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穿这个最喜庆了,再给你头上戴个帽子,这小新郎官,俊俏哦。”老爷子还没去睡觉,跟着他们俩人,现在这三人成了铁三角,走哪都一起。
彩云被他逗乐了,木朗的小脸却板的很严肃,不高兴了。
老爷子见自己触了人家的地雷子,赶紧道歉,“老夫说错了,你这个不是喜庆,是要走大运的,穿这个去,准保老先生不会找你的麻烦,一看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说,这个娃儿,咋这么可爱哩,瞧着粉嫩嫩的小脸,瞧着一身的穿着,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这话,木朗听着高兴了,彩云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位老爷爷,越过越没底线,刚见到他时,还觉得他一定是个严厉又古板,死不开窍的老顽固,现在嘛,整个一个老神经,有时还带着木朗一起发神经。
听说今儿他俩去钓鱼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大肥婆,撞进了水里,害的人家在冷水里扑腾了半天,愣是爬不上来。
木香跟赫连晟没回来时,人家都找上门了,还好康伯处理这种事,得心应手,支了点银子,打发了,还嘱咐他们,不能告诉主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别提了。
哑婆还给他们二人,缝了个小布包,算是书包吧,里头也没书,也没笔墨纸砚,那砚台也不能搁书包啊,否则还不弄的到处都是墨汁。
夜里,何安跟石头两人,给主子打了一桶温水,好让主子泡个澡。
木香的衣服,是她自己解的,却是当着赫连晟的面,解开的。
这人,非说怕她一个人洗澡不安全,怕她滑着,摔着,所以非得在屋里看着她洗澡。
在木香好说歹说的情况下,他才肯站到屏风另一边去,隔着屏风,看着她**服。
正好有那么一道烛光,对着屏风,于是乎,木香虽是隔着屏风脱的衣服,可还是一样被看了光光。
赫连晟抚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忽然对她道:“香儿,你的胸口似乎长大了些。”
这一句话,换来一道衣服做的暗器。
“你走开啊,这样看着,还让我怎么洗,水都快凉了,要不我不洗了!”
“别别,你洗你洗,我转过身去,这总行了吧?等下你洗好了,再叫我,千万别自己走下来,地上是真的滑。”
知道他是真的好心,木香也没那么矫情,“知道了,你先别转过来,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转过来。”
她迈进桶里,感受温暖的水,浸透身上每个细胞,舒服的喟叹一声。
却不知,这一声喟叹,听在赫连晟耳朵里,是怎样的**蚀骨。
赫连晟很悲催的发现,光是听一个声音,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若不是知道此刻不行,他一定飞奔过去,抱着她的娇躯,狠狠的吻。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屋里的温度又热了些,便脱掉外衣,只余一件睡觉穿的长衫,有了凉气的灌入,才稍稍缓解了他的燥热。
木香一直都关注着屏风外的动静,“相公,你在干嘛?我怎么听见**服的声音?你也想洗澡?那让何安再送一桶水来。”
“不是,你只管洗你的,不必管我。”赫连晟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他能说,身子快要爆炸了,快要忍不住想要她了吗?
木香越发觉得不对,想到他忍了那么久,以防万一,她还是别泡了,早早的起来,用衣服把自己裹起来的好。
“这么快洗好了?”赫连晟听见她从水里站起来,听着她去够衣服,嘴上虽然这么问,可脚下一旋,便绕过屏风,进来了。
木香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她刚裹了个相当于浴巾的东西,是她自己找棉坊厂做的,很吸水,每次洗完澡,把自己一裹,再缩进被窝去,把浴巾一抽,等到焐热了,再起来穿衣服。
赫连晟二话不说,弯腰抱起她,“有什么区别吗?你身上哪一块为夫没有看过,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晚了点!”
明知他是故意调侃,木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羞愤的,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手上的触感,硬如钢铁,很烫,这一下,不似惩罚,倒像是调情。
在木香听得见的音量下,赫连晟闷哼了声,喉咙重重的滚动了下。
将木香放在床上之后,他没有离开,而是将被子捞起,盖在她身上,随后伸出手,挑开里面的那层浴巾,不怀好意的手,恣意的在她身上滑动。
木香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别乱动,你还没洗澡呢!”
赫连晟目光炙热的看着她,“那你答应为夫的事,可还做数?”
木香简直哭笑不得,先前在家门口,说的话,他还记着呢,“算数,谁敢跟您说话不算数,赶快去!”
木香打发了赫连晟去洗澡,自个儿赶紧趁着空挡,把衣服穿上了。
然后,或许是孕妇嗜睡,她们温暖的床上,才躺了一会,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的睡去。
直到半梦半醒之间,觉得似乎有人在拨弄她的长发,这才慢慢转醒。
“嗯,我怎么睡着了?”刚睁开眼,她还没搞清状况,脖子下似乎枕着个硬硬的东西,刚要抬起头,就被人按了下去。
“头发没干,怎能睡觉?别动,很快就干了!”
赫连晟的手很轻,也不知在这儿坐了多少,搓了多久,听着外面静悄悄的,想必已是深夜了。
木香默默的趴进他的怀里,搂着他坚实的腰,“你一直坐在这儿吗?”
“嗯。”赫连晟专注于她的长发,细致的,一小撮,一小撮的搓干。
曾几何时,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会有一日,他能为一个女人擦头发,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丝毫不厌烦,丝毫不觉着累。