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为何还不进来,”上官芸儿放下手中的盘子,脸色红润,丝毫未因穿的薄,而冻的瑟瑟发抖。
夙昱扬唇一笑,步伐沉稳的迈进亭子。
如果此时的上官芸儿稍稍理智一些,就能看出夙昱走路的姿势,以及无意当中流露出的小习惯,根本不是一个侍卫该有的。
可惜爱情迷了人眼,现在的上官芸儿,眼中只有夙昱。
夙昱缓步下了亭子,并未直接走向她,而是将亭子其余两面的帷幔放了下来,只留对着池子的那一面。
荷花池的对面是院墙,也就是说,放下另外两面,再无人可看见他们在亭中所行之事。
上官芸儿一见他放下帷幔,俏脸红了,娇羞一笑,“大白天的,你放下帘子做什么?容易叫人误会。”
“误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人瞧见我与小姐独处的情景,再说了,小姐不是已经命人守着院子,不准外人踏足了吗?”夙昱撩起袍子,坐到上官芸儿身边,一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挑的勾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
这样浪漫的人,做这样浪漫的事,上官芸儿的一颗心,已经融成了一汪Chun水,缓缓流向夙昱。
“我不过是想请喝茶,瞧,茶已经泡好了,”上官芸儿拂开他的手,本想从他腿上下去,可是夙昱不放,她便只得探出身子拿起紫砂壶,给他斟茶倒水。
她探出去的时候,本已藏不住的Chun色,更是跳跃欲出。
夙昱的眸光刹那间,变的幽暗。好长时间没近女色,又碰上个对他胃口的,一个晚上的风流怎么够。
就在上官芸儿娶了茶壶,还未来得及倒水之时,他忽然擒住了那一抹跳跃。
此举,引的上官芸儿一声惊呼,手中的茶壶翻倒,茶水倾泻,从桌上流到了地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这里可是花园,即便……即便你想,也得等到晚上,快放手,”她嘴上说让他放手,可是一颗心早已软的不行。
想推开他,身子却直不起来。
夙昱眸中的火光更甚,不仅没有放手,反倒将她拥的更紧,“请小姐体谅我的忍耐,反正这里也没人,如何不能?”
他也了解上官芸儿,寂寞了好几年的女人,哪里禁得住撩拨。
夙昱将她的身子转了个圈,压在荷花池边上,狠狠的亲了亲她的唇瓣,“此情此景,正适合风花雪月。”
上官芸儿羞急了,大白天的被人脱了衣裳,身子的一侧,还有几条看热闹的锦鲤鱼。这样的相处方式,她做梦都不敢想。
她不敢想,但对于夙昱来说,却是习以为常的事。
太子妃的院落之外,几个穿着更清凉的女子,趴在花园边听墙角。
“嗳,你们说说,今天的太子殿下,似乎有些不一样,往常他可不是这样,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另一女子讥讽的笑着道:“别的不好说,反正他从前可是看也不看太子妃一眼的,今儿却好像对她着了迷似的,等会我再去试试,我就不信了,从前殿下可是很喜欢我的……”她挺了挺傲娇的胸部。
旁边的女子听不得她这话,“你这算什么,殿下从前老夸我身材好,还说太子妃身材干瘪瘪的,对着她,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待会让我先试。”
“凭啥你先试,我进府比你早一个月,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怎么着重也该我先试过才行。”
眼看这几人就要干起架来,一直站在她们几人身后的舒良娣,却悄悄的对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那婢女得了她的指示,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慢靠近前面的几个女子。
忽然,吵闹声戛然而止,她们几人相继倒在地上。
“小姐,奴婢这就叫人把她抬回去。”
“快去,别叫人看见,不过是点了Xue而已,反正也死不了,要是有人看见,就说她们见太子回来,一高兴,昏了过去,”舒良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耐烦的挥手的打发走婢女,自己等在花园外。
夙昱从花园出来时,就算戴着人皮面具,但脸上的满足之色,还是怎样藏都藏不住。
他从花园出来,又去了书房。
舒良娣悄悄观察着,片刻之后,从婢女手中抢来一只托盘,敲开了书房的门。
夙昱刚吃饱,对女人本也没什么兴趣,但又怕做的太过,惹她们怀疑,便放了她进来。
舒良娣心中暗喜,扭着小碎步便进了书房,反身还将门关上了。
“殿下,您的伤刚好,就这么辛苦,妾身让厨房炖了碗人参鸡汤,给殿下补补身子。”
她径直绕到书桌后头,随着她走路的动作,外衣竟自动滑落。
夙昱看着这个心思湛然若揭的女人,心里是鄙夷的,但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淡淡的道:“本王累了,把东西放下,你就下去吧,等本王身子好了,自然会召你。”
舒良娣见他神色冷漠,一点都不气馁,搁下盘子之后,径直拿起碗,便要喂他,“您既然累了,那更要喝补品才是,来,让妾身喂您。”
“本王说了不吃,”夙昱被她缠的烦了,一挥手将碗打落。
可是不巧,那汤碗竟泼到了他自己身上。
“啊,妾身该死,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这就给您擦干净,”舒良娣慌忙跪下,用手帕想把汤水擦干净。
可是那汤水泼了夙昱一身,舒良娣在擦拭之时,有意无意的碰到他的身子。
这个女人不愧是被唐昊,宠幸最多的,手段也最是高明。
在看到夙昱身上湿了那么一大片时,她小脸红了,“不如,不如亲身为殿下,再仔细擦拭可好,妾身记得以前常用的法子,殿下最是喜欢,如今殿下伤势刚愈,不宜过度劳累,就让妾身代劳可好?”
如果此时的夙昱是真的夙昱,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舒良娣赶走,因为真的夙昱,也是真的喜欢上官芸儿。
可惜他不是啊,既然不是,又怎能抵抗得了美人别样的邀请。
有的人,是注定要毁在女人身上的。
木香进了宫,在皇宫门口时,遇见军中两位副将,他们二人早先便得了襄王的命令,只要夫人进宫,他们必须陪同。
“末将,薛之远!”
“末将,廉敬,见过襄王妃!”
木香此前也见他们二人,在朝中武将之中,他们二人是个中翘楚,也是赫连晟最忠诚的部下。
木香挑起马车帘子,“不必拘礼,劳烦你们跟随本妃跑一盐趟了了。”
“王妃言重,保护王妃,是末将该做之事!”
这话也是出自他们二人肺腑之言,木香宫中所做所为,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一个字:服!
虽说在他们男人眼中,尤其是当将领的男人眼中,娶妻大多会选择淑女一类的,谁让他们骨子里都有大男子主义的情节。
可是当木香出现在主子身边时,他们忽然就明白了。
这样一个雷厉风行,做事果断,撑得起家宅,能给主子一个强大又稳固后盾的女子,才是最合适主子的。
否则主子,哪能放心的去边关。
薛之远与廉敬走在木香的马车边,因为木香身份特殊,马车可以一直行驶到宫殿门口。
木香先去拜见过唐皇,却见唐皇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
寝殿外跪了一片太医,这群太医也够倒霉的,刚医好了太子,皇帝又病了。
在寝殿外,木香还碰上窦皇后了,以及皇帝的一大堆妃嫔,哭哭啼啼人的跪在那。
几位皇子,跟亲王都守在殿外。
乍一见这阵势,木香只觉得头皮发麻,额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跃。
薛远之跟廉敬始终站在木香身后,见她面露疑惑,便解释道:“皇上是刚刚突然暴疾,正准备要去宫外通知您的,几位皇子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与您一前一后到的。”
木香瞄了眼殿中坐着的诸人,神情未表现出什么异样,“太医没诊出什么问题吗?也没开方子吗治疗吗?”
“开了,但是太医说,皇上病已入五脏六腑,眼下只能尽力延缓,不能根治,”薛远之如实回禀道。
廉敬提醒道:“王妃,您要谨慎再谨慎,殿里的人,都在看着您。”
木香抬头一看,还真是如此。都看着她干嘛?她又没什么好看的,只怕他们看的是赫连晟。
王海从后殿走出,清了清嗓子,宣道:“皇上有旨,宣襄王妃面圣。”
唐鑫忽然跳起来,“为何只宣她,本王跟皇兄们也很担心父皇的安危,为何不让我们进!”
王海不冷不热的回道:“老奴是奉皇上的旨,诸位皇子也不必着急,兴许皇上见过襄王妃,便会召见各位,襄王妃,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