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是你的错,你也用不着自责。”封爵说着,蹲下了身,“你希望他们都好起来,这一点更加没有错,也不是对不起谁,唯一应该多多为他们祈祷,让他们都快快好起来才对。”
夏云儿也接着说道:“唯一,你封叔叔说的对,他们两个要是知道唯一一直在为他们祈祷,肯定也会高兴地。”
一番开解,也给了唯一一丝笑容。
“封叔叔,妈咪,你们说的都对。”
苏雅欣从封轩的病房里面走出来,捏紧了手心,去了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脑袋里面又浮现起了封爵的身影。
随即转身,想去文子钊的病房看看,那个可以救封轩的男孩子已经如何了。
她只是过来看看,没有想到就碰到了文静和封严。
“阿姨,你们是来看封轩的吗?”苏雅欣礼貌的说道。
文静点点头,“也只能为封轩,我们才会到医院来,都是封爵的不好,才会让我们亲自跑这一趟。”
“封爵怎么了吗,刚才在封轩的病房才见到了封爵他们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夏云儿的问题,才让封爵没有能够狠下心给封轩治疗。”文静说道。
“怎么会呢?”苏雅欣有点不相信。
“是因为文德户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捐献,而封爵也就此放任……要不然,为什么手术还没有进行,封轩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文静继续说,脸上还带着担忧。
“那怎么办?”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封严也开口说话了,“文静知道封爵没有强行要求文子钊捐献,已经想到办法了,欣欣照顾封轩,也难为你了,你不用担心。”
“想到办法了?”苏雅欣皱眉。
封严继续道,“对,文德户之前为了给儿子治病,还在封氏集团作为财务部成员时,就做过假账,账本证据,我这里都有,要是文德户不答应救封轩,这些证据就会成为呈堂证供。”
文静接着说:“这个事情,我们也已经告诉了那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应该也会做出选择。
苏雅欣点头,口是心非道:“那就好。”
这表面上的和善,却是心里有另外一股想法在滋生。
文静和封严去了封轩病房,夏云儿知道文静对自己有成见,便早早的带了唯一出来,也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
“妈咪,带我去看看子钊哥哥吧。”唯一要求着。
夏云儿应答,便是带了唯一去了。
一进病房,唯一便活蹦乱跳的到了床边,“子钊哥哥,你最近还好嘛?”
“我很好,看来唯一也很好呢,感觉比上次要更帅了。”文子钊说道,惨白的脸颊勉强的撑着笑。
文子钊虽然说自己没事,但才十几分钟之前,还进行了一次急救,这会儿嘴巴上,还带着氧气罩。
话说,也显得十分吃力。
那脸色惨白,但眼睛却是红肿,明显哭过。
“子钊,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夏云儿还不知道文静刚才来威胁了文子钊。
“没什么啦,就是眼睛有点痒,揉了揉。”说着,他又揉了揉。
两个小家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点也不提生病的事儿,倒是谈论着吃吃喝喝玩玩,不亦乐乎,也为文子钊带来了一些生趣。
但聊了一会儿,夏云儿就明显感受到文子钊说话很吃力。
“唯一呀,子钊哥哥现在要休息了,我们去外面玩一玩吧。”
唯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苏雅欣一直看着这母子两在病房内的动作,在夏云儿离开之后,便是自己蹿了进去,撇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文子钊。
一抹邪恶的笑,就出现在了嘴角。
“别怪我心狠,你总归也是要死的,就让封轩陪着你一起死好了。”苏雅欣眼神瞬间变得狠戾。
手指便是指向了氧气控制的开关,稍稍一个用力,便是原本亮着的机器熄灭了。
而在床头处,文子钊闭着眼睛,好似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
“妈咪,我总觉得这一次见到子钊哥哥之后,下次可能就见不到他了。”小人儿撅着嘴巴,心里有一股莫明的失落感。
夏云儿也只能宽慰道:“怎么会呢,唯一是多想了,咱们去找封叔叔吧。”
小小年纪就要面临生离死别,夏云儿看着唯一难过的样子,也挺揪心。
“唯一,文子钊现在应该还好吧?”封爵此时也站在医院长廊处,问向了夏唯一,且手上还有从封轩那里拿的糖果。
夏云儿摇了摇头,“情况好像很不好。”
上次见到文子钊还是活泼开朗的样子,今天一看却是让人觉得没有了生气。
“唯一,这个是你封轩送给你的。”因为药物的原因,封爵总是觉得嘴里苦涩,所以总会有糖果,而这些糖果是父母特意从,但指明是送给唯一的,他就当顺手吧。
唯一接过了封爵手上的糖果,一大盒,里面还有
“唯一,喜欢吗?”
“嗯嗯,喜欢。”说着,小肥手就将一块儿糖果放进了嘴里,“唔……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吧。”封爵说道。
夏云儿连忙制止:“不行,吃两颗就够了,吃多了,坏牙齿。”
唯一也点了点头,但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对两个大人说道,“我去给子钊哥哥也尝一尝。”
说完,唯一的两只小短腿就迅速的跑向了长廊的另一个方向。
夏云儿笑了笑,也后面跟了过去,而封爵倒是没有跟上,眉间凝着,也不知道这样夺走文子钊的生命,会不会是对唯一的一种伤害。
两个小孩子一见如故,没有过多的言语,倒是让唯一十分的记挂在心。
夏云儿跟在唯一身后的时候,生怕那个小短腿没有能够掌握好平衡,就在后面护着,可小孩子在进门之后,兴许是显得太兴奋,一下子就扑倒了床边的仪器上去。
看着自己家的宝贝这番,夏云儿迅速的上前,将宝贝扶起来,还检查了下他身上,“跑那么着急干嘛,这下摔着了吧,疼不疼……”
“妈咪,我不疼。”唯一笑着,走进床头,还对夏云儿做了嘘声的动作,静静的将手中的糖果放在了文子钊的身边。
唯一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刻,一时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夏云儿也是这番,文子钊似是睡得太安静了。
“宝贝,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儿?”
“对,很不对劲儿,好像是太安静了……”
床上的人,安静祥和,和睡着了没有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