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良心的谴责(1/1)

张策说有了那罗盘,他就能知过去明未来,而且还说一定会让张奎相信,这他妈忽悠谁呢?

现在张策又问张奎,是不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同样也问了赵老二和刘老三,看来这是要玩真的啊?

虽然他们不知道张策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们明白,张策是要证明他真的可以知过去明未来,那么他究竟要怎么证明呢?

张奎心里憋着一股气,听到张策这话,哪里还能忍,所以他立即说道:“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你现在向我赔礼道歉,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

“但是如果你依旧这般无知,依旧这般狂妄,到时候可别说我张奎打你的脸!”

张奎心中有气,说话也变得直接。

至于张策为什么知道他张奎的名字,这一点在张奎看来,那绝对是理所当然啊,开玩笑?老子什么人物,这条街上有不认识自己的吗?

张策也不生气,他只是淡然道:“是骡子是马,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张策看向赵老二,他的手着一直摩沙着轮盘,那爱抚劲,就跟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温柔。

“赵老二,你确定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没有错吧?那对于你的过去,我应该是不了解的,这也没错吧?”张策说道。

赵老二一怔,他被张策盯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被猎人盯上一样,只觉得心底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赵老二讪讪道:“没错,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只是不知道……”

“那好!”张策不等他把话说完,忽的脸色就变得一本正经,他看了看罗盘,而后缓缓闭上双眼。

“故弄玄虚!”张奎看到这一幕,不禁冷笑连连。

但这时候的张策,就好像真的入定了一般,过了有那么一小会的时间,张策才唰的睁开眼睛。

“赵老二,你今年三十七岁,华夏江市上犹县人,从小家境贫寒,上有爷爷奶奶,父母……父母车祸双亡,不要激动,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我说出来也没什么,你憋在心里反而更难受!”

张策面色严肃,“你曾经因为娶老婆而烦恼,后来因缘际会,结果却遭遇骗局,十几万付之东流,从而让你本就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后来你辗转入了这一行,早年因为时机得当,从而翻身做主!”

“不过这两年生意不景气,你原本日益见好的家庭,又开始变得岌岌可危!”

“古玩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些年你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对吧?”

张策就好像背书一般,如数家珍的把赵老二这一生用极为简单、便捷的语言组织出来。

赵老二内心的震撼是无以言喻的,他瞪大眼睛,看着张策的眼神,就好像见了神明一样恭敬。

“张……张老板,不不不……张大师……您真的能掐会算啊?”赵老二浑身哆嗦,他不是没算过命,不过能像张策这般,根本不用套话就把他的一切说出来的人,他是真没见过。

因为刚才张策说过他姓张,所以赵老二才知道怎么称呼。

“我说过,有了这罗盘,我就能知过去明未来!”张策耸耸肩,对于别人来说惊世骇俗的一面,在他面前就好像什么都不是一般轻松。

“呵呵,装神弄鬼,真要会算,你怎么不去买彩票?”张奎冷笑道:“赵老二,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这……张先生,我……我不认识这位大师啊,这绝对是第一次见面!”赵老二辩解道。

“行了,赵老二,我看你以后也是不想在这条街混了!”张奎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张策本来还想说说刘老三的事,不过既然张奎不信?那行,张策直接看向他。

张奎感觉到张策朝自己看来,他毫不畏惧的迎上张策的双眸,淡淡道:“小伙子,招摇撞骗跑到这条街来了,呵呵,悠着点,有些地方,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

“至少这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吗?”张策嘴角上扬,一抹邪魅诡异的笑容浮现出来。

张奎还想说什么,但是这一刻他接触到张策的眼神后,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的话也突然说不出来。

“张奎,傲门本地人,现年三十九岁,家境富裕,从小对古玩耳濡目染,所以本身对这一行就感兴趣,十八岁那年,因为捡漏到一副字画,从而在古玩街出名!”

张策神色一正,“二十岁那年……”

说到这里,张策的眼中陡然有精芒流转,而张奎听到二十岁那年的时候,也是浑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张策的眸光就好像一柄利剑一般,狠狠扎在张奎的心窝上,他说道:“张奎,二十岁那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必你自己清楚吧!”

“胡说,我张奎行的端坐得正,有什么亏心事?哼,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张奎脸色阴沉。

但是他的阴沉,却无法掩饰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是的,张奎有些慌了,他觉得张策这人确实有些邪门。

本来嘛,之前张策说他十八岁那年因为捡漏一副字画而出名,这事有许多人都知道。

所以张策说出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只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么出名的一个人,张策没理由不认识他。

那么张策如果只是说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来装神弄鬼,到时候非但不会让张奎相信他可以知过去明未来,他还会狠狠的嘲笑张策,说他装神弄鬼。

但是现在,张策提起的二十岁那年的事,张奎慌了,他这一辈子为了名利,一向很谨慎。

可是二十岁那年那件事,却是他一生的污点,只是张奎以为没有人知道,所以一直相安无事,活的逍遥自在。

“看来你确实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张策的语气这时候略带压迫性。

张奎的额头已经略微出现汗渍,但他丢不起这个人,如果他不让张策说,那岂不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哼,老子就不信了,这事他会知道?或许只是故弄玄虚而已,怕他个毛?

想到这里,张奎直接说道:“哼,有什么话明着说,不要拐弯抹角的,不做亏心事,我不怕鬼敲门!”

“好好好!”张策忽然鼓掌道:“好一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张奎,二十岁那年,有一个十六岁小姑娘,她家原本富裕,但是后来惨遭巨变,她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张策说着,语气也越来越严肃,而张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当时她们家就只剩下一个玉簪,十六岁小女孩怀着满腔的憧憬找你鉴定,可你却把那玉簪说的一文不值!”

张策凝视着张奎,“不但如此,你还对人家小姑娘冷嘲热讽,就好像你现在对待别人一样,那副高高在上,那种盛气凌人,好威风啊,好高大上啊!”

张策的嘲讽,就好像一记记重拳击打在张奎的心脏上。

“那小女孩为此绝望,玉簪丢下,第二天,她就上了报纸头条!”

张策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心,此时的张奎根本不敢跟他对视,而张策则依旧说道:“一个十六岁的年轻生命,就这样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走向末路!”

“试问你的良心呢?你难道就不为此愧疚,你难道就不为此忏悔吗?”

说到这里,张策话音一转,变得柔和,但柔和中又带着一种极致的阳刚,很矛盾,可每一句话都好像重锤,狠狠击打在人们的心脏上。

“如果说那玉簪真的是不值钱的东西,倒也无可厚非,可那是真货,不是吗?”

张策眯着眼,“后来你那在古玩界颇有身份的老爸,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吗?是你自己明知道这点而掩盖事实,还是你顶着被良心谴责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

“你……你不要再说了!”张奎脸色聚变,冷汗涔涔。

“你难道就不会半夜被噩梦惊醒?你难道就从来没有为此后悔、为此揪心吗?”

张策句句诛心,“你不要跟我说你有,也不要说你有多么的后悔,因为那都是表面的,事实上,你只是为此怕牵连到自己,怕自己的名誉受损!”

“你所谓的专家名谐,所谓的名利都是浮云,可你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而你为此还骄傲自满,目中无人!”

张策根本就没有停下的念头,“难道你不高高在上你就会死吗?难道你不狗眼看人低你就会活不下去吗?你就没有存在感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告诉你,你所谓的名利,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你所谓的尊严,我也可以践踏的你一无是处!”

说到最后,张策的语气越来越重,“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就不放在心上,任何一件小事,你不严谨的对待,都会给你带来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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