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安桦面前是一望无际蔚蓝色的大海,哗哗作响的海浪从身旁向后滚涌,追逐着模糊的海天分界线。
韩富江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他显得有点心事重重,坐卧不宁。与老李相比,韩富江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沉得住气。
那个死掉的许多金以及满船舱的钞票一直在他眼前浮动,晃得他有点头晕。
他一直盯着那块乳白色的大理石钟表。
“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吗?”韩富江突然问道。
谭马牟拓点点头,指了指甲板。
“好,我就想到甲板上走一走,屋里实在太闷了。”
韩富江走上甲板,走了没多远,看没有人注意他,掉头就往船后走去,他来到了一层泳池旁边的杂物间,开始到处翻找任何能用的东西。
他试了试摩托艇,一切正常,不过剩下的燃油已经见底,船上也没有足够的燃料,只好作罢。韩富江把六人救生艇拖了出来,又找到了几支船桨,连同刚刚找到的扳手、电锯、绳子,铁链、鱼叉,手电筒,救生包等等,一起扔在救生艇上,用力推下海。
他又偷偷溜到驾驶舱,开始动手拆东西,无线电、接收器、定位仪、海图……所有他觉得有用的东西都照单全收,装了满满一大包。
正准备离开时,谭马牟拓出现在他面前。
谭马牟拓指指船,又指指韩富江手里的东西,摇摇头。
“你们船已经破了,无法修补了!我要用现有的材料,重新做一条船,相信我,我是一个大副,我能够用这些带你们离开的!”
谭马牟拓还是站在门口,指指船,又指指韩富江手里的东西,摇摇头。
韩富江不再理会,他撞开了谭马牟拓,往舷梯的方向走。
谭马牟拓爬起来,再一次站在了韩富江的面前。
韩富江歪着头打量着他,猛地一拳,直接击中谭马牟拓的面门。谭马牟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韩富江把谭马牟拓拖到一边,又从船上拿了一些物资补给,顺着舷梯跳到了救生船上,拿起桨,悄悄地划走了。
地点:港口附近
周径寒和宋胖子找了一圈,除了地上的被砸烂的椰子壳和榴莲壳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们肯定来过这里,只是,他们又去了哪里?宋俊平蹲下来拾起了榴莲壳,喃喃自语。
“胖子,你有没有看到魏成熙?”周径寒问道。
“差点忘记告诉你,我刚刚在宿营地好像看见他和张莉莉一起,但一转眼他们就消失不见了。”
周径寒暗暗吃了一惊。魏成熙活着的话,他为什么不回基地找自己,反而舍近求远,和张莉莉一起跑回原来的宿营地?
如果只能有一个目的地,那魏成熙最想去的地方,肯定是溶洞深处的那个无底洞。
“胖子,我怀疑他们一起去了溶洞,我必须要阻止他们!”说完,周径寒就往溶洞的方向走去。
宋俊平本来也要一起去,刚站起来,他突然发现不远处扔着一小片榴莲壳,他走过去正准备捡起来,突然发现十几米的地方也扔着同样的一片。宋俊平的目光顺着标记点一直往前延伸,这条道路上每隔十几米都有相同的标志:一小块榴莲壳。
“可恶!”宋俊平非常痛恨这种拙劣的把戏,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老鼠戏耍的猫。
宋俊平沿着这些标记点加快脚步往前走。
刚走出了一里不到,忽然发现前面的树上挂着一个人。
“伊溪?”
只见伊溪悬挂在树上,已经奄奄一息。
宋俊平叫了一声,就要跑过去,他突然停住了,他小心地趟开可能存在的机关和陷阱,又机警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确认无虞后,宋胖子快步走过去,他在树下发现了挂起伊溪的绳子,伸手就要解开,没想到这段绳子居然也设了一机关,宋俊平脚底一空掉进了陷阱。
掉落前,他用手抓住一根藤条。
那是一根印尼藤。
地点:大厅里
陶晓楠看到曹宗磊和赵峰峰,“你们事情已经干完了?”
“别提了!被陈老板狠狠教训了一顿,把我们轰走了。”
陶晓楠骂道,“你们两个心倒是倒是挺大,那朱立峰和钱夫人放倒几个小伙子都不在话下,更别提陈总!”
但陶晓楠还是来晚了一步,陈兆国倒在血泊之中,血液和脑浆流了一地。
陈兆国的致命伤在头部,朱立峰瘫倒在一旁,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木棍,上面沾着血迹和溅射出来的脑浆。
陈兆国的裤子被褪下一半,他前面的钱夫人浑身血污,双脚分开被绑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撕破,整个人昏迷不醒。
从现场来看,陈兆国意欲强奸钱夫人,被苏醒的朱立峰发现,拿起一根木棍在其后脑重重一击。
吴栋跟着走了进来,他被眼前的情形着实吓得不轻。“怎么办?如果就这样被看到,陈叔叔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我感觉这个案子有蹊跷,我相信陈总的为人,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我怀疑整个现场都是曹宗磊和赵峰峰特意布置的!”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顾及陈总的面子。毕竟死者为大,这里又是第一案发现场,等朱立峰和钱夫人醒来,我们再仔细询问。如果真的是曹宗磊和赵峰峰两个人干的,我们绝不轻饶了他们!”
两个人帮陈兆国和钱夫人整理好衣服,又在桌角涂上血迹,佯装陈兆国不下心滑到,磕在床角。
刚弄好,两个人忐忑不安,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向大家交代时,突然大厅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两个人快步走到大厅,只见刘郅坚、曹宗磊、赵峰峰在地上扭打一团,月华刃双手反绑,跪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原来曹宗磊和赵峰峰准备把月华刃给带到赵峰峰原来住的10号房间,被刘郅坚给喝阻了。两个人便痛骂刘郅坚敌我不分包藏祸心,三个人就动起手来,三个人打得难分难舍,旁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
只有齐志远跪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喃喃独语向隅而泣,“……我曾看见撒旦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然而不要因为服了你们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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