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的到来让家里增添了不少的生机,她的年龄并不大,三十三岁,可那一张嘴却总是停不下来。她拉着秦瑛狠狠地数落了姨父一番,然后又把话题转到了生孩子这上面来。秦瑛和她聊得火热,我在一旁倒是坐得无聊,我说道:“你们先聊一下,我出去走走。”
小姨说道:“去吧,我们好聊些女人的话题。”
和爸妈打个招呼,我便出了门,我直接去了徐东的工作室,他看到我来忙迎了上来。我打趣地说道:“怎么每次来你这都是冷冷清清的?不会是水平有限影响生意吧?”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天我推掉了很多的生意,就是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夺魂’。”我说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他点了点头说道:“还真让我看出点门道来了。”说完他转身去给我倒了杯水,而我则掏出烟发给他一支。他点上后说道:“但增说的没错,你现在的状况肯定是夺魂造成的,不过要实现夺魂还有一个条件。”说完,他翻开了手中的一本书。
他说道:“根据记载,夺魂必须在人死后的一个时辰之内,由他的至亲剪刀一缕头发压在他最常睡的床头,当然具体放在哪并没有规定,只是平时这个人的头能抵压到的地方,这叫‘锁魂’,也就是说你家里面的那些魂魄这是由它给锁定的。”
我说道:“你是说只要找到这缕发丝,然后做个鉴定,应该就可以知道是谁在主使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是这个意思,你回去以后仔细地找找,应该能够发现,因为在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这发丝是不能够移动的。”
我说道:“那么这么做会不会对我有影响?”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把它取出来了,对你的影响会很大,不过我倒有个建议,你取出一根就够用于鉴定了,其他的暂时还不能动。”我说道:“明白了,谢谢你。”他摇了摇头说道:“别忙着谢我,这件事情做起来很复杂,而你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他看了看日历,然后说道:“就象但增说的一样,在‘三七’结束之前,就必须要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不然你也好,那个叫朱毅的人也好,都会有大麻烦。”我说道:“嗯,我会尽快的。”
徐东说道:“你那朋友应该也很厉害,相信有他在你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我淡淡地笑道:“我倒无所谓,反正是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过我不想我的战友因为我的自私而出什么意外,那样就算是活着我也觉得心里不安的。”
徐东说道:“至少现在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但增提出的处理办法并没有任何的错误,只要能够找到主使者和那个幕后的高手,我们就一定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徐东说道:“不用这么悲观吧,我倒是对这个办法有些信心的。”我说道:“到时候就劳烦你们了。”
徐东说道:“别这样说,对于我们来说,能够有幸参与一次这样的事件也是很有意义的,毕竟很多人干了一辈子这行都无缘碰到一例。”感情他们都把我们当试验品了。
不过徐东的发现让我觉得这件事情总算有了一丝的进展,忙和徐东道别以后便回家了。
她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聊着,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实在无聊便回了卧室。其实我是想乘这个时机好好的查找一番,我想如果徐东说的没错,我一定会有收获。
我关上了卧室门,坐到了床边。我轻轻翻动着枕头底下、床单和垫褥,居然什么都没有找到,我的心里有些疑惑,莫非徐东说的并不完全正确吗?我又仔细地查找着,正在这时,卧室门开了,秦瑛望着我奇怪地问道:“你在找什么啊?”我笑了笑说道:“我找下我的手表,记得昨晚我是让在枕头下面的。”
还好我提前有了准备,早早地藏了手表到垫褥的下面,我故意象是发现一样高兴的说:“果然在这。”她笑道:“你啊,老没收拾,丢三落四的。”我说道:“你怎么不陪小姨多聊会?”她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然后重重地吻了我一下说道:“她和妈聊得正欢呢,我就进来陪陪你。”我笑道:“没事的,你多陪陪她吧,她的心情不好。”
她看着我说道:“那你呢?”我说道:“起早了,有些犯困,我想再睡一会。”她说道:“懒猪,睡吧,一会吃中饭我叫你。”然后看我上了床,给我盖上了被子才开门出去。
听到她关上了卧室的门我才放下心来,我想她暂时或许不会再进来了。
我又开始在我的枕边翻腾,这一次我找得更仔细,却还是一无所获。我有些气馁了,我甚至开始怀疑徐东的话,他看的那本书到底写得对不对。不对,我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过,我心里有些惊喜,对,这是我的枕头。
我坐了起来,把枕头拿到手上,轻轻地拉出来,慢慢地翻着,连那绒绵里面我也没有放过,慢慢地我摸到一个东西,小小的,掏出来是一块小红布包裹着,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撮毛发。我从里面数出两三根,用餐巾纸包好,然后又把它们塞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我又犯难了,把毛发拿去做鉴定,还得有家里所有人的样子进行比照,而且所耗费的时间不会太短,或许会耽误了大事。我想冒险,想直接把这东西拿出去,看看众人的反应如何,应该能从他们的反应程度上看出端倪。
这件事情还必须让不知情的人永远的不知情,所以还得讲究策略和方法。
想了想我站了起来,把枕头抱在手中走到了客厅。秦瑛见我出来她惊讶地问道:“咦,你不是要睡觉吗?怎么就出来了?”她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枕头笑道:“怎么把枕头也抱出来了?”我说道:“没什么,我觉得这枕头睡着不舒服,想把它扔了。”
这时我的眼睛注视着家里的每一个人,留心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秦瑛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枕头说道:“不行,这枕头不能扔。”我问道:“为什么?”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除了秦瑛,其他的人脸上除了诧异还是诧异,老妈和小姨都说道:“睡着不舒服就扔了吧,不就是一只枕头么?”父亲也说道:“是啊。”秦瑛死活不同意,她半天才说道:“不行,这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一起选的。”
我的心里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