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什么?”我问。
“身体受损,阴阳不平衡,容易虚弱招致鬼魂,之前听师傅说过有阴司人用此法救自己的亲人,结果麻痹了许多天,根本无法使用阴司法器,我们看重的法器,在非阴司人手中就如同废物,然而那个人消耗自己的身体阴阳失衡,无法再使用阴司法器,到现在来说就是个普通人。”
“难道不能靠聚积阴阳气补充吗?”我好奇的问,路过的护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略微尴尬咳嗽。
徐青在电话一端笑了:“在外面说阴阳气之类的要小心一些,人们会拿你当怪物去看,我说的是阴阳失衡,你很难把握补充的平衡,你消耗的时候消耗的平衡,日后自己自然吸收阴气阳气时候很有可能会导致失衡,以为一旦消耗就是脆弱的,双方失衡导致阴阳气的饱和量也有改变。”
我恍然,徐青的意思是说这种伤害一定早晨是不可避免的,可是我欠姜潮的,又不是会死,最多无法使用阴司法器,但是我有徐青,姜潮昏迷第五天,我刚才虽然安慰姜潮爸爸说姜潮脸色还算好,但那是和病人相比,大家心中有多痛苦,都知道,而且我对姜潮出于朋友,发展与感激,终于愧疚,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况且姜潮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父亲,那个守着他放弃一切的爸爸。
我羡慕,求不得,也无法破坏别人的。
想罢,让徐青放心,随后挂了电话,就往屋子里走去。
“姜叔叔,今晚我在这里吧,不过我要回去拿些东西。”我笑着,“您也回去休息休息,总这样也不好。”
姜潮爸爸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要去调查?”
“也不差这一天,刚才万大队来过,说了些关于案子的情况,也算有些眉目,不过没有核实就不便于您说了。”
姜潮爸爸神色恍惚的看着我:“你没骗我?”
我摇头笑着说没有,姜潮爸爸总算有了态度:“那你回去准备准备来接替我。”
就这样我先回了家,虎叔和丁凯在客厅里看着球,看到我回来虎叔只嗷嗷饿了:“饿了,饿了……”
“噗。”我嗤笑,“丁凯,你不知道给你师父喂奶吗?”
“我……”看着电视的丁凯无辜的磕巴着……
“什么喂奶,我就让你给我做饭吃。”虎叔气急败坏,“不是说给我找女朋友去了吗?”
“哦,因为这个生气啊,其实……你不用生气了,我的确是给你找女朋友了,可是我手机里没有你的照片,我只能描述啊。”我皱着眉头。
虎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说?”
丁凯在虎叔身后摇头哂笑,我瞪了一眼丁凯,随后遗憾的看向虎叔:“人家大婶们都不乐意,说我这家属形容都形容的这么丑,本人肯定更丑。”
“我丑吗?”虎叔一脸不服气,回头瞪了眼刚刚收敛笑容的丁凯,,把脚丫子往沙发上一蹬,一副水波梁山的架势,“你师父我是不是玉树临风?”
丁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虎叔一脸受用的看着我:“看到没,你师父我风流倜傥,集脑力和身材气质于一身,肯定是你描述的不好,这样,虽然我不想谈恋爱,但是也不想让人对我有坏印象,你这就去解释一下。”
“这有点难。”我无奈摊手,丁凯捂着肚子无声的笑,我也憋的难受,虽然逗弄老年人不道德。
“有什么难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新人,你说说你是怎么和别人描述我的,我给你进行一次技术指导。”虎叔纳闷,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指了指脑袋,“腿好,脑好。”
“嗯,对。”我笑道,“我是这么说的你听好啊,我说虎叔,浓眉大眼单眼皮,挺鼻梁,大鼻子头,嘴巴很厚,重感情,最主要的是在长春当刑侦队长,不过现在不干了,身高一米七多,体重一百八十八斤,发财又发家。”
“不错,这长相,虎龙之相啊。”虎叔自夸,后知后觉的皱眉,“这就是丑?小曦,你不用去解释了,她们真没眼光,做菜去,我饿了。”
“……额。”我嘿嘿一笑,指着丁凯,“今天还真得让丁凯去做饭,我要去趟医院,朋友住院了。”
虎叔得知也不阻拦,正经的让我晚上注意安全,丁凯苦着脸,等我收拾完行李出门的时候丁凯追出来:“小曦,小曦。”
“怎么了?”我拎着行李顿住,“又事儿快说,我这到医院还不五六点的,还没吃饭呢,那边还得交接。”
“这个护身符,你拿着。”丁凯将三角的护身符发放在我裤子口袋里,随后又问,“这次怎么没见季珊?前些日子我给老师打电话,老师的电话竟然关系,我来着也没看到过季珊。”
“你自己怎么不打给她?”我笑着,“季珊回家了,她就是因为季叔叔的电话打不通才回家的。”
“这样啊。”丁凯皱眉,招呼我先走。
我没当回事儿,出了小区打了车才奔上医院,到了医院,姜潮爸爸准备好了完饭,看到我拎着行李过来,说了句辛苦:“这是给你留的饭,我先走了,明天早晨来接替你。”
“好的叔叔。”我笑着。
姜潮爸爸走出门口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传进来:“姜潮已经擦洗过了,其实我儿子不错,如果醒来……哎……”
我听着姜潮爸爸没了后音,坐在凳子上无奈的看着姜潮:“快醒醒吧,你再不醒我就成了罪人了,从见面的第一天就打架,你被我牵扯到一件又一件的邪案中,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今天过后,总算是能用平和的心态面对你,还清了。”
说完吃了姜潮爸爸留的晚饭,很是丰盛,等到晚上十一点钟,我才开始准备东西,将行李箱打开,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放了四个软牛角。
随后按照在拉萨贡嘎摆的阵法将其缩小,最后指向头部位置,中间是阴阳之气,我将生门放在了太极阵中间,我需要用铜钱将阵法的生门引到外面,否则我岂不是要站在靠近姜潮头部的小阵法里。
将生门用铜钱和红纸引出后站立,嘴里开始念着咒语,同一时间,我只感觉身子虚了起来,所有的气息都紊乱了,只感觉喉间一阵腥甜,我暗骂这阵法厉害,不敢耽搁直接将手放在姜潮的头部,在我所感之下,一阵阵气流传像姜潮的头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浑身感觉轻飘飘的,就要脱离地面一般。
隐隐约约觉得姜潮脸色越来越好,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一黑没知觉。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床边似乎坐着一个人,我努力的睁眼去看,才发现有些模糊。
“小曦,你怎么样?”那人突然动了,却是熟悉的声音。
“姜潮?”我皱着眉头,让姜潮将我扶起来,用手在眼前晃了几下,到了近处才更清楚一些。
“是我,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到我吗?”姜潮担心的问我,“护士,护士!”
我连忙拉住姜潮:“比刚醒来的时候好多了,别喊了,你没事儿就好。”
姜潮声音僵硬:“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的铜铃阵旗,我看到你用过,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消耗自己的法子来救我?”
“你别想这么多。”我无奈的劝说,“这样是最好的方法,我也不用总想着欠你的,我现在更关心,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