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赶赴医院,在交费处,她犯傻,加上自己仅有的钱,只有三千!还远远不够!
望眼手中的死卡,她懊悔,她该死缠烂打直至他给钱为止,而不是冲动地打了他一巴掌,现在倒好,钱没拿到,人也得罪!
“小姐,请你交一万块。”收费员友好提示。
“.......”她欲哭无泪!
硬着头皮,将那死气沉沉的卡递了上去!企图拖得一时是一刻,回头再想办法!
“请输入密码。”
密码?!她胡乱输了一遍,浑浑噩噩的,活受煎熬。
奇迹出现,她竟听到打印条子的声音!揉搓几眼,不错,正是她眼前机子在打印!
收费员将笔递给她,让她签名!
颤抖着手,她哆嗦着签下厉少名字,霎时感激涕零,看来,上苍待她不薄,让她误打误撞的蒙对了密码!她并未刻意去猜测,只是输入了他的生辰,不想,竟对上了!
顿时破涕为笑,她乐滋滋跑上病房看帆帆去!
帆帆经过全面的检查,证实并无大碍,隔天一早便出了院!
送帆帆回家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赴公司上班。
她揣着心,强壮心房,准备迎接他的折磨,经昨日一事,她愈加心灰意冷,若死灰漠然的心封锁得越发的紧密。
果然,厉少黑如锅底的脸寻不着一丝血色!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惶恐不安地偷偷望他一眼,刚巧,偷看被他发现!
她猛然收回视线。
“周小小,你昨日以下犯上,罚你工资一月,你今早刷我三万,利息三分,钱从你工资扣,直到连本带息还清为止,你,才能领薪水。”他一字一句清晰可闻,将账目分析清楚!
“厉总,我每月工资才五千,那要扣到何时?”明知他胡乱扣罪名,她赤无法争辩,那条条道理大过天,岂是她能反驳!
“扣到我满意为止!”
“......”她无言以对!
不再做无谓争辩,她默默地坐着,心神有些恍惚,昨晚照顾帆帆未眠,今日又忙送他回家再奔公司,早已累得精疲力竭。
握住银行卡的手心有些疼痛,既然他如此苛刻,那这卡,她暂且不还他,以防急需。
厉少仿佛也忘记了卡在她手,居然没有向她索要!
沾沾自喜,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休息,不想,瞬间便进入睡梦!
凝视她姣好面庞,他有些怔忡,她清秀如昔,岁月未曾改变她什么,只是蹉跎了光阴,一恍六年,他们整整分离六年,六年里,因为恨,他不曾找过她,更杜绝了一切关于她的消息,再遇,她愧疚的神情每每告诫自己,她背叛诺言,她勾搭默轩,他要报复,他要折磨她!为何,每每见她默默承受,像是默认当年的出轨,自己竟越发的恨?
她睡得很沉,连他走近都不醒,他刚想再进一步,手机响起来。
快快按断铃声,他走向门外,她疲惫不堪的模样竟让他不忍心吵醒。
小小似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她依偎在他身上,与他望天上的星星数手指,等待流星的出现,正当她想许愿时,倏地,他妈妈的脸浮了出现!
“不......”她猛然惊醒!
美眸陡张,幸好办公室内不见厉少身影,否则,该免不了一顿羞辱。
刚刚整理了下皱褶的衣襟,却见厉少跨步进来,她危机四伏,卷缩起眼睫,不会自行招惹他。
“周小小,随我去见个客户。”厉少丢下话,手上拿着催助理整理好的资料,毕直向外走。
小小不敢质疑,拿起包包就追上他。
劳斯来斯很宽敞,俩人中间也隔有些距离,然而沉默的窒息,令人无法透气。
小小坐若针毯,小心翼翼地呼吸,谨慎地睑眼,明哲保身。
“周小小,你这身地摊货很碍眼,抽时间去换过,免得丢人显眼。”厉少若有所思,挑唇蹙眉,很嫌弃。
“对不起厉总,我工资已不知被扣到猴年马月,没钱置新衣。”平淡如水,对他的话已免疫,不让自己再为他恶毒的语言所波动。
连温饱都难维持的她,哪有闲钱购置新衣,身上这些便宜的地摊货,皆是穿了几年,只要不烂,她舍不得丢弃。能省则省,省了钱给孩子们买吃的穿的,看到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容,再苦再累她都无怨言。
她的话堵死他嘴,但他极快又找到决口,讽刺道:“你不是卖过吗,只要你想,应该还可以卖得价钱的,毕竟你还年轻!”
当年,她不也敢拿了妈咪的一百万离他而去吗!她还有何不敢的?
“厉仲基......”她突地抬眼,正要狠狠反击,却见他眸子凶恶,剜心般锐利!
霎时顿住,戛然而止,早告诫自己要无动于衷,奈何他三番五次的挑衅!
“厉仲基也是你叫的?以后若再乱叫,叫一次罚款一千元!”凌厉的眸再度剜过来,霸道无需理由!
“你......”小小忙捂住嘴,不敢再造次!
他是总裁,霸道任性的总裁,为了那可怜的工资,她注定要被无理压榨!可怜的她唯有唯命是从,默默承受他愈加过分的压迫。
洽谈的客户是个胖子,小小见他完全不在交淡状态,两眼色眯眯勾着自己,禁不住往沙发后面靠了靠,有些害怕。
厉少丝毫未曾察觉胖子的企图,他啜着茶,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此次合作十拿九稳。
胖子也爽快签了合同,并热情洋溢提议共进晚餐。
厉少欣然应允。
小小忐忑不安地尾随其后,防备着胖子流里流气的下贱眼神。
静谧的包房只有厉少与小小,胖子出去了。
“厉总,我可以先回去吗?”她有些害怕,这种场面她不曾面对,胖子很危险。
“你陪默轩都可以,怎么,陪我吃个饭就不肯?要钱?要多少,你说!”
什么叫出口伤人,小小总算深有体会,他从不曾给自己和颜悦色,哪怕是个温和的面相也不肯,他恨她入骨她早知,然而他的折磨远比她想象的恐怖,接踵而来的摧残几乎要让她崩溃。
她心如死灰,不愿再声援,每一次的语言交锋,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羞辱,她学乖,只要她不说话,他便会消停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