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龙男子朝我一瞪来,我的心就开始往下沉。我干什么不好,干吗来趟这锅浑水啊?
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岂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示弱?况且,这是在拳馆,强中更有强中手,岂会让纹龙那帮混混们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当下将腰一挺,气昂昂地说:“那是我同学,你放开他。”
纹龙男子冷冷笑了一声,朝我慢慢走了过来。格老子的,我心里比见了鬼还害怕。
有时候,人比鬼要恐怖。
北海道这时跳了上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纹龙男子看了看我们,左手握着右手,手指关节咔嚓咔嚓地响,冷冷地问:“你两个要一起上吗?”
我想这事与北海道无关,推开他,对纹龙男子说:“我不想跟你打,你们人多,欺负我同学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纹龙男子说:“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一只手跟你打,要是你打赢了我,你和你同学都可以走。要是你输了,你们都得留下。”
“你凭什么!”北海道叫道:“你要看清楚,这儿是泰森拳馆!”
纹龙男子骤然伸手朝北海道抓来,一把将北海道的前衣领抓住,猛地一推,顿然将北海道推倒在地。
航武这时跳了上来,对纹龙男子叫道:“这是我们的事,与他们无关,有种你冲我来!”
纹龙男子极不耐烦地说:“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我擦,太看不起人了!
要打就一个一个来,老子才不会三个打一个,以多欺小。
正在这时,听得身后一浓厚的声音响起:“干什么?想比武上擂台,想打架请出去!”
只见刚才在楼上见到的那个巨人走了过来,看了眼纹龙男子,对他说:“盘龙,你少在我这儿惹事。”
狗日的,原来这畜生叫盘龙,想必是身上纹了一条龙的缘故。
盘龙哼了一声,对身后的那几个跟班的说:“走!”说罢大摇大摆不紧不慢地朝拳馆外走去。
我问:“这小子什么来路?”
航武没有回答我就走了出去。我擦,老子刚才救了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对我不理不睬,什么态度!
巨人看了眼我们也走了。
北海道说:“你真是闲着蛋疼是吧?敢在这儿打架的,都是不要命的,八成是在道上混的,你惹毛了他们,九条命都保不住!”
格老子的,想起昨晚灵灵的话,我若要跟她炼双修,需有一身强壮的体魄,而来这里锻炼,当真是最佳的选择,当下便说:“我要来这儿学拳。”
北海道说:“我带你来这儿就是学拳,不过老霍这人认钱不认人,你想在他这儿学拳,我跟他说一说,学两个月,你交两万块钱好了。”
我擦!老子没钱!
北海道看了看我,说:“看你也是没钱的人,要不这样,我去跟老霍学,学了几招后,我再免费教你,你再给我介绍几个美女就行了。”
看来,这金钱与美女是并行的。
于是,我去申请了在二楼练拳的资格,一个月,三百块。没人教我,不过那些设备随便我捣鼓。
格老子的,一个月的伙食费啊!我不得不打电话向唐锋借钱。还好这小子重情重义,打来了五百块钱,给我解了燃眉之急。
他说:“别读书了,读那个大学有屁用啊?出来跟我闯荡江湖。来我这儿,我罩你,给你一个班长做做。”
我婉言谢绝了,因为,我还要跟灵灵炼双修,还要跟学姐培养感情呢。
当晚,我迫不及待地要跟灵灵炼双修。再不炼,老子以后没拔刀相助仗义出手的资本了!幸亏今天拳馆没美女,不然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三个人不敢打一个人,传出去,多丢人!
总有一天,我要将叫盘龙的那小子踩在脚下,捞回今天丢的面子。
灵灵说:“你现在找不到处女,我只有带你去找女鬼了。不过女鬼可没那么好找,而且女鬼一般都很凶,我怕你对付不了她们。”
我说怕个球!接着又问:“不是你会在一旁帮我的吗?”
灵灵说,有些鬼我也对付不了啊。我说没事没事,趁学姐现在没回来,我们快走吧。
下得楼来,只见一轮圆月挂在当空,皎洁明亮,如纱一般照在城市楼下的草地上,静谧而安祥。
月明星稀,精神百倍,正是抓鬼来修炼的最佳时机!
灵灵说:“在这一带,我们房子后面的那座黑树林与红灯区那条街鬼最多,你想去哪儿找?”
想起黑漆漆的小树林,我心里就发毛,相比那美女如云小姐满天飞的红灯区,就要有趣得多,当下便说:“去红灯区。”
这时想起那一次与杨锐去红灯区遇到两只鬼,便说:“那一次我和我同学去了红灯区,碰到两只鬼,后来是你出来救了我们吧?”
灵灵说:“是啊,要不是那次我出手相救,你和你同学恐怕被那两只鬼吸干了阳气,现在也成半人半鬼了。”
灵灵真是一只好鬼!
来到红灯区入口,我朝里头望了一阵,只见里面红灯朵朵,闪闪烁烁,迷离朦胧,当真是一片混沌世界,难怪会有鬼在这里出没。
灵灵说:“我在这儿不宜出现,先闪了。你记住,人与鬼不同之处在于,人的表情复杂多变,而鬼,始终差不多一个表情。”
想起一个人,站在那儿,始终一个表情,当真是非常恐怖啊。真不愧是鬼!
想起上次遇到的那两只鬼,表情倒是挺丰富的啊。
灵灵说:“你没看到见她们一直在笑吗?有见她们皱过眉头吗?”
我说我记不起来了。
灵灵说:“人与鬼,区别很大,你用心去看就会发现的。”
我问:“那处女鬼与非处女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灵灵说:“处女鬼胸口是冷的,感觉很冰。而非处女鬼,因为吸了男人的阳气,胸口很烫。”
待灵灵消失后,我就提步朝街道里走去。
才走几步,便看见路边隔几米站着一个女子,像站岗一样,或抛媚眼,或露巨乳,或搭讪,应有尽有。
对那些路边的女子,我自然是视若无睹。
经过一家女廊前,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女子,靠在墙上,身穿旗袍,盘着秀发,亭亭玉立,像似了民国淑女,手中叼着一根烟,一些悠然自得的样子,她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问:“帅哥,玩吗?”
我朝发廊里望了一眼,只见里面的女子皆身穿超短裙,或坐或躺,有意显露白腿,卖弄风骚,那些女子一看便知道是风尘姑娘,倒是这位女子,非同一般。
我问:“怎么个玩法?”
旗袍女子说:“一次一百,包夜三百。”
我说我没钱。
旗袍女子看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在我的脸上,又问:“那你卖吗?”
我怔道:“卖什么?”
旗袍女子说:“当然卖身。”
我盯着她问:“你看我像是卖的吗?”
旗袍女子看了看我,说:“你既不玩,又不卖,那你来干什么?”
我说:“我随便来逛逛,看看有没有坦胸露乳的,饱饱眼神。”
旗袍女子冷冷笑了笑,不再理会我,继续吸她的烟。
这时,发廊里的女人们见我在门口站了这么久,齐声叫道:“帅哥,进来进来。”
见那些女子热情似火,极可能有些是鬼,但我又不想进去,生平从没进过这种高级场所,心里胆怯,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姑娘扭着水蛇腰朝我走来,问:“帅哥,进来坐坐呗。”
我笑着说:“不坐了,不坐了。”
姑娘说:“你一定是害羞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害羞?”
姑娘嘿嘿笑道:“你要是不害羞,你刚才怎么对着墙一个劲地说话,搞练习啊?”
我擦!
我忙朝刚才旗袍女子所站的地方望去,大吃一惊,那儿空荡荡地,哪有什么人影?
我倒抽一口冷气,莫非她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