈头打来,我将身子一偏便闪了过去,接而腾空而起,一脚踢在金毛畜生的头上,金行畜生惨叫一声,顿然被我一脚踢撞在墙上,又重重地落下地去,卟嗵一声巨想。
“哥——”小太妹忙跑了过来。
我来到学姐身边,给学姐松绑,但这绳子他妈的绑得太紧了,我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只得抽出胸口的刀——
我擦,我的血飘了出来,像花儿一样,眼前突然一黑,我不由自主倒了下去。
“小金!”学姐慌忙大叫。
我手抓住椅子手背,支撑着站了起来,用力将绑着学姐的绳子割断,学姐忙甩开绳子,一把扶住我,连声问:“小金,你怎么样?”
我苦笑了笑,说:“没事。我们走吧。”
听得小太妹在一旁哭似地喊哥,哥——
我和学姐朝那方望了一眼,只见金毛畜生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小太妹想把金毛畜生扶起来,但扶了半天也没扶起,我有点担心地问:“他死了没?”
小太妹抬起头,朝我怒目而视,叫道:“我哥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我伸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冷冷地说:“他要是死了,你先给我一条信息,我给他买顶花圈。”
“你混蛋!”小太妹哭似地大骂。
学姐看了看我伤口,说:“还在流血,我先给你包扎。”
我脱掉衣服,我这是件T恤,花了三十块钱买的,如今被割了一道口子,以后只能当抹布了,可惜啊!
学姐拿过我手中匕首,将我衣服割了一道口子,嚓地撕开,弄了一条带子出来,给我伤口绑了起来。
我在椅子上慢慢坐了一会儿,伤口血流慢慢停止,只觉得伤口处火辣辣地在烧,烧得我难受。
学姐去看了下金毛畜生,来到我身边说:“还有气。”
这时,外面的那扇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男子,染着半头黄发,穿着背心,一身蛮肉,手臂上纹着几条毒虫,他挡在我和学姐面前,凶恶地大叫:“别走!”
听得小太妹大叫:“小拽男,打他,把他打倒,我做你女朋友。”
我擦!这丫头,杀了我一刀还不罢休,还想做人家的破鞋!想打我,怎么不自己来?
这个叫小拽男的混混顿然双目放光,看了眼小太妹,突然发现金毛畜生倒在地上,便问:“老大怎么了?”
我说:“挂了。”
“我操!敢打我老大!”小拽男大喝一声便朝我扑来,这小子,有两下,速度非常快,转眼便到了我面前,伸手便朝我的胸口推来,突然,他啊地一声大叫,身子不由朝前扑去,卟嗵一声扑倒在地。
学姐收回脚,对我说:“走。”
原来刚才学姐在小拽男朝我扑来时,冷不防在他脚上踢了一脚。
小拽男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又想对我搞突然袭击,我也不知哪来的神耳与身手,转过身就给了他一脚,那家伙就那样飞了出去。
学姐瞠目结舌。
其实我更惊讶,难道这是我练成了人鬼双修第二层的原因?
而那小拽男这时又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说:“兄弟,你别爬了,等你爬起来,只怕经不起我一脚啊。”
小拽男吃力地说:“为了老大,为了老大的妹妹,我……挺不住了。”
我擦!
这时,我的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但血流已停止,而且,我感觉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在慢慢修复伤口。我假装体力不支傍在学姐身上。
学姐身上真香啊!
学姐搀扶着我,就像我的女人。
突然感觉学姐对我温柔了许多。
来到外面的球场,只见航武与盘龙双双在台球上搏斗,台下的人都停了下来,像看打擂台赛一样。
北海道见我和学姐出来了,忙迎了上来,见我受了伤,便问:“怎么受伤了?”
我说:“别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啊。”然后问:“怎么你们没打了?”
北海道朝航武与盘龙指了指说:“他俩打得太精彩了,我们就停下来看戏了。”
我擦!
而航武与盘龙打得果然激烈,两人是仇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因而都尽了全力,而两个都是好身手,高手对决,精彩纷呈。
突然,航武大喝一声,腾空而起,猛地一脚踢在盘龙胸前,顿然将盘龙踢下台来。航武也很快跳了下来,趁盘龙没站起,一脚踩在他的身上,盘龙的头往上一抬,惨叫了一声,伸手想推开航武,航武又用力在那胸前踩了一脚,盘龙的手顿然掉了下去,动弹不得。
“老大!”那些小混混齐冲了上来,我和北海道双双跳了上去挡在他们面前,这些混混不要命地朝我和北海道冲来,我俩没费多大的劲便将他们摆平了。
航武提起盘龙,举起拳头便朝他头上打去,盘龙身子一晃,顿然软泥一般倒下了地。
航武拿起一根球杆,来到盘龙面前,举了起来,他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猛然扬声球杆便朝盘龙头上打去。
突然,一道阴风袭来,我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航武突然停了下来,双目惊讶了朝后望去。
“娟子!”他突然叫了一声,伸手朝面前抱去,眼泪汪汪。
我与学姐相互望了一眼,这小子,见鬼了?
听得北海道轻声对我说:“来了一只女鬼,像是她的女朋友。”
我擦!
北海道喃喃自语,看看这女鬼长什么样儿,便慢慢地走了过去,突然,他怔在那儿,张开大嘴,半天做声不得。
真不愧是见鬼了!好一副见鬼的模样啊。
听得航武异常悲愤地说:“娟子,让我打死他,为你报仇!”
躺在地上的那些混混们也都怔住了,面面相觑,半天做声不得。
突然,听得航武大声叫道:“娟子,你别走……”他大步朝前跑去,但跑了十几步时,慢慢地停了下来。
当他转过身来时,只见他双目通红,泪流满面。他来到盘龙面前,对盘龙恶狠狠地道:“我本想一棍子打死你,但是,娟子叫我饶了你。我且饶了你狗命!”说罢大步朝球场外走去。
我和学姐相互看了一眼,学姐伸起手来,我和她的手紧紧地抓在了一起。
感觉学姐的手在微微颤抖。
见北海道还怔在那儿,我问:“怎么了,看到程老师了?”
北海道木纳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说:“像,简直太像了。”
我们来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站在门口的那几个混混怔了怔,航武不由分说地一拳朝其中一个混混打去,我和北海道看戏一般,见航武像头猛狮将那几个混混悉数打倒在地。
我们跳上车,扬长而去。
经过学校门口时,北海道将车停了下来,航武一声不响地下了车。下车后,我见他那冷竣的眼中吟着泪珠,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北海道看了看我的学姐,问:“要吃夜宵不?”
我和学姐都摇了摇头。
北海道径直将车开到我们的租房楼下,说:“我就不上去了。”然后对我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给我——”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地,我会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和学姐双双下了车,见北海道驶车徐徐远去,我说:“我们上去吧。”学姐轻轻嗯了一声,我们并肩而行,走着走着,双手便抓到一块了,学姐说:“你真傻,干嘛让那姑娘刺你一刀?”
我说:“若不让她刺我,她就会刺你啊,我身子强壮,刺我总比刺你好吧?”
学姐轻轻叹了一声,幽幽地问:“伤口还痛吗?”
我将学姐的玉手抓得铁紧,开心地说:“不痛了。”
我伸手擦了擦眼睛,骤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流出了一行泪来,不过这泪,甜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