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生死相付(1/1)

小二尖锐的声音不断地在她的灵魂深处响起,“主人,一直被清缘空间压制的灵魂烙印在欣喜,我能感应到,他很欢喜主子即将进入旋涡。”

“阵法已经启动,我已经没得选了。”这个方法,并非按照丰无情所说的做,却依然落入了丰无情的算计,丰离只能说,那是她技不如人,要死在丰无情的手上。

“主人,只要断开手链,阵法就会无用,主人,快把手链断了,断了!”小二叫喊着,可丰离,突然地发现,明明她已经失聪,为何却听到小二的话。目光一凝,“你究竟是何人?”

小二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形下,丰离却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如今这般的情形下,想要再瞒再装,其实亦无意义了。那原甚是稚嫩的小脸,这会儿却变得十分老辣严肃,“一个小辈,心性坚定如你,着实不易。吾是器灵,一个,专门夺取人气运修道的器灵。”

丰离冷哼一声,“老实了这么些年,倒是辛苦你了。怎么,我从不轻易取空间里的东西,你纵是想拿我的气运也拿不了。以往不行,现下,你以为你就能取?”

“气运算什么,若是能吞了你的灵魂,从今往后,吾就不必再苦苦修炼。”小二的目光尽显贪婪,丰离冷笑着,“你若能吞,你会等到今日?”

小二不得不承认,哪怕他历经千年,换了无数的主人,可却没有哪一个有丰离的聪明与镇定,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这么逆天的气运。还有干净的灵魂。“可见你的仇人不少,这条手链里面的阵法,本就有削弱你灵魂的作用,在你灵魂脱离身体的一刻,那个旋涡,会将你的灵魂绞散,这样。你说我能不能吞队我的灵魂呢?”

想不到啊。他本已有了跟丰离耗时间的准备,反正以丰离区区一个凡人之身,最多亦不过活个百年。百年之后,丰离若死了,他便能脱离丰离,到那时。他依然是器灵,被人奉若神明的器灵。只是天也帮她。丰离的仇人可当真是不简单呐,一手促成了丰离生于大清,又在丰离的灵魂里烙印监视丰离,现下。又用着这个能帮丰离达成回到原来世界的手链,让丰离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亦让他从中获利。

贪婪地舔了舌头。但凡吞了丰离的灵魂,他就可以强大得不必再只能呆在空间里。而得以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这样说来,丰离着实是他的福星啊!

围绕着丰离身边的文字,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丰离的体内,小二伸出了手,可才碰到丰离,一阵红光一闪,小二的手宛若火灼,竟变得一片焦黑。

“放肆的家伙,凭你也敢吞丰离的灵魂,找死!”一声暴喝,只见那东方处的旋涡出现一人,却是丰无情,随着他的落地,旋涡消失了,丰离吐了一口中鲜血,半跪在地。

则丰无情默念咒语,一指点在丰离的眉心,丰离只感觉到灵魂中一阵抽动,小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再一看丰无情的手里,正是当年丰离所见半截碧玉镯。

“竟是你这些年来碍着我留在她灵魂的烙印,坏了我诸多安排,自是,留不得你。”将那半截断镯用力一捏,丰离隐隐听到一声惨叫,再看丰无情手里哪还有那半截断镯,早已华为了粉末。

“小叔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这异次空间,难道就不怕天谴吗?”一个风光霁月,与丰离与丰无情都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随着一道白光出现,“三哥!”丰离惊唤,丰无情快速地扣住丰离的脖子,那男子的速度不及丰无情快,也只得由着他扣住丰离。

“落臣,我劝你最好别动!”丰无情扣住丰离,风轻云淡地开口,被唤落臣的男子摊开手,“小叔,有话好说,何必伤了阿离。”

丰无情冷哼一声,“我不惧你,也得防着他们!”

随着丰无情的话音刚落,一身龙袍的康熙带着人马冲了上来,目光盯着丰无情,又掠过了落臣,“你们究竟是何人?”

却无人回答于他,倒是丰无情意味深长地道:“康熙亦不过如此,竟然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为了留住她,竟不惜将命绑在她的身上。也亏得你这一份私心,阴差阳错救了丰离一命!”

倒是丰离听得睁大眼睛,想到刚刚小二欲对她动手,却被烧焦的手,丰离按捺不住内心的颤抖。丰无情轻笑道:“落臣,你们救回了老头,且看看这一回,你能不能救回丰离呢。”

“小叔,你与六叔之间的纠葛,与阿离无关,为何你执意要为难阿离?”落臣语气十分无奈,瞧着丰离的神色不好,再看她手腕上已经失了光泽的手链,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不显。

“无关,岂会无关呢?自古以来,父债子还,谁让她父母已亡,那么,他们缺我的,自然该由身为他们女儿的人来偿还。我就是要让丰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你妒忌,怨恨,可知自己的面目有多狰狞?”丰离轻声地问,一声讥笑,无不挑起着丰无情的神经,扣住丰离的脖子一用力,丰离吃痛,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我杀死你,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还敢挑衅我?”

“那你杀啊,丰无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敢吗?我敢跟你同归于尽,你可舍得死?也对,活着你还能自欺欺人,若是死了,我妈妈死在了你的手里,她断不愿再见你,唯一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死后却不愿再与你有半点的牵扯,瞧瞧你多可怜啊!”丰离卯足了劲儿般地刺激着丰无情。丰无情果然听得恼羞成怒,“我可怜,你又比我好到哪里,若在二十一世纪,断没有哪个男人能为难你。偏偏在这大清朝,就算康熙有一千个,一万个女人,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个妾,一个玩物。”

丰离听到这里,亦是眼睛冒火。丰无情尚嫌不够。“若是他对你有心也就罢了,可惜在他的心里,你这个玩物。又如何比得上这万里江山呢,需要你的时候,自然待你好,用完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丢开。这块血玉啊,当真是宝贝得很。比翼双飞,同生共死,康熙对你也算煞费苦心了。但这一切,都只是他要困住你的手段。毕竟尚未得到你,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又岂能容你走了。”

“可不是。一个女人用了性命爱你,于你看来。不过都是意难平,所以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亲手杀了她。你这心里也自认为比不上我爸,当知道我妈妈嫁给我爸爸,远比你强得多。”

“一个背叛我的贱人,你道我会在意。可惜你对康熙上了心吧,若不然,又岂会对他一容再容。”

“小叔!”落臣听到两人置气的话,一个个都往对方的心口中上扎,很是无奈,瞟了一眼康熙,“小叔,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阿离。”

丰无情被落臣这么提醒,可算是想到正事儿了,带着嘲讽意味地道:“回了二十一世纪,我自然就会放开她了。丰离,我今日可是专程来将你带回去的,你可会欢喜?”

如此恶意森森的话,丰离直接道:“无事殷勤,无奸即盗,丰无情,明人不说暗话。”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要看着你痛不欲生的模样,你生的小儿尚地且年幼,你又对康熙动了情,此时可不是带你回二十一世纪的好时机,只有这样,回去了,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痛。”丰无情伏在丰离的耳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可见当真是恨到了极致。

“小叔,你知晓,你不可能带阿离回去。”落臣肯定地说,丰无情如利刃般的目光甩向落臣。落臣却是不痛不痒地提醒,“小叔当日将阿离送到这里,不过是顺势而为,阿离的命中当有此劫,没有小叔,也会有其他的原因,总会让阿离到这里的。可是,小叔,还不是阿离回去的时候,你若要硬来,你这仅剩一半的修为,只怕要交代了。”

“你道我会在意?”丰无情轻扬了眉问,那份骄傲,决绝,却是那么让人无法忽视,“丰家人的骨子里,都有一股子狠劲,对敌人够狠,对自己也同样狠。”

“不错,纠缠了那么多年,你生不出同归于尽的心思,倒不如,我来!”丰离的目光透着决绝,猛地反手扣住丰无情的手,竟然推着丰无情往下跳,这般五层高的高楼,若是坠落,定是要粉身碎骨,丰无情本要挣脱,可丰离出其不备,又扣住他的手,如此一来,两人同时坠落,丰无情要反转丰离的双手,想要逃开,两人在坠落的空中,接连接招,一个要逃,一个要缚,又因脚下踏空,无可借之力……

“阿离。”还是落臣但有察觉,立刻夺过一旁的丝绸抛出,同时缠了丰离与丰无情,丰无情一看,立刻捉住了丝绸,另一只手也不得空,继续跟丰离斗得不可开交。

丰离眼看同归于尽是不成了,方动杀念,已是气血翻滚,这禁制着实厉害,只是连想都不成。而这么一岔神,丰无情已经借着丝绸一跃踏起,猛的一用力,却要断了丰离那处丝绸。落臣一看不好,赶紧一脚踢了拦住要动手的丰无情,而康熙完全不顾自己地翻身在那外墙上,探手与丰离,“阿离!”

丰离好不容易感觉心头平息了许多,抬头见了康熙,康熙竟然吐了一口血,丰离大骇,可康熙却只擦了擦,依然伸着手朝着丰离,“阿离!”

“你又何必如此!”看着这样的康熙,丰离感觉到深深的悲哀,康熙道:“阿离,江山与你是一样重要的,这是真心所言。”

“可我所求的,是我的夫婿,能全心全意的待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有需要我帮忙的,能与我直言,而非要算计着我。”这是第一次,丰离地么剥开了层层包裹的外壳,与康熙说的交心的话,“你做的许多事儿,都是我无法认同的,至亲至爱之人,为何还要那股算计,我自问对你,除了对你避之唯恐不及,从来却不曾算计过你,我要的,都与你说明过,只是,你不信我。”

“不,阿离,我习惯了算计,只是习惯。你不喜欢,往后我改,我改!”康熙努力地想要够着丰离的手,丰离幽幽地道:“我已信过你一次了。”

那一夜酒后之言是真心所言,她是真想在大清的日子里,与康熙好好地过日子,似那寻常的夫妻那样,相互扶持,如此哪怕天再冷,心里都是暖的。可是啊,真真让她心里冷的人,却是这个她想要跟他一起取暖的人,怎么会变得这个样子呢?明明她早就知道康熙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任由心落在了他的身上。只因他是当真的为她连性命不要,他待她好时,亦是真的好。

她这一生所求的,从来都是极简单的,能平平静静,有那全心所爱之人相伴,纵是粗茶淡饭,她亦觉得那样的日子极好。可惜啊,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是在大清朝的她,简单的日子总与她无缘,每每她不想锋芒毕露,可一件一件的事儿,总逼着她不得不坚强,必须与人斗,与天斗。

康熙看着丰离,突然纵身一跳,丰离大惊,伸手就捉住康熙,“皇上!”

李德全当真是吓坏了,丰离捉紧了康熙的手,惊到了极致,“你疯了!”

“阿离,我的命在你手上,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康熙认认真真地与丰离说,他不仅说了,更用行动来证明了,丰离合了双眸,“皇上,来日你若后悔了,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有些东西,从来不曾拥有过,便不愿意去偿试,而一但得到过了,若是失去,她会疯的,至真至情,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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