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这样,也有点儿侮辱我的意思。
我刘射不是种马,不是牲口,我是人,我有感情的。昨天晚上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希望再见到老包老婆时,和她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
可我瞅着她这意思,好像开了这头,就不想结束了?就算不和我上床,但有事没事儿地就过来撩拨我,拿我开涮?
这样一想,我还有点儿生气了。毕竟她是有妇之夫,行为得有分寸。要不……我和老包也没得朋友做了。就算她的奶再好吃,我也坚决不吃。
“哎呀,大兄弟,叫你吃奶,又不是害你!你这样别扭干啥呀?”
我就严肃地,一本正经地:“嫂子,你要实在涨得难受,那就挤了吧。”
“那多可惜?我宁愿给你吃,也不能挤了浪费呀!”
“那,你就挤到碗里。等娃儿醒了,你再热热给他吃,不是一样吗?”老包老婆立马被我的话给噎住了,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的,非常不自在。
我就咳了咳,站了起来:“嫂子,你要不想出去,那我先出去。”
老包老婆就瞪了我一眼,没趣地说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并没有吃你豆腐的意思。你呀……太多心了!”
她扭着屁股,将衣裳的纽扣一粒粒地系上,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可是,我也不想和她把关系弄僵了。我就自嘲陪笑:“你哪儿是吃我豆腐呀?我是男的,我是怕你吃亏。这事儿,终究是女的吃亏。”
她就白了我一眼:“我吃亏?那也是我自愿的呀。”
一听这话,我就不敢继续和她扯下去了。
等她挤完了奶,我也吃好了早饭。老包老婆就嫖了嫖我,叫我过来给她晾衣服。晾衣绳高,她够不着儿。我瞅着老包老婆踮着脚儿,两手吃力地举着床单,衣裳褂子随着胳膊肘儿一上一下地,露出腰间那一截白生生的肉,还是让人看得心突突突地跳。想起昨天晚上,她骑在我的身上,我躺在床上,紧紧搂住的就是她的小腰。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小腰来回地扭动,奶子也有韵律地上下晃动,像两只淘气的大白兔。我看着她,脑子不禁又走神儿了。
见我呆着不动,她就不耐烦了。“大兄弟,你咋地了?你个儿高,快过来帮我呀!”
“好。”我走过去,刚想接过她手里捏的床单角儿,只见老包老婆脚下一滑,身子就直挺挺地朝后倒去,我担心她栽倒,立马从后面将她紧紧地搂住了。
老包老婆倒在我怀里,吃吃笑了笑,然后就一把将我推开了,故意地说道:“我可得离你远一点,免得你又不高兴。”
我就替她把床单晾起来了。“嫂子,我没不高兴。”
“别叫我嫂子,论年纪,我还没你大呢。”
“那,我不叫你嫂子,该叫你啥?你倒说给我听听!”
“嫂子妹子的,听得别扭死了!我没八爪村的人,不好说这些。你呀,还是干脆直白地叫我的名字得了。”
她晾好了衣服,说这也是她男人老包的意思。
我瞅着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了,老包咋还没回来呢?心里不禁有点儿急。
“别急。集市上那卖肉的老蔡,是他牌桌上的哥们儿。他回来晚,肯定是和老蔡有啥事去了。”淑芬还安慰我。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不让淑芬再起别的歪心思,我就搬了一个小凳,帮着淑芬剥豆子,一边继续和她聊天。
“你那样说龙哥,不怕他不高兴?”
“这有啥?我又不是当着面说!龙哥这种人是挺讲义气的,但他搞的那一套,太封建了太嘚瑟了。时间长了啊,肯定会出事。到时候,什么公安啊检察院啊法院啊,都会来咱村找麻烦。”
淑芬说的,也在理儿,反正我挑不出啥毛病。
她告诉我,龙哥早在十几年前,在八爪村就成立了一个什么帮会,他就是这个帮会的头头,村里干啥事儿,都得给他交保护费,不管事白事儿还是红事儿,都得给龙哥封大包。要怠慢了他,怠慢了他手下的兄弟,那龙哥这一辈子就和你杠上了,除非你离开了八爪村,离得远远的,一辈子也别再回来。
“那这样说,是挺黑社会的。”
她就点头;“没错。但龙哥呢,和我男人算远房的表兄弟,所以龙哥有时候也给他几分面子。”老包老婆说这话有点儿得意,“你要真想见龙哥,我有一个法子,不用等我男人。龙哥只要进了村,第一脚就会去村里一家赌场。那赌场是他开的。”
什么?八爪村还有……赌场?
“是呀!咱村赌场、饭馆、妓院、暗娼什么都有。你别看我们这地方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呀。”
我想了想:“还是……等包哥回来吧。”我要和老包女人一起去什么赌场,我怕别人误会。
“行。那你先歇息,我去后头洗菜。”我以为她说完了就要走了,没想到她又提着菜篮瞅了我一眼,压着嗓子,试探地问:“大兄弟,你要在我们八爪村呆多久啊?”
我就涩涩笑了笑:“干得行,兴许能呆半辈子。干得不行,几天就会卷铺盖滚蛋。”
老包老婆也笑了,嘴里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瞧你说的,事情还没干呢,咋就知道不成呢?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们这儿人都懒,你要建个菜园子,或许真的能挣一笔钱呢。卖了菜,你就拉了去城里。剩下的,也可以自己卖呀。你别看卖菜听起来挺低级的,但是我也经常看电视,那电视里不都说嘛,现在都搞环保、搞绿色生态。大兄弟啊,你要搞成了,就是一个有钱人了。”
还别说,老包老婆虽说没文化,年纪也轻,但说起话来还真的一套一套的。
我就看着她笑道:“我也是替人打工啊。不过,我要盖好了菜园子,你来这上班行不?我给你发工资!”当地的年轻妇女,是很好的劳力。
“行啊!”她很开心,但又叹了一口气,“我就在家带孩子家务,虽然吃喝不成问题,但手里终究是没钱呀。你包哥他人豪爽开销大,一年到头也余不了几个钱,我正愁这日子怎么过呢。”
“你要来上班,还可以把娃带过来,只要能种菜,带娃聊天的都行。”
她一听更笑个不停。“大兄弟,你以后要是想女人了,还来找我呗。这事儿,我们就瞒着你大哥,谁都不说出去,行不?”说着,她还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心再次抖了一下。
我就怕她说这个。
“嫂子,其他的都行,就这事儿,你别为难我。”
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啊。
“叫我淑芬,我没名呀?刚才我咋说的?叫我淑芬!”
老包老婆变了脸,脸色黑黑的,只差叉腰了。
我就妥协:“好,淑芬,咱就这样聊天唠嗑,不是挺好的嘛?”干啥要扯那些话,听着像黄段子。
“大兄弟啊,你以为……你包哥虽然没啥钱,但他在外头就没女人?只不过这事儿他不说我不问,都当哑巴。过日子么,就得越过越糊涂,才能过得长久啊。”
我还真的是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